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似真诚的好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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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风和畅的早晨,奥斯汀风风火火地奔来,却在即将抵达黛芙妮身侧时蓦地刹车,本该洋溢着在面上的风采与意气被少有的忐忑与无措所取代,奥斯汀迈着小碎步地慢慢挪向她。
“…黛芙妮。”他纠结了一会儿,小声叫道,近乎嗫嚅。
其实黛芙妮早就看见了他,在他的身影出现的那一刻。
不过她并没有将立刻视线放在他的身上,而是照常捻着一片均匀地涂着草莓酱的吐司细细品尝。直到奥斯汀的尾音落下,她才抬眸望了他一眼。
这不是奥斯汀第一次这么早来找她,但却罕见地拘谨,小心翼翼的样子让黛芙妮想起了小时候他们共同抚养的小狗,不是什么名贵的物种——仅仅是一次出游时看见,便将它带了回来——但很有灵性,知道自己闯祸后会发在她的脚边发出可怜而又小声的呜咽。
说起来,小时候的她真的很喜欢到处捡东西。
这么想着,黛芙妮侧过头看了眼正在为她倒热牛奶的艾凡。
他早就不是曾经那个乱糟糟的小乞丐了,光是透过那如同海藻一般茂密、整整齐齐地被顺滑的白色绸缎扎起的黑色长发就能看出,他这些年并没有亏待自己。
当然,黛芙妮也没有苛刻他。
不过……为她倒热牛奶这种琐事怎么会是他来做?就算是她的贴身管家,好像也不在其业务范畴内吧?
毕竟那是机器侍从的工作。
察觉到了殿下的目光,艾凡的动作顿了顿,泛着浅淡光泽的长发晃动一下,瘦削的脸侧处逃出几缕青丝,衬得他愈发唇红肤白。
他用那双莹润的眼眸专注地望着黛芙妮,关心与在意显而易见。
艾凡等了片刻,随即温声询问:“殿下?”
黛芙妮闻言,飞快地掠过心里的疑问,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将空间留给她和奥斯汀。
或许是黛芙妮的错觉,在她给出这个指示的这一刹那,艾凡那双拥有着独特蓝灰眼珠的桃花眼蓦地黯淡下去,犹如黑夜之中骤然消失的星。
新的疑惑还未成型,黛芙妮的视野便被一张歉疚自责的俊朗面庞占据。
“对不起黛芙妮……我昨天有伤到你吗?”奥斯汀抿着唇,声音低低的,笔挺的脊背仿佛被压下去了些许,勾着脑袋望着腿上绞在一起的手。
一个没有防备的姿势,并未被阻隔贴遮挡的腺体明目张胆地暴露在黛芙妮的眼皮底下。但她早已在艾凡身上见过类似的,所以并不怎么感兴趣地将视线收回。
不过奥斯汀这样子其实很乖,一点都没有平日里的张扬和傲气,规规矩矩地坐在她身边的凳子上,就连膝盖都并在了一起,因为用力,两只手的指骨都泛着明显的青白,忐忑的紧张被深色的肌肤出卖得一干二净。
他好像一直都没怎么变,小时候的很多习惯依旧保留到了现在。
黛芙妮喝了口牛奶,慢条斯理地将嘴巴擦干净后轻声反问:“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我……!”奥斯汀抬起头,绿莹莹的眸子撞入黛芙妮的蔚蓝眼底时及时刹住了车,蔫巴巴地再次垂首,“我记得……但是我分不清哪些是发生了的,哪些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黛芙妮轻轻扬起眉尾,所以这才是他一大早跑来道歉的原因吧?
虽然的确没有做过分的事情,但那样失礼又越界的行为,放在平常,确实会招来她的不满。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小心翼翼地拉了拉黛芙妮蓬松裙摆处下垂的珍珠链,奥斯汀半央求半撒娇地软着嗓音,“别不说话啊…黛芙妮。”
闻言,黛芙妮状似认真地回忆,“有伤到我吗?好像没有。”在奥斯汀如蒙大赦般抬起亮晶晶的眼睛望向她时,她沉吟片刻,平淡地“叙述”着自己昨晚的感受,“但我那时真的很难受,像是被放在火上烤,又像是被埋入了雪地里。”
这是一个正常的Omega面临发.情.期时偶尔才会有的极端反应。但莉兹教给黛芙妮这个知识点的同时也告诫过她:几十年前的资料并不具备时效性,曾经正确的、为人所熟知的基础内容到了现在可能成为了古老的、被人遗忘的旧事。
而她之所以能够这般毫无顾忌地试探,不过是依仗着奥斯汀的单纯以及对她毫不保留的信任罢了。
真坏呀。
可目前的黛芙妮必须不惜一切,尽快从别人身上获取一些常规到没有写进人体健康学教材的、关于Omega的生理反应。
好不容易恢复生机的奥斯汀因为黛芙妮的一句话,变成了被太阳曝晒过的藤蔓,蔫哒哒、丧兮兮。
“不是故意的我……我的易感期很稳定的明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说来就来了昨天晚上……”奥斯汀手足无措地解释,因为着急,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了。
黛芙妮当然知道他的无辜。
突如其来的易.感.期/发.情.期在大部分情况下都不是没有缘由的,自从黛芙妮得出自己能够散发出薄弱的信息素的结论之后,她甚至怀疑,奥斯汀突然坠入出乎意料的特殊时期,是因为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释放了微弱的信息素——只有奥斯汀可以感受到。
毕竟,极高的基因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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