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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魃(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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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去看着黎九厌的眼睛(虽然只能看到墨镜),一字一句说道:“我的立场,引渡使的立场,永远是保证多数的利益。”

黎九厌哈哈一笑,“我当然没有质疑你的立场了,毋庸置疑你们都是专业的,只是对待这份冰冷的工作,投入太多温度,就算不影响结果,也难免心伤啊。”

姜黛认为该表的态已经表完了,没有继续回应,黎九厌一看话掉地上了,自己干笑两声,又积极地找别的话题聊,在他实在忍无可忍如坐针毡后,找借口去卫生间逃出了引渡室。

姜黛从卫生间出来,看黎九厌在引渡室用笔记本飞快地打字,估计是在给总会写报告,便直接拐弯回房间睡了个回笼觉,昨晚为了抢旱魃五行术用多了,要不是后续还没处理好,她今天能睡一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电话叫醒,是孟瑾叫她去会议室。

岳成宗和孟瑾都回来了,季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三个人围坐在一台笔记本前面,神色严峻地讨论着什么。

岳成宗挥手叫她过去,季玢往孟瑾那边靠了靠,给她挪出了一个空位。

姜黛坐下,看到电脑屏幕上是那串檀木珠子的建模,旁边还有一堆数据,都是些直接接触影响度精神干扰度法术承载咒术承载之类的东西。

这是引渡使协会通用的邪祟分析模型,可以直接获取各方面数据,效率高,零伤亡,时间成本低,但操作步骤十分复杂,总会开过一次集训班,每个地区分会都送一个人去学,在南安分会,只有孟瑾熟练掌握这项技能。

“那些字确实是秦汉时期的语言。”岳成宗对姜黛说。

“是什么意思?”

姜黛看到岳成宗眉头打结,好像遇到了难以理喻的事情。

“很奇怪。”

“啊?奇怪?”她不太理解,“是还是理解不了吗?”

“不是……唉,我直接给你说吧。”岳成宗表情欲言又止,他把昨晚的录音又放了一遍,姜黛发现只要稍微集中注意力,就能发现前面一段一直在重复一个介于ye和van之间的发音,只是昨晚气氛太诡异了。“专家说,这个发音是在鸣冤。”

姜黛想到蓦然落下的眼泪。

岳成宗继续说:“奇怪的是它后面的话,发音有点模糊,不过勉强翻译出来的是‘俱焚之’和‘魂归’,他一说俱焚,我就想到这个珠子,赶紧回来看分析的结果。”

他把电脑屏幕转到姜黛面前,虽然不会操作,但分析出来的数据勉强还是看得懂的。简单来说就是直接接触没有危害,对佩带者的精神有造成干扰的可能,上面附着着一个巨大的咒术。

“这是它的锁魂物?”姜黛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来。

岳成宗点头,“没错,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它的身体已经死了,魂魄被锁在珠串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姜黛吸了口凉气,由于要额外承载魂魄,锁魂物的寿命比物品本身要短很多,锁魂物湮灭,魂魄也随之消散,但这串檀木珠串历经上千年之久仍保持原状,想必在当时也是极为难得,有人得到了它,或者说千辛万苦找来这么一个千年不朽的宝贝,施法将旱魃的的魂魄锁在其中,自此珠串存在一日,旱魃将在生死界限徘徊一日。

“那个什么焚之的意思,是让我们烧掉珠串,放它魂魄消散?”

“恐怕是这样的。”岳成宗点头,“我们刚才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否要遵循它的要求还要——”

“烧了它干嘛,留着自己用不好吗?”黎九厌从引渡室推门出来,打断了岳成宗的话。

“拿着锁魂物,它可就任你使唤了。”

姜黛突然意识到这人听力似乎极好,早上她对旱魃自言自语他在门外也听见了。

“黎九,我们跟五通不一样。”岳成宗皱着眉提醒他。

“哈哈,我开玩笑呢,当然还是要先汇报总会啊。”黎九厌戏谑一笑,继而坐到几人对面的椅子上。

“咱们今个把这事捋清楚,我下午直接回去汇报了。”黎九厌翘起二郎腿,把笔记本摆到桌子上。

岳成宗移走目光不再看他,继续说:“问题是它说了‘俱’,这个字是十分清楚的,‘俱焚之’,它想让我们烧两个东西,那么按照这个思路推下去,我只想到了一种可能,子母锁。”

子母锁,在锁魂咒术中是比较麻烦的一种情况。要做成子母锁,可以将一条魂魄撕裂两半,分别锁在两个锁魂物中,解咒则需要同时烧毁两件锁魂物,负责任何一件先消失,会导致咒术变成死结,灵魂将永远被封印直到锁魂物腐朽为沙。

很显然,旱魃在请求他们帮忙,找到另一个锁魂物,和檀木珠串一起烧干净,解脱它受困千年的魂魄,尽管面对的是无法再入轮回的飞灰湮灭。

原来当姜黛决定自己去作那个所谓的将它拉出深渊的光亮时,它已经把她视作求死的唯一希望。

黎九厌在键盘上打下一串字,然后面不改色地提问:

“那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想法?”说完他又扔下记者的架子,上半身凑近他们,语气十分诚恳,“你们也知道子母锁为什么难搞,就是找得着一个找不着另一个,烧哪个都不是。你们知道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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