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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砚清的手指纤细,在纸上勾勒间,她走了神。就连许嘉澍站在她身边,都不曾发现。
他对李姨做出嘘声的手势,又悄悄地绕到她的面前,在她的脸前摆了摆手,她这才反应过来。
许嘉澍的手肘间,似乎被染上了颜色,分外显眼。
温乔舔了下下唇,微微抬头,看见他的碎发上沾染了颜色。那她刚要说话,却被许嘉澍打断。
他向着门外看去,温乔也顺着看去。
忽然,她感到脸上一阵冰凉。
用手一抹,是奶油。
原来,沈泽安也站在她身后,趁他不注意,一把抹了上去。
沈泽安靠在许嘉澍的身上,歪头大笑。
傅砚清见状,也跟着笑了起来。温乔的拳头一点点握紧,趁着沈泽安不注意,抓起一块蛋糕就呼在了他的脸上,沈泽安像是被人用石膏盖住一样,瞬间石化。
温乔的突然袭击,让傅砚清觉得,他有必要加入进去。
二话没说,趁着沈泽安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将奶油摸到了他的头发上。
沈泽安揣着粗气,随即用指尖蹭了蹭鼻子上的奶油,大喊道:“啊——”
“怎么都欺负我!”
许嘉澍吊儿郎当地站在一边,认真地说道:“你是寿星,这是特别关照。”
沈泽安嘴角蠕动,他被许嘉澍的一句话给噎住了,他想上前给他一掌。
可胆子小。他不敢。
傅砚清也说道:“寿星,是你先动的手哦。”
温乔应和道:“寿星,是你先动的手哦。”
话落,三人相看,一起笑了起来。
沈泽安被气的坐在傅砚清的身边。
吃着吃着,突然也把傅砚清的脸也变成了石膏。傅砚清也不甘示弱,两人不相上下。
十点的中台院,月色正浓,门外蝉鸣不断,也淹没不了窗内的热闹喧嚣。在高脚杯下,藏着的是永不结束的盛夏。
晚饭过后,许嘉澍叼着根烟,手上提着一件外套,径直向门外走去。沈泽安见状,立马喊道:“嘉澍哥——”
许嘉澍没有停下来,接着走。温乔看到他的背影,如此潇洒。似乎他从不在意任何东西。
傅砚清说道:“嘉澍就是这样,没人能管得了他。走吧。”
傅砚清和她走到中台院门口,门外的轿车早已准备就绪,上前说道:“砚清,可以走了。”
他点点头,上前打开车门,说道:“送你回家。”
温乔转过头去,看见沈泽安喝的脸色红润,说道:“我自己回去吧。沈同学他……”
她指着沈泽安,看着他走路摇摇晃晃,说道:“好像喝了不少。你去送他吧。”
傅砚清凑到沈泽安的身边,将他拖了过去,说道:“他今晚住这儿,我去送你。”
沈泽安一下子抓住关键词,一把甩开傅砚清,语气微微上扬,傲娇地说道:“我不住这,我自己有家,我要回家!”
傅砚清温柔地说道:“听话。”
沈泽安没做回应,只是一下子钻到了车里,在车里‘哼’了一声
温乔说道:“我没关系,打个车就行。”
傅砚清看他喝的醉醺醺的,又看温乔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思考片刻,说道:“这样吧,我让王叔送他回家,我陪你走。”
中台院在中京的二环之内,交通十分发达。中台别墅的构造,在整个中京都可谓独具特色,古风建筑之上,又加入了些西方设计,放在一起毫无违和感,视感极好。
温乔以前听过中台院三字,但不曾见过。
今日,她与中台院的主人吃饭,散步,她从来没有想过。而她也不敢想。
从遇见他的那一刻,就是惊涛骇浪。
傅砚清带着温乔,走了最近的一条路,到了公交车站。
他借着等车的空隙,说道:“六十六路这些年客流量越来越少,对应的车次也少。所以,我们可能要等一等了。”
温乔想不到,他竟然如此熟悉,问道:“你经常做?”
傅砚清回应道:“不像吗?”
温乔:“不像。”
“公交车上很热闹。”傅砚清淡淡地说了句,“还可以看看风景。”
温乔点头,说:“有钱人的世界角度就是不一样。”
傅砚清神色有些不解,温乔又道:“竟然会觉得热闹。”
他这才反应过来。
六十六路直通中台院附近,她在去年曾做过一次调查,这里在八年前,曾有一片老宅楼层,后来建设城市,喜提多家拆迁户。
她想想,或许这是六十六路人流变少的原因。
傅砚清踮脚远望,在红色的灯牌上,他看见六十六路正在缓缓驶来,慢慢地开往她的面前,接着停下。
温乔上前几步,却被傅砚清拉住。
他有些害羞,双眼停在温乔的脸上,一脸认真地说道:“温乔。”
他咽了口唾沫,眨眼间,六十六路车开走。
热风吹起了温乔的长发,她感到略微不自在,应声道:“我在。”
傅砚清将她的头发拂在耳后,低头酝酿,双手略微湿润。
温乔笑了,率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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