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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中火0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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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踱步,发散更多的分支。

任务里的“火种”到底指什么?又该怎么获得?这与我的过去又有什么联系?以及为什么这个副本的名字叫“渊中火”?

我到底该怎么做?

已经意识到副本即过去的林朝歌,不再想摆烂了。她一开始认为可以卡bug苟活的“安全区”,现在猛然发觉不过是牢笼。

名为“过去”的牢笼。

既然如此,坐以待毙绝不是林朝歌的性格。

她需要寻找出路。

不然她一定会疯掉。

林朝歌享受安逸,但她绝不能忍受这份安逸是精心编造的谎言。

可以在现实生活中摆烂,只要是真实的,只要不是身不由己的,她都可以平静接受,哪怕是做一个普通人。

然而,她不能接受,自己的努力所换来的一切,只不过是被人给她刻意编造的虚幻与陷阱。被他人掌控的命脉,只要釜底抽薪,她费劲艰辛建成的大厦就会轰然崩塌。

那些人,那群怪物,高高在上,她是无法去正面对抗的。只要每个诞生于家族的孩子活着,那么一生将身不由己。

无论逃到哪里,那条风筝线总会牵制着它的飞行轨迹。

一瞬间,几乎铺天盖地的黑云压在林朝歌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难道真的要按原来的轨迹走吗?火种,深渊中一点点积攒着的、被怨恨反复打磨的,复仇的烈火?”

林朝歌回望过去,那时的她被复仇的烈焰吞没,像来自地狱的怪物,从深渊洞口处爬出来,带着浓烈的恨意,肆意灼伤着周身的事物,无论荆棘,无论白朵。

利爪撕毁着虚幻的一切,所过之处,尽是荒芜。

直到一意孤行打穿了一条路,那身烈焰才渐渐平息。

可她再次陷入黑暗,失去烈焰的支撑,寒意裹挟着恐惧侵入骨髓,令她举步维艰。

她独自在暗中摸索了很久,冰原上的寒风刺骨,走了很远的路,才窥得一丝光明。

屠龙者终成恶龙,如果不化身怪物横冲直撞,连现状都改变不了。

要怎么办?

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注定没有第二个选择吗?

——不。

“那个时候我没有第二条路,是因为我的阅历不足以支撑我有更多的可能,单一的思维方式和偏激的价值观误导了我。”林朝歌保持冷静,对过去自己的行为客观评价着。

“现在的我,有能力做更多的事。一定有其他的解决方法。”

即便是下城区,劣势的一方,也一定有破局之处。

林朝歌进入状态后,头脑风暴着,撕开内心愈合的扭曲的伤疤,梳理着一帧帧过着画面,寻求破局之法。

“那时的我看不到事情的全貌,不懂可以利用的规则,收集情报的渠道基本被家族的人垄断,靠着温和无害的面具才得以苟活。”

“但是,只要我还是嫡系大小姐,这个身份不曾改变,不管我装得多么无能无害,对那些人来说,注定是个威胁。”

“那时的一切都太过于被动了,被打压得太狠,以至于我认为我只能被动承受,接受他们的施舍,不相信自己的力量,否认自己。”

“直到后来,被仇恨支撑着,努力去达成目标,学会竞争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并不糟糕,主动出击后,我过去所否认的一切便迎刃而解。”

“所以,以此为锚点,”林朝歌得出结论,“化被动为主动,才是扭转局面的关键!”

悟道,就在一瞬。

林朝歌停下脚步,蓦然感到灵魂都变轻了。放松自己倒在床上,眼底是藏不住的星光。

“这堵塞的任督二脉,居然被现在的我打通了,这算什么?久病成医吗?”

林朝歌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双手曲在脑后,翘着二郎腿,视线转向窗外。

夜空中零星点点,时明时暗,几处灯火微光,稍稍给添了暖。

“安啦,心动不如行动,明天继续去探索吧。”林朝歌困意来袭,闭上了眼。

另一端,连赫将斗篷烘干后回到房间,在黑暗中沉思着,要如何才能让林朝歌再度振作起来。

现世里,与林朝歌分开后,他还在为掌权整个Froyan家族而奋斗,那时偶然听到了点流言,不知道那个旧王族内部具体怎么样,但是据说闹得很大。

说的是有一个家族成员“叛逃”了,旧王族发出了通缉令。一定要把叛徒抓回来,当众处决!

期间泼的脏水更是怎么难听怎么来,将“正义”的一方标为自己。

连赫能肯定,逃走的人就是林朝歌!

只有她,假面之下,真挚的灵魂与那些怪物格格不入。

可是最后他在得知她的噩耗后,他明白,那只自由的鸟一定是选择了属于自己的归途。

她不会低头,不会妥协。

那样高傲的人,就算赴往终点站,也绝不会让自己的生命断于他人之手。

可他有幸回溯到过去,看到林朝歌那双凄哀的眼,透过灵魂,他看到林朝歌的内里已然尽数破碎。

仅剩一丝残念支撑着她走到现在。

想要复生,她必须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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