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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悬一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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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世孝很喜欢一出戏,看了很多次,两个老戏骨,演出一场“猫鼠斗”。而戏院不敌剧院,剧院不敌眼前的真人表演。

其实,一个钟立文,不值得他花这样的心思,他头脑灵活,做事勤快又得法,黑白通吃,文武双全,的确难得。

可再难得,他做过差佬,即便真的不是内鬼,也不晓得哪天会不会反水,始终不可全信。

倒是另外两个人,值得他下这样的功夫。他梁笑棠看上去是因为醉酒闯祸认了自己做大哥,到现在也都似乎尽心尽力。

但是江世孝太明白:第一,他不是天哥,与梁笑棠没有知遇之恩,没有多年的情分;第二,他手上除了那件无凭无据的闹剧,梁笑棠没有任何的短处攥在自己手里。

而最可怕的一件事是,他梁笑棠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死穴,孤儿出身,无父无母,无妻无子,甚至连个稳定些的女人都没有。讲难听些,他就像养了一头心性不定的野狼在身边,而这头狼,甚至可以不吃肉。

然而当他得知,laughing竟然因为一个小丫头进了医院。仿佛脑中灵光一现,他立刻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个丫头,当时问梁笑棠要人,也被他玩了个四两拨千斤避了过去。

再加上,江世孝记得那丫头。她模样并不出众,但那一双眼,聪慧里却透着清澈,神情中,温婉里还带着些凌冽。

江世孝自问何种女人他没见过,可是,这小丫头这种,他竟觉得,真的没遇到过。加上他听闻,这丫头脑袋堪比人形电脑,还有过目不忘的能耐,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由自主被这丫头吸引着多聊几句。

这样的奇人,会不会也入了他梁笑棠的眼?这个丫头,会不会,就成了他梁笑棠的软肋?

可惜,这一次,江世孝似乎猜错了。当他以为自己已经接近真相的那一刻,当他以为,这一出戏应该更精彩的时候,梁笑棠竟然没有丝毫犹豫地对那丫头举起了枪,而他的眼神里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痛心与不忍,难道这次他真的想多了?

还有他未曾预料的,便是,他梁笑棠竟真的如此听命于他,甚至犹如机器,说一不二。

那这一枪,江世孝急忙去按laughing的手。

“砰”地一声,枪依旧响了。

血色染红了梁笑棠双眼,眼里映出一双凄清的眸子,看了他一眼,晕了过去。Laughing盯着面前人,握着枪的手垂了下去。

立文冲过去扶住了唐心,江世孝也愣住了,看着唐心身上涌出的汩汩鲜血。

阿忠是唯一冷静的,他知道孝哥心思,本就没有想要唐心那丫头的命,甚至,还有点看好那丫头的意思,于是立即道:“我开车,去宋医生那儿,快!”

江世孝回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laughing,稳了稳心神道“laughing,我没看错,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杀伐决断,没有犹豫,这次立文接的这批货已经在阿忠那里了,我会让他把这次散货的事就都交给你。”

Laughing放下枪,看着江世孝双眼,认真答道:“谢谢孝哥!”

江世孝拍拍laughing肩膀,转身走了。看着江世孝走出门去,laughing跌坐在椅子上,瞬间像被抽掉了线的提线木偶,浑身散掉,连同着似乎已经没有了的心。

甚至,他都不能给立文打一个电话确定唐心是否还活着。laughing抓起桌上的枪,对准自己身上和唐心同样的位置,扣下扳机。

枪,响了一声。

除了被震得生疼的肩膀还有知觉,laughing似乎已经觉得,没有任何的感觉了。

果然,江世孝这只老狐狸,只留给他一发子弹。

窗外,夜色深沉,一辆黑色科鲁兹在夜色中飞驰。

立文看着唐心的脸孔慢慢地白下去,手也越发的冰冷。

那一枪,没有打中要害,可是为什么,怎么会这样。立文止不住眼泪:“唐心,你撑住,别睡啊,你一定没事的,唐心……”

连阿忠听着都有些不忍。大约孝哥这次真的猜错了,如果不是恋人,立文怎么会这么伤心。而且,他看着梁笑棠举起枪的时候,一点犹豫都没有。可见,两人根本什么关系都没有。而且当时,只要梁笑棠不肯开枪,孝哥便可以用这个丫头吃定梁笑棠。

或者,他laughing有胆子威胁孝哥安全,自己就会马上开枪解决他。当然,还有这个叫唐心的丫头。而梁笑棠枪里也只有一发子弹,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把唐心推进手术室,阿忠打电话给孝哥,告诉他,人已经送进去急救,是死是活就只能看天意,只是,医生接诊时脸色并不好看。看上去,好像……

“好了,我知道,一有消息让立文马上告诉我,你也别在这是非地守着,该安排什么快去办就是了。如果真的死了人,我们还真有的麻烦。”

江世孝沉着脸放下电话,想了想,马上又拨通一个号码:“laughing,阿忠说唐心状况不好,你现在赶快准备,去澳门待几天。”

“好,我知道”

几乎咬碎了牙挤出来的几个字。

他一边说着,一边拼命踩下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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