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哥哥(1 / 3)
这一日到了黄山,人说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在黄山游览了七天,果真清幽险峻,令人心旷神怡。下得山来,在山脚下一处茶馆歇息。茶博士甩着茶巾热情如火地招呼着:“姑娘,您里面请。”
冷月笑道:“劳驾,一杯茶。”捡靠窗的位置坐了。刚落座不久,便有两名年轻女子进门,一人身着白色道袍,手执一柄拂尘,颇有仙风道骨之姿,另外一人也是身着白衣,手持佩剑,却是俗家打扮。茶博士更加热情了,连甩茶巾把桌子擦了又擦:“里面请,里面请。”
二人在冷月旁边的桌子坐了,要了茶和点心糕饼,她们压低声音说话,但冷月耳朵极灵,听得清清楚楚。那道姑道:“休息会便继续赶路吧,我们须得在六月中旬前赶回杭州,才来得及参加比武大会。”
白衣女子道:“这比武大会只是盟内切磋,来不及参加也罢。”
那道姑道:“参加比武大会倒是其次,有机会见到不言公子呀。”
白衣女子打趣道:“你是道姑,还看男色,稍微收敛一点成不?”
那道姑道:“道姑怎么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规定了道姑不能爱美了。有诗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光是为了修道,主要还是没遇到合适的美色……啊不,男子。要是不言公子愿意娶我,我立马还俗。”
白衣女子忙不迭捂她嘴道:“小声点小声点,被人听见了,败坏我们一叶宫的名声。”顿了顿又笑道:“不言公子已经和少宫主订亲了,你还是专心修你的道吧。”
冷月寻思,这一道一俗可真有趣,道不像道俗不像俗,一叶宫倒是偶有所闻。
那道姑拈了块糕点在手上,悠悠地道:“哎,无趣。叶知秋要不是仗着宫主给她撑腰,拿什么和我抢不言公子。说武功武功不及我,论美貌更是不及我万一。”
白衣女子一口茶喷了出来,呛咳半天方道:“这样胡说八道也不怕闪了你舌头,回宫了你还敢这么张狂不。”
喝了一口茶,那道姑又道:“我们与沧海派过往并无交情,这次宫主却派我们千里迢迢去送信,你说是为了什么事。”
听她说到沧海派,冷月神色一凛,上下打量了她们一番,不记得在谷中的时候见过她们,也许是她走后才去的。
那白衣女子招招手,凑近了小声道:“还不是因为巫山教日益壮大,巫山教主更是神出鬼没,江湖传闻一大堆,谁也没见过真人。宫主说,我们正教门派得联合起来,共同对敌。”说完左右瞄了瞄,摆摆手续道:“这地方不适合聊这些,说不定旁边桌上就是巫山教耳目。吃完赶路要紧。”
那道姑喜笑颜开:“对对,见不言公子要紧。”
二人不再说话,吃了些糕点,匆匆出店,纵马而去。
这巫山教名气颇大,冷月经常听人讲,行事神秘又邪乎,偶尔出来杀个人灭个门什么的,只知道其总坛设在巫山,其它一概不知。尤其是巫山教主,江湖有他的传说,却从没有人见过他,是胖是瘦是高是矮甚至是男是女都没人知道,还有人说他是个妖怪,跟他一对视便会被勾了魂去,小时候冷月和冷星不好好睡觉,大人有时便吓唬说小心巫山教主把你们抓走。
冷月喝完茶走出门来,心想人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向来是烟花阜盛之地,听那两女子说六月中旬有什么江南盟的武林大会,左右无事,不如去杭州游览一番,顺便看看有没有法子混进去瞧瞧热闹。向茶博士问明了路,便骑着青驴得得地朝杭州方向去了。
不一日入了杭州城,但见行人比肩,处处笙歌,好一派繁华景象。来到西湖湖畔,芳草长堤,此时正是六月初,接天莲叶,映日荷花,确是不负天堂之名。
这日照常上酒楼吃饭,虽是单身少女,店家也见怪不怪了,杭州城最近这样的行人太多了。但店家见这少女面若桃花,唇未启而含笑,招呼得越发殷勤了,笑着把冷月迎上了二楼的雅座。
冷月让店家推荐了几样杭州的名菜,见旁边桌上已经有位少年,点了满桌的菜肴,右脚踩在凳子上,晃晃悠悠地一杯杯喝酒,甚少动筷。这少年约莫十八九岁,一身黑色锦衣,上面镂着暗纹,用料颇为华贵,头发用一根红绳闲闲地束了一个马尾,此时喝了些酒,已略有醺醺之意,白皙的脸颊和耳垂都爬上了一片嫣红。
那少年感觉到了冷月的目光,转过头来举杯致意,冷月颔首回礼。那少年开口道:“姑娘也是一个人吗?你看我这满桌的酒菜,不如过来同桌如何?”冷月性格洒脱,兼之正想结识些人混进武林大会瞧热闹,见有人邀正是求之不得,便坐过去了。
那少年甚为热情,叫店家撤去满桌酒菜,新点了一桌,名贵菜肴连珠价送上来,冷月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少年颇不在意地道:“没事,这地方太小,点不出什么好菜。下次我们再去杭州最好的酒楼。”
看这少年吆五喝六,店家忙前忙后地端酒上菜,店里客人颇多,招呼客人的,上菜的,撤菜的,擦桌的,端酒的,忙了个人仰马翻。有见不惯这少年嚣张作派的邻桌客人不停往这边斜睨,窃窃私语。
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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