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阎立本的学生(1 / 1)
宋真微笑颔首,他坐了下来,将琵琶放在自己的右肩上。
他是个左撇子,习惯用左手弹奏。
夏荷姑娘微微错愕,这小郎君的持琵琶姿势,似乎有些特殊啊?
别人都是横抱,他居然竖着立起来抱?
慕名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这个场子快站不下了。
大家都是过来看男子演奏的。
这个时代,虽然有男伎,但是极其稀少。
在古代人的固有思想中,男儿就该建功立业,考取功名。
琴棋书画这种小事,特别是琴,就交由女子来学习吧。
虽然在历史长河中,会弹琴的男子不少,可是又会拉,又会弹,真没几个。
就是不知道宋真会不会吹了。
如果让宋真听闻到这些质疑,他必定反驳。
“胡说!我口活好得很呢!”
琵琶声响起,与刚才的胡琴的哀伤不太一样,琵琶略显轻快。
给人带来的感受又不太一样了。
如果说,拉弹二胡让人想起伤心往事,那琵琶弹奏,就会让人想起愉悦的过去。
夏荷姑娘再次惊诧,他居然是用手弹的?为什么不用拨子?
他的手指就不会生疼吗?
拨子,是何物?《琵琶行》一诗中写道:“沉吟放拨插弦中。”
唐朝人弹奏基本上都是用拨子扫弦,不用的时候,就插在琴弦与面板之间保存。
宋真只是不习惯用拨子,感觉没那个手感。可就是他这种独特的演奏方法,竟然迎来了众人的掌声。
“想不到宋小友竟然如此有才,同一首曲子,不同乐器演奏,竟然会带着不一样的听感。”阎立本听得情不自禁的闭眼抖起腿。
他也是搞艺术的,他十分欣赏宋真的才华,想着提拔一手。
“要不?推举宋小友去教坊?”
唐朝的教坊司是正正经经的皇家艺术培训学院,主要是教宫女学习一些宫廷歌舞乐器,平日里用来宴请来宾。
教坊司是从明朝时候才开始变得不正经的。
......
曲罢意未尽,犹似在梦中。
全场再度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唐朝包容性很强,哪怕是来自一千四百年后的现代音乐,也能在这里散发光芒。
宋真没有选择将歌词唱出来,他担心后现代的普通话发音,这个时代的人听不懂。
他是魂穿过来的,也就是说,继承了原身的基础属性,自然包含语言。
他可以实时翻译,只是唱出来会少了点味道。
一只白皙的手搭在宋真的肩上,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小郎君,妾身舞得如何?”春花姑娘眼角含羞的小声问道。
“呃......”我能说我没看吗?
他不好拂了春花姑娘的兴致,他竖起了大拇指夸奖道:“很棒!”
“阿奴应该早点想到。”春华姑娘低头望了眼宋真修长的手指,“小郎君会弹奏乐器的。”
宋真疑惑地望着她,怎么这个女人又脸红了?难道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是阴虚内热体质?
动不动就脸红?
从别的楼宇闻音而来的客人纷纷散去,但是乐伎却没有离开,莺莺雀雀围在宋真身旁。
“小郎君,能否教我弹奏这首曲子?”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无论什么条件,妾身都可以答应你。”
“......”说好的古代男女有别呢?怎么一个两个女子这么主动?
众乐伎羞红着脸,丹凤眼不自觉的瞄向宋真。
在这个时代,作诗作赋的男子不少,鱼龙混杂,稍微读过点书的都能出来装逼扯上两句。
可是,擅长乐器演奏的男子,万中无一啊。
大多数市井伎不识大字,舞文弄墨什么的,她们只会觉得很高级,但是看不懂。
音乐就不一样了,悦不悦耳,一听便知。
更何况,此曲未曾听闻,想必是眼前这位俊朗非凡的小郎君自己作曲的。
会作曲和只会弹奏,又是云泥之别。
不知不觉中,宋真的才华,让不少会春坊的女伎芳心暗许。
正所谓“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只因。”
能找到兴趣爱好相仿的情人,是多么快活的事情啊?
一想到,以后有机会能与这位才貌双全的小郎君,琴瑟和鸣之后,继续情涩和鸣,就让她们浮想联翩,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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