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弟俩正一左一右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煤油灯放在桌子中间。小鱼握着铅笔在本子上涂鸦，线条歪歪曲曲看不出来是什么，而燕子似乎在画画，苏晓好奇就凑过去看，何燕一把将本子捂住，转过头瞪着她，眼神似乎在警告她不准看。

苏晓撇撇嘴，有些无聊，就去屋里找了纸和笔，然后坐在四方桌的另一侧，没过多久就有个脑袋伸了过来，苏晓抬头，那个脑袋又缩回去。

苏晓笑了声，将画交给何鱼。这画虽然在内行人面前不够看，但是在外行人眼中还是不错的。

何鱼拿着画，看着栩栩如生的母鸡，克制着开心小声问道：“母鸡，咯咯，这是我们鸡圈？”

“小鱼好棒，一眼就瞧出是咱们鸡圈。”苏晓笑着夸道，小鱼腼腆的笑了笑。何燕听见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往那画上一瞄，抿了抿嘴，再看自己的画时却微皱着眉，怎么都不满意。

小鱼握着铅笔，想给画上再添一个蛋，何燕看见他的动作，大声喝道：“小鱼，你干嘛？”

“鸡下了蛋，这上面没有蛋。”小鱼一边画着，一边奶声回答，“我们就吃不到蛋蛋了。”

他想画个圆，画出来的圈怎么都不圆，线条也是歪歪扭扭的。这个圈太难看了，一点都看不出来是蛋，燕子走到他身边，抢过画用笔在圈上描了描，圈虽然圆了，但是笔墨太重，还是不像蛋。

“姐姐，这是妈给我的。”小鱼见燕子将画给抢了，不乐意地道。

“不就是一张画，还你！”燕子不高兴地将画还给他，生气地道：“不要叫我姐姐，我不是你姐姐。”

小鱼呆呆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生气了。

燕子回到自己的位置，翻开本子继续画着。小鱼大半个身子都趴在桌子上，将画推给燕子，讨好地道：“姐姐，给。”

“我不要。”燕子将画推回去，不耐烦地道：“我说了不要叫我姐姐。”

“燕子，这个给你，你不要生气。”

听着小鱼奶声奶气地喊燕子，苏晓没忍住笑出声。燕子听见她的笑声，瞪了她一眼，余光瞄到自己的画，直接将本子扣上，“我是没你画的好，你想笑就笑。”

“画好，不笑。”小鱼将自己的画从桌子上推过去，示意燕子画得比他好，燕子嫌弃地将画还给他，“不要打扰我，我要做作业！”

小鱼乖乖地哦了一声，将身子转到苏晓那边，凑近看着她还没画完的画，“这是我吗？”

苏晓画得是简笔画，只花了脑袋，还没画完，但是小鱼一眼就瞧出来了，又惊又喜，黑眸亮亮的。燕子冷哼一声，小声嘀咕道：“不就是一张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燕子不想理他们，但是还是忍不住瞄向那处，想要看看苏晓画的小鱼。

画完之后，小鱼哇了一声，然后炫耀地将画推到燕子面前，“燕子，看，像不像小鱼？妈好厉害！”

燕子瞥了眼画，看着上面可爱的小鱼，眼里闪过几丝羡慕，不高兴地将画推回去，就听到小鱼又道：“燕子，我把我送给你。”

“我才不稀罕。”燕子嘟囔道，但还是把画拿到自己面前，压着上翘的嘴角，凶巴巴地道：“我是你姐姐，比你大，不准叫燕子！”

“姐姐，”小鱼甜甜地冲她笑一笑，又凑到苏晓身边，小声询问道：“妈，可不可以给我画个姐姐。”

燕子假装做作业，心思一直注意着苏晓他们。苏晓看了眼握着笔没动的燕子，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画了一张罗婶子的孙女。

小鱼急声道：“不是小兰姐姐，是燕子”担心苏晓不明白，他还用手指了指何燕。

“可是你姐姐没同意我画她，我画了她生气怎么办？”苏晓故意说道。

“我没说不让你画我。”何燕辩解，瞧见苏晓眼中的笑意，不自在地冷哼一声，继续做作业。

苏晓不仅画了燕子的画像，还将何家二老和小鱼都画上了。小鱼看着上面的画像，开心地合不拢嘴，“姐姐看，阿奶阿公都在。”

何燕看着上面的何父何母，眼睛闪过惊艳，拿着本子磨磨蹭蹭地走在苏晓面前，“喂，你给我也画一幅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