第129章(3 / 5)
,又道:“我看了,母亲的尸骨是黑的。”
昭明长的棺椁在皇觉寺停灵了大半年,头的尸身早就腐败,只余下衣裳以及一具枯骨。
谢无端的心脏一阵锐痛,眼眸变得更深邃。
柳皇后很快又抿唇,强绷住了脸,一手死死地捏紧了自己的袖口。
“我的母亲是不会自绝的。”谢无端的语速变得更慢,一字一顿地着。
哪怕他们父死了,她但凡有一丝活着的希望,不会自绝,而是为他们父报仇。
随夫殉情,不是母亲的性情。
再了,他还活着呢,就是为了他,母亲舍不得去死,更不可能在那个时候去死。
“尸骨是黑的?”唐越泽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猛地看向了身边的柳皇后,“这代表皇姑母是中了毒!”
“母后,不是,皇姑母是自刎的吗?”
当他对柳皇后的眼睛时,蓦地现她的脸色一点点地褪去了血色,攥着袖口的指尖微微白、紧。
柳皇后的失态显而易见,看得唐越泽心咯噔一下,混乱的心绪中似有什么呼之欲出,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来回地看着柳皇后和谢无端,四肢莫地有些凉。
“我从前听仵作过,人生前的伤口与死后的伤口是不同的。”顾非池突然开口了第一句话。
柳皇后的色又是微变,目光游移了一下,神色间有些慌乱,有些担忧,有些畏惧。
顾非池淡淡一瞥,眸色变得深沉了几分,轻轻拍了下谢无端的左臂,似是漫不心地懒懒道:“表哥,我们走吧。”
表哥?!这两个字像刀般刺在了柳皇后的心口,心脏急速地跳了两下。
像是瞬间被人从梦中打醒似的,她一下想明白了。
对了,昭明便是谢无端与顾非池之间的联系。
顾非池他果然是……
想起顾非池具后的那张脸,柳皇后的瞳孔缩成了一个点,脑似是有什么爆炸般。
“顾、非、池,”柳皇后抬手指向了顾非池,那只手轻颤不已,“你把具拿下来!”
“本宫命你,把具摘下来。”
她要亲眼再看看顾非池的脸。
顾非池微微地笑,慢慢地抬起右手放到了具的边缘,柳皇后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眼睛不由自地瞪大……
顾非池扯了下嘴角,只是把耳际那束的大红丝绦捋到了胸前,接着轻轻掸去了肩头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他冷冷地斜睨了柳皇后一眼,高高在,与谢无端一起转身就走,毫不留恋。
仿佛柳皇后不过是一个路边的泼皮疯妇,不值他一顾。
“顾、非、池,你不许走!”柳皇后两眼喷火,拔高音量喝道,“你敢不敢把具摘下来!”
愤恨交加的情绪将她的理智吞没,她只想求个清楚明白,求个心死。
本来,周围百姓们的注力在刑,但是柳皇后那歇斯底的喊叫终于引来了一些注目,人群后方一道道目光循望了过来。
“母后。”唐越泽压低音唤道,生怕柳皇后会追过去,赶忙按住了她的胳膊,又哄道,“顾世的脸有伤,您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
“不是。”柳皇后激动地一手抓住了儿的手,紧紧地攥住他的手腕,布满血丝的眼睛显得有些狰狞,“你听到没?顾非池刚才叫谢无端什么?”
“表哥!”她强调地在这两个字加重了音量,表情近乎扭曲,“他为什么会叫谢无端‘表哥’?”
顾家与谢家不是姻亲,皇儿怎么就不明白呢?
“……”唐越泽有些懵。
他对顾非池不熟,哪顾非池为什么叫谢无端为表哥。
柳皇后的脑嗡嗡作响,全是方才顾非池的那“表哥”,反反复复地回响在耳边。
人群中又爆出一阵热烈的欢呼,有人振臂,有人鼓掌。
柳皇后闻望向了刑台的方向,人群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到刑台,只闻到一阵阵浓烈的血腥味疯狂地钻进鼻,鼻腔满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那个之前被她强压下来的念头又疯狂地涌了出来——
没错,顾非池就是顾明镜生的!
所以,他才会叫谢无端表哥。
所以,他才会常年戴着具,就为了遮掩他的容颜。
每一个觉悟像是刀般一下下狠狠地砍在她心头,痛得她生不如死。
“为他人做嫁衣……”柳皇后喃喃自语着,音很轻,苍白的容笑得惨烈,泪流不止。
她这一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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