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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王公贵女第一刀(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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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犹豫,跑院子里放了。

隔三差五的作诗她快吐了。更别说对方还是个不开窍的,她绞尽脑汁写再多诗也是浪费笔墨。索性利落点,放个鱼饵,尽早挑明,再安排曾期和霍芸熙见一面。

单凭曾期那模样,见个面,总能掀起霍芸熙心底的涟漪。

纸鸢五天后飞回。

‘会’。

尺沭喜上眉梢,妥了。

不是嫌她纸鸢做得难看吗?那就干脆让他帮忙给纸鸢作画。

这一回,纸鸢飞出去了大半月也没回来,她怀着一腔疑虑,陪着霍芸熙上福安寺替母祈福。

小住几日,才回府。

尺沭一推门,便瞧见挂树上的纸鸢。是一只做工精美,画工绝妙的纸鸢。

纸鸢做得太好,尺沭有些舍不得在上面落笔。狠心想到霍芸熙对曾阳持有爱慕,曾阳那没脸没皮的,又唰唰落字。

却不再题诗,而是白话告知有关霍芸熙的事和喜好。

就这般曾期那边做纸鸢,尺沭落笔写些琐事,其中有意无意询问曾期的事,再放飞。

曾期有时会回她,有时会直接把纸鸢收回,再做只新的放飞给她。

转眼间,已是初冬。

一月后,是长公主寿宴,宴请宾客,听闻太后也会赴宴。

尺沭觉得这场寿宴是个好机会,可以安排曾期和霍芸熙见个面。

可是,纸鸢传信至今,都还未挑明各自的身份。

尺沭不耽误,直接飞了纸鸢,询问姓甚名谁。

没想到曾期一字未回,却在纸鸢上头改了画,月下鹳鸟仙禽涉水图。

曾期,字鹳月,曾鹳月。

一月后的长公主宴上,曾鹳月凭借一副贺寿图声名鹊起。

在众人的起哄下,他还当场画了月下鹳鸟仙禽涉水图。

他停下笔时,状似无意地看了眼霍家女眷落席的方向。

尺沭:“……”

她看了眼一无所知的霍芸熙。真作孽,木疙瘩难得开一次窍,媚眼全抛给瞎子了。

宴间,太后和长公主领着一众贵女命妇游园赏景。

尺沭搀扶着霍芸熙故意放慢脚步落后,看见隔出一大段距离,拉着霍芸熙走了小径。

“仙客来就在前面。”尺沭拿长公主府上静心侍弄的盆植,哄了霍芸熙前去窥看。

霍芸熙和杏雨走的胆颤惊心。

“迟姝,我不是那般想看了,我们回去吧。”霍芸熙心慌。

“是啊是啊。”杏雨转动着脑袋浑身戒备。

尺沭:“不怕,我早打听过了,因为太后要来,人手不足,全调去守门了,那边没人。”

眼看着要抵达先前约曾期相见的地点,尺沭忙拉着一无所知的杏雨,扯了个借口,留下霍芸熙一个人,她拽着杏雨撒腿开溜了。

霍芸熙忐忑不安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直到她看见站对面路口的曾鹳月。

霍芸熙来不及避开,两人撞了个正着,她闹了个大红脸,只能转身背着人,攥紧帕子。

曾期风光霁月地立在路口没动,远远朝她行了礼,“霍小姐。”

霍芸熙心里焦急,面上不显,颔首低眉回应:“曾二公子。”

曾期:“迷路了?”

霍芸熙强行镇定道:“是,是的。”

曾期:“你的侍女呢?”

霍芸熙:“找路。”

曾期轻声笑了一笑:“原来如此。霍小姐,仙客来好看吗?”

霍芸熙:“……”迟姝!

曾期:“我应人邀约前来赏花,没想到撞见霍小姐。”

霍芸熙磕巴:“我,我也是应人邀约。”

曾期:“哦,是吗。看来我们认识的有可能是同一人。”

“不知。”

霍芸熙一点就通。今日这出赏花偶遇绝非偶然,她大概猜到是何人所为。一时尴尬不已,她还不得不揣着明白装糊涂,替自己的侍女打掩护。

曾期:“不便多留,先行告辞。”

霍芸熙一人待在原地,她不由想到母亲以前的劝诫,一时手脚发凉。

她一直知道迟姝聪明,正因为这点,她才放心,她喜欢跟聪明人说话,因为不用耗神。可今日这出闹剧,太令她心惊胆寒。

迟姝太有心机,放任她生了胆,连她这个主子也敢算计。她倘若再不设防,真会被算计至死。

尺沭算着时辰,等差不多的时候返回去。

霍芸熙冷冷看着她,“迟姝,往后便不留你服侍了,自请去外院吧。”

杏雨瞪大了眼,满脸不解。

尺沭:“……”哦豁,办砸了。

一回到霍府,尺沭从一等大丫鬟,降成三等洒扫庭除的下等丫鬟。

下等丫鬟是没有自己的独立院落,尺沭还得搬去仆役的下房睡通铺。

尺沭没多少行李要搬,唯独床底下塞满曾期做的纸鸢。

纸鸢画得惟妙惟肖,尺沭舍不得烧。便拆了筝骨,揭下糊骨架上的鸢面,平铺摞成册叠好,藏行李间,一并搬去了下房。

尺沭对此适应良好,每天忙着打扫跑腿,也没空暇去关注霍芸熙的事了,更没空闲和曾期飞鸢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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