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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大人,好姿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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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她拿虚情假意谈判的派头跟自己提条件,原谅她答应会来自己的行冠礼却没来,原谅她摆出要与自己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他想过放弃的,但做不到也没关系,随她去吧,不论她这拙劣演技想要干什么,总归他也是能兜着的。

褚严清长相是温润的,但一皱眉就显冷感,他眉骨很高,那双眼漆黑狭长,凌厉冷沉都在里头,他又偏生淡然随性,像是蓄势待发的虎豹。

他一定会咬你,咬你脖颈,一击毙命,但不知道什么时候。

可矛盾的是他笑起来。

他发自内心地笑起来,那若有似无的锐利风流云散。

好看极了。

直到破晓,灵佛寺已是彻底的寂静,不久倒是稀罕的下些毛毛雨来,天古城极少下这沙点模样的雨,大多都是满盆泼出来那般肆意。

一如将军府的稀客。

江翌本以为会见着一个带着怒气的小美人,却不料长平公主安然端坐着窗边的椅上,正温着杯,似一幅烫了金的美人图,金贵的叫人赏心悦目。

江翌在门口顿了顿,莫名觉得稀奇,照这小公主的心思,她那一掌下去可算是搅了她的如意郎君的。

见她进来,长平更是主动为她置了杯。

她不动声色接过了杯,指尖轻点盏底,“公主这是?”

“郡主,本宫想明白了。”

江翌少见的有些茫然的情绪,轻抿了一口茶水。

君山银针,入口轻涩微苦,再嗅清香,拨云见日。

长平见她喝了茶水,面上笑意更甚,“在天古,君山银针有示好转意的意思,郡主喝了我的茶就是原谅我了。”

美人图又灵动了几分。

见江翌不说话,长平又看不出她什么意思,犹豫了一瞬,起身给她斟了满杯的茶水。

“本宫亲自给你倒,你要喝完。”

江翌被她闹了个措手不及,指尖也没来得及盖住杯口,只是拉住她。

“原谅什么?没气过你。”江翌眼睁睁看着她从威胁人喝茶的嚣张模样到逐渐埋头支吾。

“我知晓你那夜的意思,怪我听信外头流言,说你不干正事日日流连青楼,现在我知道的,你肯定不是这种人。”

公主面色凝重,字字清晰入耳。

江翌却是额角一痛,崩溃打住她,“别误会,我真是这种人。”

“你不是这种人!”

“你给我讲的我听进去了的,绝不会从他人口中了解人或物,我定自己去观察。”

什么意思,她那夜明明说的是那破绽武千澈。

就算是对她没有敌意的小公主,依旧难缠。

见江翌一言难尽的表情,小公主更是自得,“你看你,这种小事都挂相,外头谣言还说你心机深沉呢。”

江翌:?你比造谣的还可怕

江翌一口闷了茶水,嘴角翘起,“原谅你了。”

随着杯盏搁置在桌面,带出细微声响,“你比我想得要聪明,公主。”

公主自然高兴,起身将藏好的整包茶叶塞进她手里,“你收好,我时辰不多,今日是偷溜出来的。”

江翌手里被塞了东西,条件反射捏了捏。

“我要去看父皇弄死那姓武的北靖人,说起这个还好有你和褚指挥,不然谁会知道这人居然不是我们天古人。”

说起这个,长平公主眉心紧蹙,脸颊也因怒气染上绯红。

江翌眼底掠过一瞬锋利,片刻消散,看起来仍是懒散没骨头的模样。

她看了公主片刻,面上毫无破绽,开口随意问道,“他是北靖人?那怎会是武尚书之子?”

公主眉凝纠结,也很是不解,“不知道,父皇没与我说,牵涉的应该很广。”但情绪走得极快,见江翌依旧靠着不动,她试探碰了碰那人的手腕。

见江翌迅速看她,小公主有些不自然,“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本宫要走了,郡主不起身送送?”

江翌伴着她往外走,也不理解碰个手腕自己反应为何那么大。

公主的轿子自是极为奢华的,车厢顶端甚至镶了颗夜明珠做装饰,江翌失笑。

“本宫就先走了。”

江翌稍弯腰,见着那顶轿子离去,姿态散漫转身。

闹市喧哗,声响依稀入耳。

“你们听说了吗,千金楼死人了,我与你说……”

“真的假的?怎么死的……”

江翌漫不经心地往府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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