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王后(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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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娆装病这一借口,一用便是三天,她每天上朝之前都保持了稳定发病的好习惯,又在熬过早朝之后自动痊愈。
其间自然有不少王公大臣登门求见,听说好几位朝中老臣对皇帝不上进的行为痛心疾首,扬言要一头撞死在殿前。
对此,花娆一边后怕,一边继续逃避。
“陛下说她自有考量,等来日痊愈,保证给各位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偷偷竖着耳朵听了半天,汪海将她的原话原封不动地传达给大臣。
她从没想过,有生之年竟还轮得到她给别人画大饼。
许多大臣得到回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花娆照例遣散了伺候的宫人,见左右没人,反手掀开被子将书踹在怀里,封面之上,赫然写着《大央王朝百年史》几个大字。
这些天她对这个世界进行了全方位的研究。
毫无疑问,她穿越了,而且穿越地彻彻底底。没有穿书,没有魂穿,没有绑定系统,更没有任何buff加成,她就这么平平淡淡,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这里不属于她所了解的任何历史年代,在这个女子为帝的时代,男女之间并不像封建社会那样剥削与压迫,反而是在某种层面上达到了一种相互制衡的平等。
一切位置能者居之,就连皇位的争夺,也仅仅是因为即墨花娆战功赫赫,在一众皇子皇女间脱颖而出,方能登基为帝。
甚至皇宫之中也存有两套不同的宫规,分别适用于男女为帝两种情况。
她曾查阅皇宫藏书阁的古籍,发现这些开明制度的改革,都与建立大央王朝的太祖皇帝即墨荣宇有关。
难不成也是个穿越者?
花娆不免产生猜测,但奈何在这些古籍的记载中,将太祖皇帝严重神化,什么三头六臂,堪比山高,神界太子转世之类的言论不计其数。
这个国家百姓信仰神明,简直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
“殿下,东音殿下,陛下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
汪海的声音急具辨识度,高低几句话间竟差点破了音。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花娆的大脑还没来得及做出判断,只见得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木制的门框登时四分五裂,整座寝宫跟着震了一震。
“即墨花娆!”
一名绯红色罗裙的女人闯入大殿,先是左右寻了一圈,后顺着台阶走到内屋,拨开层层遮掩的帷帐,冲到在她面前叉腰站定。
花娆被吓了好大一跳,坐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那女子五官明艳而张扬,身材婀娜,举止跳脱,手腕上系挂着铃铛手环,随着她的双手一抬一落拍在桌子上,风铃碰撞出清脆的音韵,夹杂在萧萧风声中,悠远的从上个世纪缓缓飘来。
此刻那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睛此刻正气呼呼地瞪着她。
这就是那位与女帝感情深厚的广安王?
“东音..姐姐不必牵挂朕,其实朕只需好好静养.....”花娆不自觉地将手指抵在牙齿上,心里暗暗思索与她谈论结盟的可行性。
“我家雪里哥哥哪里对不住你?”
汪海带着一众太监好不容易追过来,累得在原地气喘吁吁,正欲劝阻些什么,单是听到这么一句,脸色大变,脚底瞬间生了风,连滚带爬地转身离开。
“啊?”
是她错过了什么剧情吗?女帝的手足姐妹也加入了顾雪里后援会?
“好,我听你解释。你承诺过的要将裴相祉送与我,说,你为什么食言?”
“啊哈?”花娆CPU浅浅烧了一下。
即墨东音一瞧对方这副态度,顿时火冒三丈高:“我就知道,果然是你看上了裴相祉,雪里哥哥不许,你才心生埋怨。”
“这些天你躲着我,却独独对永安宫那个小贱人嘘寒问暖,我说那夜他怎么主动献媚,原来都是你们一环扣一环的计谋。想借我的由头让裴相祉进宫,然后靠崔晋安缠住我,最后你再伙同奸夫将雪里哥哥抓了起来。”即墨东音凭借着自我推理成功完成了逻辑闭环。
“啊!”
花娆至此已经开始听不懂人话了。
“你不就住在永安宫吗?”哪来的崔晋安?
“是,我那夜确实留宿在了永安宫,可若我知道这只是引开我的权宜之策,我也断不会让雪里哥哥受这样的委屈。”
花娆愣了好久好久,逐渐得好像悟出了什么,“等等,崔晋安是我老公,你是我姐,他是你妹夫,你是他小姨子你还夜宿在永安宫........”
即墨东音像是见了鬼一样,瞪大了眼睛,“你莫不是真生病把脑袋烧傻掉了?你是女帝,按照祖制,我身为广安王,自当与你同享后宫。”
“啊????”
.........
第四日夜——
天上再次飘起雪花,轻轻落在人身上,不痛不痒,显现出无尽的温柔。
像极了一个人。
花娆身处双手,看着残缺的雪花在她手中融化,指尖泛起淡淡凉意。
牢门口的玲珑灯盏悄然亮起,跳跃的火苗隐约勾勒出守卫的身影。他们临近黄昏接到帝王御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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