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雎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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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那日这么多人在，师尊若是清醒，如何接受自己落水后被众人凝视呢？”

听到这个答案，夜凰放下手中的茶杯，面色冷淡却内心复杂。

不错，如若当时她清醒，她也不知道如何接受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堂堂昆仑弟子，竟落入水中无法逃生。

“那这枚戒指呢？”夜凰将戒指从衣衫中掏出，那枚闪着蓝光的戒指仍被很好地挂在少女白嫩的脖颈处。

祁安回头看向戒指，又直愣愣地盯着夜凰的眼睛，字字诚恳：“是多年前岁穗给我的，我现在理应让岁穗保管。”

“这对我来说是珍贵之物，也希望师尊能够好好保管。”

夜凰迟疑片刻，还是将它放回衣衫里。这些天来她也曾仔细想过往事，但是仍旧一无所获。所以，她仍旧相信姑姑所说，要顺其自然。

“你为我惩治夜清了吗？”

“对，我废了他右臂警告他不许再行刺你。”

“你不担心恶化神魔两族的关系吗？”夜凰的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好似从祁安来到归一殿起，她就常有这种情感，酸涩却欣喜，可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

或许是她病还未好完，每次出现这种情感后，身体便非常抵触，心中一阵抽疼。

“不会的。就算会，那又怎样，不过是去九重天赔礼道歉罢了。”祁安说的满不在乎，可眼神却格外阴郁，他不确定当年夜凰之死是否与他有关，但他绝不是个省油的灯。

祁安望着辽远的天地，群山在暖阳下屹立巍峨，岸边的水草在暖风中轻轻摇招，偶有一两只白鹭划过天际，传来悠扬的鸣叫声。

已经是春天了。

他挂着浅浅的笑意，多希望时间就在此刻停止，让他们永远停留在春日泛舟游湖，就这样静静地与岁穗相伴到老也很好。

许久之后，他收起笑意，说道；“弟子还有一事想要请求师尊。多年前我曾欠下涂山女帝一个人情，如今她让我前往人间助她历劫。弟子对人间行事不甚了解，还望师尊陪同。”

“嗯。”夜凰应声后，便不再看他，将小凳变为软榻，在小舟上浅浅睡去。

许久不去人间了，那，便去人间一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