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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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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扬下颏,“贤真心实意来向公主谢罪,为表诚恳,已处死了长公主的家令。”

我愣住,“你说什么?”

吴世子坦然的又重复了一遍方才所说的话,“都怪那家令调度无方,这才致使车队失序,长公主受伤,那家令难辞其咎。我已为长公主处决了他。”

他不是来谢罪的,他是来予我二次羞辱的。我瞬间气血上涌,当即翻身坐起,可是阿启死死的按住了我。

“孤替阿姊谢过世子。”

吴世子大大咧咧的坐下,“你我皆为刘姓。我年长你们几岁,自当肩负起兄长之责。”

“那我倒是要谢过堂兄了。”我咬牙切齿。

而他厚着脸皮收下了我这声谢,并且留在了我的居住用膳。我被气到头昏眼花,却只能咽下这口气,吩咐宫人好生招待他。他在用膳之时,命我身旁的食官为其切肉,我亦无可奈何。

饭毕,吴世子又提出要与我对弈,说是看我断了腿,怕我闷在屋中憋闷。

我已经没有耐心陪着吴世子继续演手足情深的把戏,又不得不继续敷衍,吴世子认准了我不敢真的和他扯破脸皮,欣赏着我强颜欢笑的姿态,以此为乐。

“让孤与世子对弈一局吧。”阿启在这时却说:“阿姊受了伤,宜静养休息,孤与世子对弈,世子可还愿意?”

吴世子拱手,“怎敢不从太子之意。”

我在阿启的劝说下去了屏风后的暖阁睡下,他二人则在阁外对弈。从素纱帐外可影影绰绰瞧见他们的相对而坐的影子。我原本揣着一肚子的气,却也在棋子落下的啪嗒声中逐渐犯困,最后合上了眼。

惊醒我的是吴世子的咆哮,我迷迷糊糊的揉眼睛,过了一阵子才听出来,是阿启接连胜了吴世子几场,吴世子气急败坏,想要赖棋。

“世子果真不服气么?”阿启的声音混在吴世子的吵闹声中,清冷得像是一块冰。

“自然不服!”世子大喊。

“好。”

阿启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我心里不由自主的颤了颤。一种血缘上的牵连使我提前预料到了什么,我坐起来,刚好看见阿启高高举起棋盘,对着吴世子砸了下去。

这一刻莫说是我,便是侍从们都僵在了原地,有如一尊尊石像。

在死寂之中,只听得到棋盘一下下击打头颅的钝响以及吴世子的哀号。过了好一阵子我才反应过来,扑了出去。这时吴世子的哭声已经听不见了,阿启将棋盘放下,冷淡的站立在原地,任由蜿蜒流淌的血沾湿了他的双袜。

我挪动着伤腿,以尽量快的速度走到了吴世子的跟前。血的腥气在这时若有若无的刺激着我的鼻腔,我忍着恶心将手放在他的脉搏——

他死了。

殿内的宫人直到这时才从惊愕之中反应过来,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他们在害怕什么呢?是怕阿启将他们一块杀了?还是怕吴国之怒?

我仰头望向了阿启,他面颊上沾着血,才杀过一个人的他也正默默地注视着我。奇怪的是我竟一点也感受不到恐惧,甚至不需要他开口解释什么,在目光对上的那一刻,我已然明白了他杀人的理由。

我握住了他的手腕,无意识的用上了极大的力道。深吸了口气之后,我牵着他一瘸一拐走出宫殿,去往了宣室殿。领着阿启在父亲面前跪下,坦白了吴世子被杀之事。

说完话我不敢看父亲的脸色,重重的一叩首。

父亲沉默了许久,在这期间地砖的冰凉透过额头的肌肤一点点的渗入我的身体,我止不住的想要发抖,这时跪在我身边的阿启悄悄又握住了我的手。

我用余光瞥他,看见他脸上竟似乎带着些许苦涩的笑意,他兴许是在笑我,杀人的是他,慌乱的却是我。

我甩开他的手,朗声对着父亲说:“请陛下宽赦太子,降罪于我。于私,我身为长姊,有教导幼弟之责,于公,太子乃是一国的继承人,不可轻易动摇。愿陛下允我为太子抵罪。”

“阿姊这是在胡说什么?,今日吴世子乃我所杀,左右侍从皆是见证。岂有让阿姊为我抵罪的道理?请陛下降罪于我,莫要牵连无辜。”

当我与阿启争执之际,父亲终于开口:“传皇后过来。”他只说了这一句话,声音中没有怒意,却冰冷可怕。这一瞬他不是我们的父亲,而是冷酷的裁决者。

“父亲且慢!”我抱住他的腿抽泣,“阿母患有眼疾目不能视,为人子女者,不能为母分忧已是大大的不孝,怎可让母亲再为我们忧惧?”

阿启倒是没哭,而是冷静的问:“父亲是要废了我么?”

父亲不答,他便紧跟着追问:“父亲要为了一个忤逆犯上的诸侯国废太子么?”

又道:“父亲若要废我,与其传唤皇后,不如召来宰执。此乃国之大事,何需妇人插手?”

“你既还记得自己是太子,缘何要做出轻率之举?”父亲的声音阴沉,大殿烛光之下,他的身影如同一座庞大的山峦,“竖子!你难道想让这个国家为你的一时莽撞而血流成河么?”

“若真有一日内乱掀起,那也不是因为儿的莽撞。”阿启愤然反驳。

父亲忽然沉默。我在沉默中不由得想起了淮南王叔,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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