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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王公贵女第一刀(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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炀栎是季鞅?

季鞅是炀栎?

不可能啊。

可代表镇国公府嫡公子曾阳的玉佩,确实从他身上掉落的。

想到季鞅,尺沭不由地抬手,搁在胸口,此刻的心脏早已恢复如常,没了方才触碰到时的欢跳。

这颗心脏,是季鞅的。

她要躯壳,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季鞅。

从千万年的岁月洪荒中走来,孤身只影是难能熬下去。她不孤独,只因那些年年岁岁有季鞅相依相伴。

她是一棵古树,那季鞅,就是一块石头。

按理说,他们俩都是无心者,可万事万物皆有不寻常。季鞅是一颗七窍玲珑心所化,他虽是石头,却有心。

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季鞅挖出心给她。

她说:“我不要。”

他如寻常道:“嗯,我知。只是想请你帮个忙,暂且替我保管一段时日。”

正厅摆上了糕点和热茶,还燃起了炉子。

三月的天一下雨,便回寒,各家贵女们出门踏青,除了冬衣后,正值春月,皆爱窈窕,穿着都单薄了些。

庄子里的人处处安排得妥帖得当。

贵女们抱着汤婆子,笑语晏晏。

尺沭坐炉子旁烤着纸鸢。

“我方才过来时,好似瞧见镇国公府的人了,还都是些男客。”贵女疑惑,但确定没看花眼,询问李小姐。

尺沭一听到镇国公三个字,当即瞥了一眼过去,随后又万般无奈的收回目光。

默心底连连叹气。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庄子里还有别人?”贵女们窃窃私语,一时间忐忑不安。世家门第的贵女,在外游玩踏青,若是传出和外男待一处,于名声有碍。

李小姐搁下茶,笑道:“我也是刚听管事的禀报,我哥今儿个在明颍街约了几个朋友吃酒,吃到一半,嫌酒楼的饭菜吃腻了,想吃野味,所以就一道往庄子这里的桦紫山打猎。谁知走到半路下了雨,就急急忙忙来了庄子避雨。好巧不巧,跟我们撞上了。”

贵女们顿时放下了心。

有活泼的,捂着嘴笑吟吟道:“今儿个可是我们先到,怎么也是我们做了东道主。他们招呼不打一声就来,你们说,能便宜了他们去?”

贵女们皆笑开了,七嘴八舌的打趣她。

“好一个东道主啊。”

“今日这春雨,怕是得思好久了吧。”

霍芸熙笑而不语。

李小姐本也不是个扭捏人,扬声道:“我觉得这话在理。改天让我哥发帖子做东,让今日来庄子里避雨的人赴约,好好答谢我们一番,各位觉得如何?”

贵女们矜持,手持帕子掩唇,眼底夹着笑,不做正面回应。

外面的雨一直下着,绵绵软软的细线一般,落地上铺了一层水光。

天色也一点点暗了,贵女们也乏了,都念着回家。

“今天这雨怕是停不了了。”

“是啊,天也快黑了,趁着现在雨小,我得赶紧回去。”

李小姐也不敢留她们,女子夜宿终归不好,真有个好歹,李家也担不起责。

可庄子离京都城也不近,路上也不放心。李小姐拿不定主意,急攥着手帕。

霍芸熙瞧出她的疑虑,轻声凑近她耳边说:“庄子里的护卫不多,你去找你哥谈谈,我们这么多人扎堆回去,太打眼也不见得是好事。虽说天子脚下,也不得不防。”

李小姐急急忙忙去找她哥拿主意。

没多久就成竹在胸地回来,同管家有条不紊安排贵女们上马车。

李家少爷等公子哥领着庄里的护卫守在门外的夹道前头,身边侯着侍从,牵着马。

霍芸熙是最后出的门,走一半又停住脚,“我帕子落下了。”

尺沭当即转身:“我去找,外面凉,杏雨你先带小姐去车里等。”

帕子落在了正厅,一眼就瞧见了。

捡了帕子,忙打转,七弯八拐的长廊,跑得急,一个不注意转了拐角,险些跟人撞上。

“怎么走路呢?冒冒失失,撞伤了贵人你担得起吗?”侍童的尖锐嗓音连气儿砸来。

尺沭张口要道歉,却瞧见眼前人腰间挂着镇国公府的玉佩。

猛抬了头。

不是先前见到的那个人。此人身着锦衣,昂首挺胸的神态显得傲气,虽也俊逸周正,却远不及先前那位生得赏心悦目。

她一个飘忽,又瞥见挂玉佩的公子哥身后有片青影,视线下意识追去瞧。

是先前那人,腰间只挂了个寻常玉饰,难道是把象征身份的玉佩取下了?

不过,镇国公府何时有两位嫡公子了?

锦衣公子将尺沭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好一个灵动条顺的俏丫头,区区一个小丫头都生得如此动人,那她主子又该是何等绝色。

念及此,他便拦了趾高气扬的侍童,笑问道:“你是哪家的丫鬟?各家小姐赶着回去,怎就你还在这儿逗留?”

尺沭微微欠身,“回公子话,我家小姐落了东西,赶回来取。”

锦衣公子桀骜道:“你这丫头不上路子,问你个话都答不利落。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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