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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沅离(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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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侍郎姜沅离乃去岁的新科状元,科考文章震惊满朝文官,无不赞叹其之惊才绝绝。

其芝兰玉树,风姿绰约,据说游京那日,引得无数女子为之倾心。

朝堂上更是直言不讳,面对百官质疑,气定神闲,游刃有余,其惊才天赋,实属罕之。

然而,许是老天看他太过令人惊艳,给了他一张毒舌的嘴。

上至文武百官,下至提亲的媒婆,无一不被他气得脸红心跳,最后骂骂咧咧离开姜府。

且此人在某些方面好钻牛角尖,谢稟每每看见他和百官争执的不可开交,头疼欲裂,实在不想和他纠缠。

眼下得知燮河的奏折是摄政王压了下来,便马不停蹄赶来摄政王府了。

*

姜沅离被带到偏房等候。

摄政王府的建设是用了盛京最好的工匠建的,听闻是摄政王逼迫圣上下的旨。

朝中关于圣上与摄政王不和的传闻,他也是听过不少的,对此只是付之一笑。

以讹传讹的道理谁都知道。

他并非那种听信风言之人,他们二人如何,在他心中尚未有定量。

不过片刻功夫,姜沅离就见到了这位传闻中的摄政王。

“见过王爷。”

他礼仪得体,从来不会给人挑出错处,是以朝中想弹劾他的人都找不到理由。

“嗯。”

谢宁川示意他坐下,抬手召花柠进来。

花柠端着茶壶,俯身斟茶。

姜沅离拒绝她递来的茶盏,目光直直看向谢宁川,开门见山道出自己的目的:“王爷为何扣下臣的折子?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谢宁川摆摆手。

花柠弯身退下。

将踏出偏房,便瞧见蹲在门房下的谢稟。

“圣……”

谢稟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眼神下压,带着丝丝警告意味。

花柠点点头,这才被松了口。

想退下又被他一个眼神威胁,这要迈不迈的腿怎么放都不是,叫她为难地咬住下唇,实在无计,只得往他身后站去。

王府的规矩她是知道的,这偷听的事被发现,免不了一顿责罚。

可眼前的人是当今圣上,她也违抗不得。

如此一看,横竖都是罪。

花柠简直欲哭无泪。

谢稟看着她识趣的动作,心里满意极了,扭过头贴在门板上继续偷听。

偏房内。

谢宁川的声音不疾不徐响起:“燮河匪寇,姜侍郎一个文官,去了又能作何?提刀杀匪做得到吗?”

姜沅离当即反唇相驳:“诚如王爷所说,臣一个文官做不到提刀杀匪,但王爷也不该扣下臣的折子,此事应交于圣上做主。”

谢宁川眼神淡淡:“本王身为摄政王,理应为圣上分担。这种小事,何须拿到圣上跟前,扰他烦心。”

姜沅离不依,势要和他辩到底。

“臣……”

谢宁川抬手,遏制他嘴里的话,神色略显不耐。

“本王已经派了武官前去,不出意外,明日就该到燮河了。”

乌眸微抬,平稳的嗓音带着些许压迫。

“姜侍郎就不要再想着燮河的事……不过本王有些好奇,姜侍郎为何如此执着去燮河?”

姜沅离下意识躲避他探究的目光。

心脏跳动的有几分激烈。

少顷,他隐忍吐出一句:“此乃臣的私事。”

“……”

姜沅离抬头看他,却见那人眼中沉着冷意,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态度过于无礼。

垂眸咬牙不语,硬着头皮等待那人落下责罚。

未曾想,谢宁川的一句话,叫他直接炸开。

“听闻,姜侍郎有一胞妹?”

那意味不明的语气令他心生寒意。

遏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怒火,话语有些冲:“王爷这是何意?”

他确有一胞妹,名唤姜止,但于三年前走失,至今未寻的下落。

而燮河,正是他兄妹二人走失的地方。

有关胞妹的任何消息,他未向人吐露分毫。

谢宁川如何得知?

定是调查了他!

“姜侍郎不必激动,”谢宁川右手往下一按,“坐下谈吧。”

姜沅离沉默看了他一眼,依言坐下,警惕却是不少分毫。

想到关于谢宁川的传闻,心不受控制担忧起来。

他怕谢宁川拿姜止做事。

“本王知晓姜侍郎寻妹心切,但燮河匪寇非同小可。如今姜侍郎得身上重用,朝中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你若去了燮河,那文官死于匪寇之手……”

后面的话不用他说姜沅离也明白。

脸色微微泛白,重重地合了合眼。

若他死于匪寇之手,于圣上而言,失去了一个可用的栋梁之材;于暗中鼠蚁而言,铲除了一个绊脚石。

即便圣上有意彻查他的死因,也无从下手。

毕竟,自请去燮河的,是他自己。

“所以,姜侍郎可以告诉本王,是何人告诉你,令妹在燮河的?”

姜沅离再蠢,此刻也回味过来,自己被人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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