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变（2 / 2）

慢慢柔和起来，弯起嘴角。

“欢迎回来。”

直到上课铃响起一班同学才依依不舍回到自己座位，每个人脸上都明晃晃写着没说够，短短一分钟已经有不止三四个同学抬头看表，数着点期待早点下课。

这节课上数学，吕倩抱着一沓卷子出现在教室就注意到里面奇怪的气氛。她狐疑地扫视班级一周，视线定格在窗边最后一排，露出了然的神色。

“某些同学回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是吧连穗，放学后来办公室面谈。”

刚回来就被预约办公室喝茶的某些同学：“……”

吕倩把试卷发到第一排的同学手里：“从后往前传，这节课考试。”

一时间哀嚎声此起彼伏，却都认命般的往后传试卷。

课间到底没再围上人，吕倩不知道从哪儿搜罗来的题，直接考崩一大半同学的心态，还有零星几个大心脏的惦记着课间找连穗，也被祁肆以“医生说要静养，还是给连穗留点空间休息吧”劝走了。

最后只剩下一个脑回路清奇的家伙没被劝走，顾司珩眼下一片乌青，面色惨白，明眼人看一眼就知道这是没休息好，搞得连穗以为对方不走是为了找她碰瓷的。

顾司珩难得抛下面子，轻轻扣了两下连穗的书桌，低声询问道：“连穗同学，你能跟我出来一下吗？”

连穗挑眉，原来顾大少爷会说人话啊，看着对方一脸菜色，估摸了一下真动手她绝对能全身而退后，矜贵的微微颔首，算是答应了。

临走捏了捏祁肆课桌下揪着她衣服的手，面不改色注视着某只拦路猫的眼睛。祁肆很快败下阵来，红着耳朵移开视线，举手投降。

二人的小动作自然躲不过站在桌边顾司珩的目光，但两个人不约而同选择性忽略掩饰，或者说就是故意让他看见。

不管怎样，目的达到。顾司珩脸色明显一沉，垂在裤缝边的手攥的骨节发白，却压抑着没有发作。

连穗施施然起身，和顾司珩一起走到走廊。感谢有他这么个制冷机，周围同学一看见就很有眼力见的绕道，不用再花时间找个人少的地方了。

“我做了个梦。”顾司珩说完观察着连穗的反应，见对方心不在焉的模样咬了咬牙继续道，“我梦见你了。”

好熟悉的开头。

连穗冷漠道：“如果顾大少找我是为了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毕竟挺无聊的。”

像是没想到连穗会对他这么刻薄，顾司珩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逐渐出现裂缝，满脸难掩的震惊和慌乱，几乎脱口而出：“你听不到了吗？”

没头没尾的话连穗却是听懂了，面色冷了下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麻烦让让，请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果然如此，他知道自己的心声会被原主听见。

所以心里故意摆出在意原主，哪怕行为上一直冷暴力，原主也会因为他的内心活动原谅他，毕竟没有人会怀疑一个人的“真心话”。

顾司珩伸手想拦住连穗，可最后还是无力放下。他已经习惯只要做出暗示对方就会贴上来的日子了，昨晚的梦让他发现他错的离谱。

习惯了一个人无条件的好，他忘了连穗也是会冷的，心里有目的的关心远远比不上动手给她披上毛毯。他想的太多做的太少，理所当然以为连穗永远不会走，甚至对她的关心感到烦躁，把他当做自己的绊脚石，毫无顾忌得伤害她……

他梦醒后在见到连穗前还在庆幸，还好他醒悟过来了，这辈子还能补偿对方，他想说婚约不取消了，这辈子一定会对连穗好，他不会再看除了她之外的其他人一眼。

直到对上对方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他才停止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么久他终于清晰的认识到，不是连穗变了，是他醒悟的太晚了。

恍惚间他视线有些模糊，尘封了很久的记忆慢慢浮现，他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稚嫩的童声：“咦？漂亮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玩啊？”

小顾司珩身上散发出和现在如出一辙的生人勿近气息，对面那个眨着滴溜溜大眼睛的小女生却像没发现这点，很自来熟的笑嘻嘻凑了上去，肉嘟嘟的小拳头突然伸到他眼底。

拳头张开，掌心里是一颗大白兔奶糖。小女孩不由分说把拆开包装把糖塞进他嘴里：“把我最喜欢的糖给你吃，要开心啊！”

很快旁边有人来找小女孩，她应了一声很干脆地跑了过去，跑到一半又突然回头，朝小顾司珩挥了挥手，怕他忘记似的大声道：“要开心啊！漂亮哥哥笑起来才好看！”

口腔里的甜味弥漫开，他盯着小女孩离开的方向站了好久，直到宴会快要散场，那个幼稚的小鬼都没有再次出现。

小顾司珩垂眸看着喷泉里自己的倒影，一直装老成的小大人有些滑稽地扯出一个笑脸。

顾司珩的手垂下，看着连穗的背影，终于放弃了心里活动，用尽全部力气依旧发不出声音，只能从嘴型勉强辨出那三个字：对不起。

……

“叮——恭喜宿主收集完成男主【顾司珩】后悔值，该支线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