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2 / 3）

头微蹙。短暂地对视之后戚客在她身边落座，奚念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饶是她和戚客当过接近三年同桌她的反应才没太大。

戚客将一切尽收眼底，不免失落。

他们初一下册才成为同桌，还是班主任要求换座位成为同桌，换座位那天前几桌有奚念的同桌都在起哄，当事人皆是不语。

“一个脸红，一个耳朵红，绝配。”

他们成为同桌那天正好是周五面临放假，因此他们只当了半天的同桌。周天返校那天，戚客站在门口他看见奚念的好友坐在他座位上，两个人都在玩手机，他站在后门不知道看了多久。

后来两个人似乎说了什么笑话，然后奚念调侃那女生，那女生打量周围片刻，诚实道：“你和戚哥挨得好近哦。”说罢，女生伸出手在两人椅子之间的空隙比划，奚念也跟着低头看。

戚客已经站在自己座位的旁边，目光放在奚念身上，奚念抬头，四目相对，两人皆是一顿。

奚念别开目光，愣了一会，对那女生笑骂道：“滚哦。”

王导见人齐了，让艺人们各自阅览台本，“我们这次综艺聚焦孤独老人，并且有L.R科技公司的投资，主要是聚焦孤独老人，顺便宣传L.R公司的养老机器人。这一位便是养老机器人项目负责人，戚客，戚总，他这次也会参与我们综艺的拍摄。”

奚念心中一惊。

王导伸手看向戚客，露出笑容，戚客与各位颔首示意，王导继续说道：“老人是弱势群体，群众关注度也够高，而且在坐的各位都是独生子，家中父母现在也是独自居住……”

听见“独生子”一词奚念脸色变了变，她有一个姐姐，但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此后王导唠唠叨叨说了许多但奚念早早被独生子吸引了注意力哪里听得进去。

“那今天就到这里，各位回去熟悉一下台本，明天开工会首先做一期直播类似于街头采访，但是肯定有任务的。”王导笑呵呵离开。

奚念坐在沙发上警戒心没有最初的严重，身子微微放松。

周围的艺人差不多都离开了，奚念起身和经纪人一同离开，戚客不知道何时跟在她们身后，一声不吭。

两间电梯口，其中一间电梯正好在这一层楼，奚念脚步停下，同身边李姐说道：“你先回去。”李姐转头看向后面的戚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乘电梯下楼。

两人一前一后在另一间电梯口前等着，奚念不自然转身看向戚客，尽量调整好自己的语气，低声道：“我们谈谈？”

戚客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弯腰，两人靠得极近，奚念甚至能感受到眼前人呼出的热气，心中警铃大作，要是被拍到她出道八年零绯闻记录可就破了。

“好啊，我们谈什么？谈你接受我的追求？谈恋爱？还是谈结婚？”戚客说话故意尾调上扬。

他步步紧逼奚念被弄得脸红，眼神不断躲闪，迟迟不敢直视戚客，半晌她目光放在戚客下半身，双眼微眯，眼神晦暗，“你想断子绝孙？”

“……”

戚客气笑了，向前伸出手，一把按在电梯按钮上，“忘记按了。”走廊尽头不断传来声音，戚客立即站好，还没反应过来身前的小姑娘又跑了。他在身后笑出声，“跑慢点，我不……抓你。”眼看奚念消失他脸上的笑容也不复存在。

这几天戚客母亲身体不好，他原本住别处却临时来老宅照顾母亲。他父母是家族联姻，后来离异他被判给父亲实际上照顾他的却是母亲，父亲经营家族企业常常出差，父子俩聚少离多。

唐家老宅自带后花园，其中一棵银杏树的落叶将整个后花园都铺了一层叶片，太阳能电灯照射着，戚客手指间捻着烟，口中缓缓吐出烟雾，撑着栏杆。

高中以前他一直住在这里。

重回故地必定回想起某些事情。

戚母唐蕊手提外卖，自家儿子背影自带忧愁，还有白烟，烟雾缭绕仿佛即将升仙。

“戚客。”

听见母亲叫唤，戚客掐灭烟回头看向唐蕊，目光停留在她手上的体型不一般的外卖上，带着疑惑走到唐蕊身边，询问：“怎么了吗？”

“少抽点烟，你的外卖。”唐蕊将外卖递给他。

戚客蹙眉接过外卖，“我没点外卖。”

“像是蛋糕，应该是你那群兄弟给你买的，拆开看看？”

戚客将外卖放在餐桌上第一时间去看外卖订单，姓名和电话都是他的。打开手机通讯录将列表中所有知道他家庭住址的初中好友全都询问一遍全是否定答案，唯独一个电话他迟迟不敢拨通。他叹气放下手机拆开外卖，果然是生日蛋糕。

这生日蛋糕造型甚是独特，蛋糕旁边还有奶棕色油做的屎，上面用白色奶油写着，“少得意”。戚客挑眉，身边唐蕊见他一脸春意面露鄙夷，仔细一想恍然大悟，“你谈恋爱了？”

“没有。”戚客立马反驳。

见他那窘迫样唐蕊就知道猜的八九不离十，“真的假的，我去告诉你爷爷奶奶，川代姑娘？多大？叫什么？……”

“妈，没你想得那么复杂，还早呢。”

唐蕊瞬间歇菜，“唉，你明年就三十了，还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