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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妩这边要去参宴,华阳郡主也开始走动关系,毕竟明妃王氏和六皇子是非常值得的。
说起明妃王氏,倒也是个有福气的,家族不怎么兴旺,但是长得娇滴滴的跟朵牡丹花似的,所以刚入宫就被招幸,册封了贵人,又赐号“明”。
“明”,寓意照临四方,任贒致逺。
可见皇帝对她的喜欢,只是后宫这滩浑水,谁出色谁就遭殃。程皇后性格不算宽仁,寻了王氏一些问题就罚她在未央宫里抄写经书,夏天倒还好说,冬日里经常因为炭火罕少冻得生病。
生病多了,自然退却皇恩,这种状况直到王氏生了六皇子李景龄才彻底改善。李景龄出生时,天象极好,钦天监给的卦文也是安泰之相,陆太后和皇帝都极为喜欢李景龄,所以王氏从明贵人晋封明妃。
李景龄也被明妃当成福宝,认为李景龄是带给她幸运的人。
再后来,明妃王氏的父亲在璧山往新宁运铁矿和火石时遇见了山匪,险些耽搁了军情,皇帝震怒,后妃又多嫉妒明妃王氏,所以没人替她求情。
明妃急的眼泪汪汪,差点昏过去,当时才七岁的李景龄单刀赴会,去了皇帝的养心殿。
皇帝喜欢自己的六儿子,可是这个关口见到他,笑意却收敛了,“你为了你母妃而来?”
李景龄笑了笑,左边的小梨涡印在唇角,又恭敬地俯身跪下道:“父皇,儿臣听太傅讲明君赏罚分明,祖父敬仰天恩,才耄耋之年自请运送铁矿和火石,军物被劫时,百姓纷纷参与护送,可见父皇仁德。此事虽是有罪责,可是也证明父皇是明君仁主。”
李景龄一开始是笑着,但是讲完后却正经的像个大人,不卑不亢的抬头看着皇帝。
皇帝听到明君仁主,不由微微松开眉头,半晌又大笑将地上跪着的李景龄拉起来,极为愉悦道:“六皇子聪敏贤德,晓通诗书国策,朕很开心!”
就这样,李景龄凭借自己的才气得到了皇帝的赏识,明妃也水涨船高,后续盛宠不断,宫里都说李景龄是个福运的贵人,谁靠近他谁都能运势变好。
所以,华阳郡主便是再怎么拉不下脸,也想着去走动关系,毕竟李景龄的确出色。天下谁不想以风流俊逸的李景龄为婿呢?
只是华阳郡主那边忙活,明妃王氏那边却派了宫里的嬷嬷来传口信退婚。
毕竟当时允亲也是口头说了几句,并没有赐婚的圣旨,也没有其他实质性行动,只是京城传的快,以至于将这事儿传成了铁板钉钉的。
口头允诺,自然是口头退亲,明妃王氏本来也瞧不上徐家,只是碍着华阳郡主和德妃,这才差了沈嬷嬷来徐府走一趟。
沈嬷嬷在明妃身边待了多年,明妃得宠,她也水涨船高的得意,向来是眼高于顶的。
沈嬷嬷看着徐府的牌匾,心里微微的鄙夷。明明也没下圣旨赐婚,这华阳郡主这般笼络关系有个屁用,宫里说什么就是什么,小门小户的还笼络走动关系的干啥。
华阳郡主见得世面多,自然不会跟这傲慢的沈嬷嬷置气,倒是徐老夫人见到沈嬷嬷那等态度心头火蹭蹭冒,她生气倒不是因为徐妩被退婚,而是她讨厌自己被轻视,更讨厌因为徐妩和华阳郡主的事儿被轻视。
可是徐老夫人又胆小,不敢跟宫里的嬷嬷生气,倒是很会拿着孝道来治华阳郡主。
徐老夫人理了理灰蓝色的织锦比甲,又抬手顺了顺底下月白色的短袄,睨了华阳郡主一眼道:“命中没有的福运,就别强去争,跟宫里闹翻了,整个府都要跟着遭殃。为人处世要多想想家族。”
华阳郡主面色沉稳,她知道徐老夫人是敲打自己以抒发不满,可是她也懒得跟老太太计较,她只想尽最大努力帮助女儿。
见华阳郡主没回声,二房范氏倒是来了劲,附和着老太太又说了几句。
徐老夫人眉头紧紧皱着,“姻缘自有天定,既然宫中贵人不愿意,日后再寻便是,不要惹了皇家的厌恶才是。”
但凡华阳郡主的父亲安王还活着,但凡华阳郡主没跟母亲闹翻,她也断不受这鸟气,可是此刻她只有这么个封号,所以被徐老夫人磋磨,也只能耐着脾气,“妩儿心里不好受,我希望能为她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你还能做些什么?”徐老夫人拧眉,“明妃母族与修武伯府最近走动很多,宫里还要了修武伯府女眷的八字。”
华阳郡主心里一顿,知道这事儿的确没有回旋余地了。
***
转眼到了初十,永清公主家的小宴极为热闹。京里的贵女围坐在一起,徐妩刚脱下身上的斗篷,就听见永清公主家的女儿张若珮来了。
张若珮疾步走过来,拉住了徐妩细嫩的手儿,笑道:“她们都说你不来了,我想着你定会来的!我的妩妩才不跟那些俗人似的。不就是个男人,值当闹得要死要活的?”
说完又从丫鬟手里取过一只烫金的帖子,“正月十五那天,英国公那里办了花灯宴,我给你把帖子拿过来了。”说完又凑在徐妩耳边笑道:“看看去不?听说大理寺卿裴晗也去。”
徐妩看着张若珮那双蹭蹭冒光的眼睛,顺手接过了帖子,“裴晗?”
张若珮又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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