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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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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看看你,怕人家结婚,你哭得太过,给你送个温暖什么的。”

他的嘴唇微微上扬,展成一条直线,丝毫看不出是来安慰人的,倒像是来看笑话的。

“张懋凡,你有病吧?”徐娆瞪了他一眼,合上书起身要走。

张懋凡收回纸巾,继续跟在她的身后,随她一块出了书屋。

“你别跟着我。”徐娆走在前,回头恶狠狠地警告道。

这家伙这次回来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长了一张桀骜不驯的脸,对外人虽然冷漠,但对熟人向来是温文尔雅的,尤其是对自己。这一点,徐娆不可否认。但是现在真是时过境迁,这家伙真每和她说一句话,她都有一种想把他一拳捶进墙缝里,扣都扣不出来的冲动。

“我住的酒店就在前面,顺路而已,你别太想入非非。”张懋凡大步跨上前,与她并排走,又从兜里掏出来什么东西,

徐娆垂目,是一把瓜子仁。

“要吃吗?”

他的手向上抬了几下,徐娆知道他是想和自己破冰,毕竟多年不见,总不能一见面就夹枪带棒地互呛。

“谢咯。”徐娆象征性地拿了两粒,含在嘴里。

是她最喜欢的五香味的,以前他给自己补数学的时候,自己总喜欢在一旁嗑瓜子,到头来瓜子壳磕了一堆,知识的吸收率为零。

那时张懋凡会耐心地给她讲第二遍,第三遍,直到她把瓜子磕完,嘴上火,她才真的开始听讲。

“你这瓜子怎么一股洗衣液的味儿呐?”徐娆拧起眉头,假装嫌弃,“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拿被洗衣液泡过的瓜子给我吃。”

“这是我刚才在你家楼下剥的好不好,瓜子壳还在林柯一的口袋里面。”

徐娆跟看傻子一样看他,“你好幼稚!”

“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张懋凡反问。

“什么?”

“说明了你跟林柯一就跟瓜子和瓜子壳一样,注定是要分开的。”

徐娆:“......”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神经。”徐娆对着他狠狠翻了个白眼,“我跟林柯一有过瓜子和瓜子仁这种亲密的关系吗?你不会说话,就麻烦你保持沉默,作为一个合法公民,你有保持沉默的权利,好吗?”

张懋凡没有说话,他只是把大学室友安慰周亦辰被女朋友戴绿帽子的话转过来安慰徐娆,看起来效果似乎不太行。

步行至岔路口,隔壁就是所住的酒店。以前这里是一家KTV,那时的张懋凡还是在里面端酒的“精神小伙”,整日穿得精神抖擞,在各类顾客之间插科打诨。

去往车站的公交来了,蓝色公交的速度渐行渐慢,徐娆抬头看了眼酒店的名字:亚皇酒店。

名字就把KTV三个字母改成了酒店。

“还挺念旧。”她浅浅地看了张懋凡一样,说完,头也不回地登上公交车。

张懋凡如影随形,在公交车上,徐娆刻意坐在单人座上,不搭理他。

真的是阴魂不散。

一直坐到车站,徐娆下了公交,在车站旁边的小吃摊买了一个煎饼果子吃完,张懋凡都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

这家伙怎么越来越惹人烦了呢,比五年前还招人讨厌。

吃完煎饼,徐娆进了车站,买好去南思镇的车票,张懋凡也是如此。

“你还说你不是跟着我?”徐娆背靠墙,等着售票员给张懋凡开车票。

“我又没有说过这句话。”

售票员的手伸出窗口,张懋凡领好车票,弯起眼睛看向徐娆:“走吧,去看你外公去。”

“我都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他了,前几天去洛依镇,镇上的人说你外公不在洛依,去了你舅舅家,所以我这不是等着跟你一块去吗?”

“那你别抱太大的期望,外公这一年来,记忆不太好,可能忘记你是谁了。”徐娆一边说一边上了车。

“所以,我以后打算经常回来看他,让他记起来我是他最优秀的学生。”

徐娆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这家伙真的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没救了。

车里一股烟味,所有窗户紧闭不开。车内现在只有一排双人座没有人,徐娆看着红黑皮革质地的椅子,本能地反胃。

“你坐车窗旁。”

张懋凡已经看出她的脸色不太对劲,在车内找了一阵没有找到塑料袋,随即下了车。

回来的时候,徐娆正靠着车椅,右腮帮子圆圆鼓鼓的,含着糖果闭目养神。

张懋凡坐在她的旁边,手垂至右口袋旁边,口袋里装有薄荷糖,特意为她准备的。

她每次坐车都要吃糖的,那样不会晕车。

“我还以为你走了。”徐娆睁开眼睛,撇开头看了他一眼,糖果在她的嘴里转了一圈,跑到左边,撑鼓了左边的脸,散出一阵清新的薄荷气息,淡化了周围浓烈的烟味。

“我怎么可能走。”

张懋凡系好安全带,靠在椅背上,由衷地说了一句:“谢谢。”

“谢什么?”

“那个酒疯子来的时候,你又帮我挡在前面。”

眼里温波流转,说话的声音低沉且平和,徐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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