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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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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月,因着与皇上皇后的同窗之谊,特赐入宫来参加生辰宴的。

而此时,她胸口染血,极为勉强地朝他笑了笑,口齿不清道:“只……只要……陛……陛下……无……无碍……”便一头倒了下去。

尖刀插在江挽月胸口上,进了快四寸,一时间也不好拔出来。

顾长修突然阴笑道:“子妤,还不出手!”

齐灼还没来得及回头,身后的人突然扑了上来,一支精致锋利的梅花簪用力直直钉在他的心口上。

齐灼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眼睛死死盯着胸上的那支梅花簪。

“阿妤,我还给你准备了生辰礼物,你看看可合心意?”

齐灼平日里喜欢雕刻些小玩意,这支梅花簪便是他为顾子妤亲手雕的,小小一支簪,却精细得很,足足花掉了他三个月的时间。

而现在,这支簪正钉在自己的心口,成了送命符。

顾子妤一脸木然,完全没了平日里的灵动娇憨,喃喃道:“我只听我兄长的。”

齐灼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了,在闭眼之前,他愤愤地扯了扯嘴角。

若有来世,他一定……

*

仲春的微风不燥且暖,慢慢拂动着拔步床边金丝的床缦。

小宫娥们依旧端着银盘进去,只是银盘上放着的不再是美酒珍馐,而是各式的名贵稀有药材。

太医跪了一屋子,天子震怒,小公主窝在母后怀里嘤嘤直哭。

“无能!朕养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有何用!”

齐灼一睁开眼就听到这样一声吼,下一刻,他只觉喉头发紧,像是卡着什么东西,又像是被人死死掐着,生疼,刺刺的。

他动了动嘴唇,却发现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先发现齐灼醒了的还是齐雾,接下来便是父皇母后轮翻的嘘寒问暖,齐灼看着两人年轻的脸庞,只觉眼中似有一股暖流涌过,被生生憋了回去。

他指指自己的喉咙,暗示他们自己现在还不能说话。

皇帝扭头瞪了太医们一眼,跪在最前边的苏太医便上前来为他检查。

“陛下娘娘请宽心,殿下只是吸入大量烬灰,伤了嗓子,微臣这就下去亲自配药,不出七日便可恢复了。”

皇帝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摆摆手让他退下了。

齐灼脑子钝钝的,他明明是死了的,被梅花簪插心,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是下一世?但怎么不是从襁褓之婴开始,一下子就这么大了。

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多半是回到从前了。虽不知现下是何年月,但见到了胞妹齐雾,他大致推算了一下年纪,差不多是龆龀之年。

待父皇和母后走后,小公主齐雾说什么都不走,非要黏着他。齐灼看着她这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又想到宫宴那天她的处境,心上揪了揪。

他让贴身小太监福全取了纸笔来,然后提笔写道:

【我为什么会晕倒?】

齐雾愣了愣,有些诧异:“皇兄不记得了?鸿蒙馆的耳房失火,你被困在了里面,还是那个江家姐姐把你救出来的。”

齐灼垂了垂眸,江家小姐,那便是张丞相家的表亲江挽月了,原来她在这么早的时候就救过自己。

他点点头,又提笔写道:【火是谁放的?】

“父皇还在查呢,不过有人在耳房附近看见过顾长修,但......”

一提到顾长修的名字,齐灼只觉喉头更疼了,手猛得攥成拳。他用了力,纸上的字迹极深,都透到了底下压着的宣纸上。

【顾长修为人阴险,且有谋逆之心;顾子妤蛇蝎心肠,心狠手辣,不可与这二人善交!】

齐雾歪着脑袋看了看,一双清澈的小鹿眼眨眨,似是在消化他所写的内容。

片刻,她直了身子,拍拍胸脯保证:“皇兄放心,我与顾子妤不熟,顾长修到了我手上,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一本正经地承诺,样子有些滑稽,成功把齐灼逗笑了。

兄妹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准确地说,是齐雾说,齐灼听着。

侍女槐序在外面不安地候着,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进去打断:“公主,时辰不早了,你明日还要去鸿蒙馆上课,殿下也要好好休养身子,咱们回去吧。”

小公主三步一回头地带着槐序走了,福全等几个小太监拿着银剪刀在剪烛花玩,周围冷清下来,只能透过窗纱窥到些月亮的薄影。

齐灼身上披着外衣,倒了一杯凉茶润了润刺疼的喉咙,这才想到了一件事。

晋国传统,皇家子弟七岁入鸿蒙馆进行学习,讲礼明德,修身齐家,其中还会层层选拔一些优异的官员子女作为伴读。

学年末会有考测,以成绩排位次,一轮轮淘汰下去,如今在鸿蒙馆学习的除了他们兄妹俩,就还剩张丞相的表亲江挽月,国师之子郑珩,还有顾尚书家的一对儿女。

鸿蒙馆内以考绩排位次,两两坐一长桌,不论尊卑,谁也不会例外。

如果齐灼没记错的话,齐雾好像是和顾长修一桌,那还得了!

于是第二日,齐灼不管福全他们怎么劝,毅然决然地背上书箱去了鸿蒙馆,尽管嗓子还不能发出声音来,他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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