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3 / 3)
帝,我还是你阿姊么?”
他挠头:“自然。你若不是我阿姊,难道还能变成我阿兄不成?”
我掐了把他的脸,心满意足的离开。
不久之后,我奉皇命嫁给了陈午。
大婚那日,长安城内公卿皆来为我二人道贺。众人言笑晏晏,独我与陈午面沉如水。他不高兴,我也是。我们这一对新人有如是众目睽睽下供人观赏逗乐的优伶。
想到这里,我不免对陈午萌生了几分同病相怜,悄悄瞥了他一眼。而他恰好也在看我。
他的眼神是冷的,甚至有隐约的恨意。我不由愣了一愣,心里也涌起了一阵恼怒。我不知道陈午在娶我之前有怎样的人生、也不关心他心里真实的想法是什么。总之我这人生来娇惯,可容不得别人给我使脸色。他厌恶我,我必然要以十倍的厌恶回报。
……于是新婚之夜的一个眼神,便决定了我们之后数十年对彼此的态度。[2]
嫁与陈午之后,我奉诏随陈午去往堂邑。那是一座灰扑扑的城池,我不喜欢,连带着陈午也让我憎恨。
若要我说我究竟讨厌陈午什么,我也说不上来。后来,我花了差不多半生的时间去思考我与他矛盾的根源,思来想去,我只能说,或许我和陈午从一开始的初遇就是错误。
我和我此生唯一的丈夫,并不是一类的人。注定了永远无法互相谅解,只能渐行渐远。
不过仔细算算,我在堂邑也并没有停留太久的岁月。新婚不过几月,我便收到了来自长安的消息——我母亲病重。
我得以顺理成章的返回国都,带着我对母亲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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