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太黑(1 / 2)
朵朵厌恶地推开他的手,现在的阿彪和过去的判若两人,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他,每个人都不喜欢伪装,太累,所以早早晚晚都会露出本来面目。
“怎么,你又耍脾气,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阿彪不肯罢休,又将朵朵揽到怀里,“我弄到几张进口A pian,我们一起看,你也好好学学”。朵朵的脸顿时涨红了,她真希望有种魔法,能让她或他立刻消失。
阿彪去拿碟片了,朵朵趁机赶快穿上睡衣,她对那种片子很反感,觉得恶心,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们对此津津乐道,用下半身思考的群体大脑结构是怎样的呢。
正不解间,桌上的手机叮地一声,一条短信,“苏小姐,明天几点到公司”,是那位苏先生,朵朵刚才急着往回赶,竟忘了告诉他明天到公司的时间安排。
“早晨八点半,司机去酒店接你,直接到车间”,朵朵急忙回复道。
“谢谢美丽的女士,今晚用餐很愉快,晚安。”
朵朵觉得苏先生说话的语气很像一个人,有些绅士,又有些幽默,她凝神思考时,没注意阿彪何时走了进来。
“在看什么”,他盯着朵朵。
“没什么,工作上的事”,朵朵想把手机放下,屏幕一闪,又一条信息,“不知为什么,看到你就觉得特别亲切,可能我们很有缘吧”。
朵朵第一反应,就是立刻把手机关掉,只这两条信息就足够给她带来麻烦了,可是没等她动作,阿彪已抢过手机。
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你晚上和谁一起吃的饭”。
“客户”
“男人么,几个人?”
朵朵没有回答,她不想说谎,也不想阿彪发火。
“我说过不准你再单独约见男人!你天生就是个贱人,四处留情”,阿彪越说越气,一手抓住朵朵头发,“我晚上没回来吃饭,这么会儿功夫,你就出去勾三搭四,真是不要脸”,一巴掌抡过去,朵朵脸上留下红红的五个指印,两个人都呆住了,这是阿彪第一次动手。
沉默了几秒钟,阿彪低声说,“对不起,我没控制住”。
朵朵愣了好半天,从小到大,没人打过她的脸,更没人说过她是贱女人,而这个等了她十多年的男人给了她第一次。
“你让我走吧”,阿彪转身离开那一刻,朵朵坚定地说道,她知道这可能又会激怒阿彪,甚至招来更严厉的惩罚,但别无选择,她必须离开了。
“除非我死了”,阿彪冷酷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第二天中午,朵朵脸上的掌痕已经淡到几乎看不清,她到公司的时候,意外地苏先生还在。他望了朵朵一眼,眉头微皱,“苏经理,我一会儿回上海,关于公司后续订单的事,我回去考虑下再定,如果你方便的话,过几日可到上海一议”。
“我们公司总部现在上海,欧阳总经理也在那里,后续事宜您可以和那边联系”,朵朵不想再和这个苏先生有任何瓜葛,他是个麻烦制造者。
苏先生没说什么,在去机场的路上,他问司机,“苏经理的爱人是做什么工作的”,司机笑笑,“别打听了,惦记苏经理的人多着呢,没戏”。
“你误会了,我以前好像见过苏经理,她丈夫是个企业高管,挺斯文的,还有个孩子。”
“你说的那是她前夫,这个是第二任”,司机笑笑。
“哦”
朵朵没等下班就提前离开了公司,她不打算再回那个冷漠的“家”,家是温暖的有爱的地方,而那里只会让她恐惧和屈辱。
她没有去住大的酒店,那会被阿彪找到,选了一家不太起眼的家庭旅馆,虽然小点儿,倒也干净整洁。她随便在超市买了点吃的,就躲进旅馆,关闭手机,直到快睡觉时才打开手机。有阿彪的两个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在我找到你之前立刻回来,否则……”,他没有把话说完,朵朵却已感觉到凛凛寒意。
一夜都睡得很不踏实,朵朵一会儿睡着一会儿惊醒,连做梦都是有人来敲门。
第二天早晨,朵朵决定不去上班了,打电话给公司请假,小冯接的电话,一听是她,急忙说道,“苏姐,出什么事了呀,一大早公司门口就来了七八个人,说是找你,我说你没来,他们就在门口一直等,你老公还带两个人硬闯进来……”,小冯的话没说完,好像电话被人抢走了,很快话筒那端传来阿彪的声音,“苏英朵,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下午两点前回来”。
朵朵慌乱地挂断了电话,她心里很害怕,阿彪的声音让她感觉他很快就会找到她,并把她撕碎,怎么办,现在回去和不回去,阿彪都不会饶了她,那她干嘛还要回去,要不,报警,这个念头立刻给朵朵带来了希望。
她急忙走出旅馆,打了一辆车去最近的派出所,接待她的是个女民警,听她说明来意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你丈夫对你家暴了么”。
“他打过我一次”
“伤处在哪里,有去医院鉴定过么?”
朵朵摸了下自己的脸,默默无语。
女民警又看了她一眼,“正常的家庭纠纷,可以去法院申请离婚,我们这里不受理”。
朵朵无奈地离开派出所,又逃回小旅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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