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崩前十天3(2 / 3)
顺着她后背滑下来。她还真有隐情。
“刘总管!”
一阵寒风袭来,温暖了许柏龄的心。袁策推门而入,人未到声已到,大步流星,直接挡在许柏龄面前,声音沉稳而不容置疑:
“陛下有旨,差许内侍即刻去长秋宫,不得有误。”
许柏龄这时才想起来可以呼气,她半点力气也没有,虚弱地瘫在地上。
“刘总管,陛下刚刚指了他做贴身太监。若是有什么事情,便让他晚上回来再说吧。”袁策一边鞠躬赔笑一边悄悄把手背到后面,勾勾食指,把手心递给许柏龄。许柏龄没理会他,反倒是拽着袁策的袖子,使劲把自己支起来。
你卖我,我就拽你袖子,什么贵拽什么。
“贴身太监?”刘公公张了张嘴,挤出一个扭曲的笑脸。
这不过刚刚进宫就直接成了贴身太监,一个时辰把他十年的路都走完了,陛下到底看上这小子什么了?
想到这里,刘公公不禁心下一慌。那他刚刚岂不是对未来的大红人呼来喝去?!
他要赶紧琢磨一下晚上怎么讨好这个紫微星。
出了内务府,许柏龄只觉得阳光照得她头晕目眩。
“陛下让我去长秋宫干什么?”
“其实也没有很急,他只是叫你去,”袁策快活道,“刚刚情况多危急啊,还不快感谢你师兄我。”
“既然不急,”许柏龄停下脚步,咬牙切齿,“那就来说一说,我的名字怎么会在两年前的擢选名录上。”
袁策抿着嘴,表情有些为难。
“这个事情要从师父云游前说起。”
“师父他老人家是一个情种,”袁策谨慎地观察着许柏龄的表情,“他欠了前任内务府总管一大笔钱。”
许柏龄眼神空洞:“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有的有的,”袁策点头如捣葱,“几年前,师父曾经对一个女子一见钟情。但那女子却深陷青楼,老鸨要一大笔赎身费。”
“是因为难得找到一个冤大头吗?”
“师父是勇敢追爱,”袁策皱眉,刚想伸出手去指点一下许柏龄,又心虚地缩了回去,“但是,我们师门向来是两袖清风、不慕名利的。”
师兄竟然能够把穷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因此,师父就去向他的老乡,内务府前任总管大人借了一大笔钱,去为那女子赎身。”
许柏龄接话道:“结果被骗了。”
袁策顿时露出“孺子可教也”的惊喜表情:“是的,后来发现那家青楼竟然是总管私产之一,那女子后来跑了,她是一个专业骗子,专门骗大龄单身男子。等于说前任总管左手倒右手,师父欠了他一大笔钱。正巧这时候,内务府凑不齐当年太监的备选人数,清白人家谁愿意让自家骨肉平白登上内侍名册呢?于是,师父便主动提出,可以把你的名字写上去!”
“毕竟不需当真进宫,只是需要真实户籍凑个人头而已,从头到尾都是前总管大人操作,师父帮了这个忙,也因此免去了一半债务。”
“只不过,毕竟是把你的名字写在了名册上,因此如果在陛下面前拆穿,当年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人,都要砍头,”袁策的声音越来越小,“户籍上,我也是你远房表哥。”
“你们都瞒着我,是怕我提着刀去欺师灭祖吗?”
袁策试图把许柏龄往好的方面引导:“进宫不是也挺好的吗,你看你能经历不一样的人生,还能跟你玉树临风的师兄团聚,多和谐的画面啊!”
许柏龄沉吟半晌,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好黑啊。”
袁策眯起眼睛,现在正是中午,难得的冬日暖阳。他没有听懂许柏龄在说什么,但觉得许柏龄至少情绪稳定,于是安慰道:“今天太阳很好,师兄这就带你去长秋宫面圣,一路领略皇家风光。”
“不,”许柏龄摇了摇头,仿佛被抽走了灵魂,“我是说我的前途。”
“师弟你放心,”袁策很讲义气地拍了拍许柏龄的肩膀,充满信心保证道,“只要有师兄在,肯定让你活得好好的!”
“怎么就师弟了,”许柏龄凄惨地抱住头,“我应该是万人迷小师妹,只需要负责美丽和可爱,被武功天下第一的师父保护,被长相天下第一的师兄呵护,走到哪里都有桃花。”
“结果现在师父跑路,师兄拿我抵债,桃花一朵没有,提着脑袋进宫当太监,给师父收拾烂摊子。”
“提着脑袋也就算了,还是给一个朝不保夕的病皇帝提脑袋,恶毒大总管一就来让我脱裤子,师兄只会叭叭叭画大饼,我后面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虽然至多不过挨十天,但毕竟,表现不好也需要一个过程。
只不过这个过程有点过于痛苦。
袁策也不知道要从什么更有创意的角度来宽慰许柏龄:“其实也没什么,陛下这么多年不是都很活得挺好么。”
许柏龄皱眉:“这跟陛下活得好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吗?若是陛下有朝一日,”袁策做了一个吐舌翻白眼的表情,“按照宫里的规矩,贴身太监可是要殉葬的。”
“一个都不会留。”
许柏龄心下一凉,站立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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