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1 / 2)
准备茶点需要一点时间,所以陛下顺便和廖皖好好聊了聊。
不出意外地他还是问起了关于余小姐的事情,
出乎意料的,他在问余小姐之前先问了她的情况。
真的还让人怪感动的呢。
“廖皖,你最近可好?”陛下“专注地”摆弄着旁边桌子上的一个木摆件,
漫不经心地问道。
“奴婢一切安好。”
这当然也是一句实话,但是除了安和好,
在要说些别的…也说不出来了…
“在景篥那里也有半年多了吧,一切可都还适应?”
“公子待我很好(瞥了一眼陛下见他神色突然凝重起来,又赶紧加了一句),当然,陛下也待我很好。奴婢都心怀感激。”
“嗯…对了,雪瑶回来了,听说你之前在她那里服侍过好几年,如今,又见到她可欢喜?”
“欢喜…奴婢…欢喜…”
廖皖早早就学会的察言观色,
不过对于这个词的意思,陛下好像还是完全不懂当然了也不需要懂。
他是龙颜,是全京城上下都要看他脸色的…自然不需要有什么顾忌。
所以和景篥不一样,廖皖那藏在“欢喜”之下的万千不欢喜,
陛下是一点儿都没一样感觉出来。
对于廖皖的过去也没有做过深究,
以为她和余小姐不过是相互照拂和和睦睦的那种主仆情分。
廖皖对于景篥心思不一般,陛下还是有所感知的。
说来惭愧,虽然对于朝堂政事,对于国与国之间,臣与臣之间的勾心斗角并不敏锐,
但是对于男女之间情爱的事情倒是很是通透。
他也一直很想找个理由把廖皖这样的一位“神人”从他身边调走。
所以也因此对于景篥本就心存的姐弟又多了几分。
总觉得留这样的一位“绝世公子”在身边终究会是个祸患,
虽然景篥自然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僭越臣子的身份做些什么事情,
但是陛下还是因为他那无意识就毕露出来的锋芒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廖皖也没有想到,自己对于景篥那份刻进骨头里的爱,
一开始会救了他最终也害了他。
他也依然逃脱不了要英年早逝的宿命。
回到正题。
“那便好,对了,景篥呢,见到他那未婚妻可欢喜?”
陛下继续问道。
“公子与小姐久别重逢,自然是…欢喜的!”
“嗯,雪瑶性子活泼,她回来了,这宫里变热闹多了!”
”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静,胆子也小,瞧,朕还没说什么呢!就退到那么远去了,你坐近些,朕与你也许久未见了,最近不错,好像是胖了点,你之前呀,太瘦了…今日我让雪瑶带了一些御厨做的饭菜过去,可还可口?”
廖皖虽然回答的声音还是铿锵有力的,
但是脚下却不知为什么。
按道理说,她是不怕陛下的才是,也知道自己现在身份特殊。
就算做错了什么大事,陛下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才是…
可是因为从未与“真龙天子”如此“独处”过,
廖皖也始终不知道该和他怎么相处。
之前已经提到过了,余雪瑶心里的那个男人是陛下。
比起景篥夫人的名号,也更稀罕陛下身边妃子甚至是皇后的位置。
对于余雪瑶陛下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心思,甚至都没有把她当做女子看待过,只不过是一位从少年时期就相识的故人…
虽然余小姐长得好看。
但是后宫里最不缺的都是好看的女人,而且各式各样的好看法儿的都有,
实在是有些腻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对于姿色极其平庸的廖皖都多家青睐。
娶了余雪瑶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他实在是烦透了她这般性子直烈的姑娘,
也不喜那些只会低眉顺眼回答“是”的奴婢,
廖皖既乖顺又坚韧,这一点倒是真的很符合陛下的心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见到廖皖话突然多了起来,
完全没了顾忌,除了要讲的正经事儿之外,
还不自觉地说起了一些“题外话”来。
比如说最近邻国又进贡了一些什么新奇的玩意,
比如说御花园里昨天竟然进来了一只黄鼠狼。
比如说御膳房的菜吃来吃去也就那几样,做皇帝其实也没有特别好…
之类的无聊的…或者也估计能算得上是大逆不道的话了。
不能说给母后、近臣、妃子,甚至太监王横,
都怕他们听了之后生出些什么坏心思来。
确实尤其是他那些嫔妃,每日就只知道猜疑算计,互相坑害,
从每天晚上太监送来的侍寝牌子好像都在变化这一点就能看出来。
她们彼此机关算尽,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尽说些好听的话…
廖皖倒真的是个挺实在的人,与她们都不同。
虽然“但说无妨”这个词,一向都是陛下对别人说的。
给那些假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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