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中火03（2 / 3）

.叛逆期?”孙文若露出一个职业微笑。

林朝歌知道，这是点到为止。

打探别人的隐私是不道德的行为，毕竟孙文若在这里游刃有余，靠的就是职业操守和嘴严。

不过，这对林朝歌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等庄强醒过来获得信息固然重要，但是要全面了解，还少不了更多人的提供。

萍水相逢，他甚至连名字都没问。

准确说是没必要，钱才是驱动力。

不过他的话倒是没错。这身行头实在是不像下城区会穿的，可以说很容易被这里的人看出是“局外人”，那么要小心的点可就太多了。

“孙医生，你来这儿多少年了？看废弃物的话，想必这里也曾是繁华之处。”

大街上遍布闪烁的霓虹灯被两方建筑用线牵着，高悬于顶，破损的外壳上还隐隐约约看出“囍”或“福”的字样。

如果不是用于婚庆，那就是节日所用，而且还是非常重要、盛大的节日。

但凭一个贫穷破败的“流亡街”是不可能让这样的盛景出现的。

“虽然你要问的是情报贩子的工作，但看在钱的份上，”孙文若有意无意地瞥了庄强一眼，“我只能告诉你，这地方曾经确实繁华。”

“不过，这不重要。我要提醒你，别做多余的事。”

孙文若神情里夹杂着一丝悲凉。

林朝歌却读懂了，与她幼年时期在医院里见到的情景一模一样。

医者在最拿手的领域，却救不了而哀伤。

如今的下城区千疮百孔，就像一个蹒跚老人，病骨支离。

于是便有了此类人，怀抱着理想而来，想要救世，可终成泡影，以至于莫看、莫听、莫谈。

穷则独善其身。

“时间不早了，如果你还想知道更多就问他吧，不过可能都要后半夜了。别吵我就行。”孙文若意有所指地说着，放下两块糖，转头便终止了话题，去了内室会周公。

林朝歌看着糖，才注意到自己来这儿居然能忘了吃饭。

为了之后要面对的事，林朝歌剥了糖纸。她怕CPU转不过来，要是再碰上低血糖。

想想都社死。

也不知道连赫那家伙怎么样了。

*

另一边，地下室。

连赫站在伊芙娜和拉克面前，眼神空洞。

醒过来的二人乍一看到站在面前的“雕塑”时不由吓了一跳，尤其是那双眼，让人不寒而栗。

“我问，你答。”连赫淡淡的语气却不容他人抵抗。

伊芙娜瞳孔瑟缩了一下，这种语气只有“上位者”才具备，而连赫周身的气质也无一不在说明“他的危险程度极高”。

拉克还在昏迷中，伊芙娜抑制着心里的恐惧，面对着连赫点了点头。

“除了鼠帮，下城区还有什么阵营？”

伊芙娜不敢隐瞒:“城南的‘虎门’和城西的‘幽晶兰’，其它的都是些小团体和普通人。”

连赫等着她说下去。

“与我们城东‘鼠帮’作对的就是‘虎门’，经常截胡我们的委托任务，‘幽晶兰’是下城区最大的商贩，要什么东西都可以在那买到。”

“别的人咱不敢说，我们也只是迫于无奈，想着接点委托来讨生活。”

“砰——”

“啊——！！！”伊芙娜的肩膀处出现了一个血洞，连赫手中的枪口正冒着硝烟。

“……对不起，我不敢了!请您继续问。”伊芙娜痛得龇牙咧嘴，她最引以为傲的装可怜竟然在这个男人身上惨遭滑铁卢。

“说说流亡街，下城区，过去与现在。”

伊芙娜忍痛叙述道:“约莫15年前，下城区还叫‘榴城’，与上城区合二为一，榴花开满‘金水河’两岸而得名。流亡街原名‘绛蕊街’，取‘降瑞’‘喜庆’之意，是当初最负盛名的长街，所有隆重的节日庆典都会在这里举办。”

“现在您也看到了，到处都是废墟。自从榴城的原城主死后，一切都乱了。”

“新上任的城主以金水河为界，将榴城一分为二，他把绝大多数的贵族以及资源圈在了上城区，至于下城区是直接放弃了。”

“他们把通往上城区的桥截断，有人强渡就直接处决。下城区的供求与交易往来都被绝了生机，仅靠绛蕊街旅游业带来的收益完全撑不了多久。”

“所以……”

连赫听到这里基本上都明白了。

原有的秩序被破坏，又缺乏新的秩序，因此下城区社会运转出现问题，人们又无法解决，为了生存而出现乱象，然后就是恶性循环。

这才让一个原本的福禄之地在十几年内变为烂泥淤塘。

“您...可以放我们一马吗？”伊芙娜乞求道。

连赫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扣动扳机。

“砰砰——”

伊芙娜的身体被格式化，脸上还残存着不可置信。

此时连赫的面板出现，显示着:

【NPC数据已回收】

【手枪数据暂存于收藏箱。】

此时的琥珀瞳才有了温度，连赫活动了一下手腕。

“让我拭目以待，你会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