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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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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看来想寻到小阿止的兄长,任务艰巨。

阿止理好自己的情绪,淡笑谢过:“谢将军愿意告知,我便不打扰将军养伤,告退。”

她欠身,落寞离开。

周远午幽幽望着她的背影。

……

家宴当夜,谢宁川的伤已好的差不多,按照谢稟要求的,家宴要把阿止带上。

摄政王府门口,程伯忧心忡忡地叮嘱她进宫一切事宜,又扭头看向随行的高栎,耳提面命叫他仔细点,莫叫人拿了王爷的把柄去。

高栎习以为常,掏了掏耳朵,实在听不下去,敷衍打断他:“程伯,你这些话回回都要说上一遍,我都能背下来了。”

程伯一噎,瞪了他一眼,转而去嘱托阿止:“阿止,你心细,看着点高栎。”

高栎在旁翻了个白眼。

阿止点头应下。

二人又被程伯拉着说了一些,眼见时辰将至,他便催促二人上马车进宫。

阿止同他坐在马车外。

高栎驾着马,明显没有想搭理她的意思。

她也不上赶着自讨没趣,默默靠着身后,静观周围涌动的人群。

今夜夜色极美,街市灯火通明,杂耍戏摊数不胜数。过往的孩童嬉笑逐闹,手里攥着糖葫芦,从街头跑向街尾。

阿止不由想起前世带宁川出府的记忆。

那年宁川十岁,玩心重,唯一的玩伴便是时时来她府中学习的谢稟。

孩子小,不懂什么君臣有别,等级之分,两人没几天就玩到一处。

那时应是灯会吧,谢稟早早跑来寻她,央求她带他们上街游玩。

她想着孩子总该有个愉快的童年,将二人乔装一番,领着出府去玩。

街上人头攒动,川流不息,她不过买个糖葫芦的功夫,两个顽童就跑没了影,着实叫她废了好半天才在打铁花处寻到人。

逮着人,她肯定是要数落一番的,架不住他们扮乖求饶,意思一下便由着他们去了。

打铁花的地处总是会聚集人群的。

赤膊青年捧着铁水走到搭建好的树桩下,振臂一打,铁水在高空炸开,绚丽的火光照亮了树桩,零星掉落的火光明亮璀璨,如玄夜明星。

衬了那句话——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嘭!”

天空炸响。

阿止倏然回神,璀璨的火光映入眼底。

她怔怔望着。

左侧街道处,赤膊青年在璀璨的火光中走动,围聚的百姓爆发出热烈的呼和声,那耀眼的火光映入每一个人眼底。

高栎快速望了一眼,旋即移回视线,驾车前行。

马车内,谢宁川挑起窗帘一角,痴痴地望着火树银花,眼底是无尽的缱绻柔意。

苍白的面孔陷入某种回忆。

马车径直驶到宫门口。

高栎卸下佩剑,禁军抬手示意放行。

圣上亲眷不多,除了谢宁川这个皇兄外,只有一位武邑王,是先帝的哥哥。

谢宁川等人入席时,这位武邑王还未到场。

武邑王是他们的皇叔,即便来得迟了,也不能直面斥责。长辈身份摆在那儿,今夜又是家宴,他们是小辈,不能失了辈分。

谢稟目光径直看向他身后的阿止。

那容貌和气质,和姜芷别无二致,竟让他恍惚间生出一种姜芷还在世的感觉。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阿止想忽视都不能。

谢稟和谢宁川是最熟悉她的人,她想隐瞒自己的身份,何其容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张辛夷弯身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方才收回目光。

像,太像了。

不光是容貌,就连气质也是一模一样的。

坐在他身旁的花柠察觉他的失态,拎起酒壶斟酒,笑语嫣然和他交谈起来。

谢宁川面色淡然,偶尔举起酒杯呷了几口。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不易饮酒,但谢稟身为圣上,他总要给几分面子的。

家宴时间定在亥时,入席者在家宴结束后,都要在宫中小住几日。这是历届流传下来的,用以联络感情。

这武邑王是在明面上和谢稟唱反调的,朝中官员无人不知,早朝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三方较量,受伤的是他们打工的百官。

这三方,自然是圣上一方,摄政王一方,武邑王一方。

席外传来动静。

野菊紫的绣银蟒袍闯入眼睑,来人气势嚣张,步伐闲散,一对鹰隼般的眼眸犀利地望着上方的谢稟,态度算不上有多恭敬,却也叫人挑不出什么错处。

浑厚的嗓音噙着笑意。

“参见圣上。今夜街市有灯会,人流拥挤,来晚了,圣上勿怪。”

嘴上说着勿怪,脸上却无半分惧意,甚至颇有闲情地打量周曹,直到目光看见谢宁川身后的阿止。

倏然沉了下来。

谢稟对他的态度见怪不怪,左右拿不到他的把柄,懒得同他计较什么。

拂了拂手,语调漫不经心:“无碍,武邑王落座吧。”

家宴上,谢稟只带了花柠一人前来,其余妃嫔皆被他撂在后宫。

武邑王谢端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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