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1 / 3)
“啊——!!”
“我靠!”
“咚!”
摔在地上的被子团倔强地蠕动几下探,出一个睡得乱糟糟的鸡窝头。蒋南星眼中带着刚睡醒时的涣散,嘴角还留下一行不知名水痕。
她下意识骂了一句后,凭借着仅剩的没被困意完全吞噬的理智关心一下情况:“怎么了?连穗你没事吧?”
刚喊了一声的人此时坐在床上俯身,以一个类似坐位体前屈的姿势把脸埋进搭在膝盖上的枕头里,好像刚才惊呼的不是她一样。
连穗沉默许久,在身旁不远处传来蒋南星窸窸窣窣爬床套外套的声音时霍然开口:“没事,做了个噩梦。才五点多,你再睡会儿。”
半梦半醒的蒋南星不疑有他,爬上床之后把自己重新裹成豆虫又睡了回去。
黑暗中,借着窗帘缝隙洒进来的月光,一双黑色的眼眸中暗光流动。
连穗睁眼看着天花板,此时格外清醒。
昨天傍晚的一切历历在目,并未因醉酒丧失记忆,也不知道是幸或不幸。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回来的时候她摇摇晃晃在马路牙子上压马路,祁肆怕她摔倒在一边牵着她的手,然后到路口等红灯没马路牙子了,她就下来亲了祁肆一口……
啊对,她亲了祁肆。
她亲了祁肆?!
她很少做梦,加上记忆力比常人要强,不至于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再者那段记忆格外清晰——
她亲了祁肆,在对方额头上,,美其名曰“盖章”,还特别中二地叉着腰站在路口的石墩子上,说这样以后自己就可以及时出现保护他了。
被祁肆哭笑不得扶下来背着走回学校,她则在对方背上哼了一路小曲儿。不仅哼,还颇有兴致地指挥起了拍子,非要让祁肆跟她学。
要是单纯发疯哼个曲子也没什么,关键她哼的不是正经曲子……是被封的那种沾点颜色的曲子。
只能说,连老头害人不浅。
连穗:“……”她都干了些什么啊?!
戒酒了。
这个b世界什么时候爆炸……
很遗憾世界没有爆炸,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连穗顶着黑眼圈跟在蒋南星后面赴死般走进班级。
偏生导致她失眠的始作俑者坐在座位上全然不知她心中的复杂,一看就是心情很好的样子,笑着朝她打招呼:“穗穗早上好。”
“嗯,早安。”连穗欲盖弥彰快速应道,尚处于心虚阶段的她没意识到对方偷偷换了称呼。
祁肆肉眼可见心情更好了几分,嘴角弧度愈发明显。一旁的连穗埋头看书假装自己很忙,没注意到对方表情的细微变化。
方小源推过来一张纸,低声道:“快抄。”
连穗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了,打印出来的纸上第一行开头工工整整写着三个字——“检讨书”。
连穗:“?”
旁边的蒋南星和刘闻远也分别接过了一张纸,如蒙大赦,隔着走廊用手在另一只手掌心做了个小人跪地的手势,不再犹豫,直接撕了张纸一顿猛抄。
哦!一千字检讨。
连穗反应过来,心里给男妈妈小源点了个赞,正准备掏出张纸跟着抄,旁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翻书包的声音,祁肆拿出来了两张纸。
一张是繁体的宋体字,另一张锋芒暗露,格外熟悉。连穗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的笔记,她颇为新奇地看向祁肆。
有人代劳,她自然理直气壮犯懒癌。
上课铃响杨文松果不其然先拿出十分钟□□他们这种逃学行为,秋后算账从讲台下来挨个收检讨。
祁肆笔记仿的很像,起码小老头没看出端倪。
连穗觉得“老师”这个职业会自动解锁一些技能,并且殊途同归。
比如杨文松在收走连穗的检讨后开始和吕倩如出一辙的“某些同学”阴阳大法:“看出来了,某些同学写不到检讨很难受,非要拉着同学一起体验一次。”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是吧某些‘家长’?你们真的栓Q。”
某些“家长”:“……?”她选择沉默。
好在今天重点不在这里,鉴于他们知法犯法但认错态度良好,5G冲浪的小老头阴阳怪气几句也没真把他们怎么样。
积分赛涉及到的内容更多,不光数学,其他科占比也很重,加上除了课内还有课外积累,纯纯考察个人素养,所以课表也跟着赛制进行调整。
一改之前的一上午数学,加下午一节其他科目的大课,剩余时间全是自习的安排,改成了一天每科一节大课。
冲掉了一节自习,吃完饭回来直接考试,杨文松着急推上课进度,不然肯定还是要和他们掰扯一番的。
课程内容没减少,但时间减半,一节课强行灌进一堆知识,脑子运行过载,一下课就瘫了一片。
跟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讲台上的小老头,赶完进度,杨文松满心轻松,还有心情朝他们握了个拳鼓劲:“加油哦同学们。”
同学们:“……”
这才一节数学,更遑论还有其他科目也要学。
上课后排站了一片,课间桌上倒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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