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7)
心里默默地对那个注定要牺牲的女孩说了句抱歉。
傅铣长叹一声,“我只能说是尽量。”
傍晚的时候,解汿再一次收到了沈先生的来信。
信中交代,让他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等待着和亲公主前往匈奴,到时可以利用和亲公主摸清楚匈奴王帐所在的位置,彻底将匈奴给铲除。
看着那熟悉的字迹,解汿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幸好,在这个世上终究还是有一个人懂他的。
他并不是一无所有。
第二日,天色刚刚放亮,傅铣便带着匈奴的使者,呼延赞和提鲁返京了。
解汿没有去送。
他穿着伙头军的衣裳,手里拿着一把斧子,一下
() 一下的劈着柴。()
他身旁已然堆积了许多的柴火,足够用上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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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上的汗水不断的往下滴落,撸到腕处的袖口也已经湿透,但他却仿佛完全不知疲倦一样,依旧一下一下的挥舞着手里的斧头。
“?——”
“?——”
斧头砸在木墩子上,周围的地面都好似在颤动,锋利的斧刃应声而落,粗壮的木头顷刻间就被斩成了两半。
解汿无声的发泄。
手下的木块上好似浮现了出了他最痛恨的那个人的脸。
——
为了表现出自己对于这一次和谈的重视,但又为了防止出现像在昭觉寺那样的刺杀情况,皇帝便派了沈听肆亲自去城门口迎接。
他们到的时候是下午。
坠落的夕阳散发出它仅剩的余晖,橙红色铺满了半边天空,像极了战场上无数尸体倒塌后留下的鲜血。
百姓们在欢悦,他们只知道镇北军打了胜仗,匈奴再也不敢进犯,他们热情的在城门口排成两列,欢迎他们的英雄凯旋。
前来迎接的官员们喜气洋洋,他们只知道不打仗了就不用再拨粮饷,皇帝就会心情好,他们谄媚的言论就会发挥最大的效用,他们就能步步高升。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那样喜悦,那样兴奋。
只有天空在泣血,悲哀未寒的尸骨。
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听到声响的百姓们,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朝城门口看去。
只见在两列身着甲帚的士兵中间,年迈的老将军骑在战马上,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前方。
他的身后是一架格外与众不同的马车,马车的帘子被人掀了起来,两名和大雍人长相颇有不同的男子正透过车帘东张西望。
车队缓缓停下,傅铣翻身下马,“陆相,柳尚书……”
沈听肆也带人迎了上去,“傅老将军此番劳苦功高,陛下特命我等前来迎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傅铣的态度和蔼极了,半点看不出面对传旨太监时的狠戾,“老臣谢过陛下。”
几人说话间,马车上的人也跳了下来。
呼延赞面容坚毅,头发全部梳成了细小的辫子,最后又用一根漂亮的发带扎了起来,看起来干练又精神。
他走动间,腰间挂着的狼牙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是三王子,左贤王,”傅铣不咸不淡的开口介绍,“这是我们雍朝的丞相,户部尚书……”
对于沈听肆的大名,呼延赞早有耳闻。
这样一个有权有势的臣子,如果能够和对方打好关系的话,对他来说也是相当有利的。
呼延赞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大雍礼,“陆相,久仰大名。”
沈听肆淡淡点了点头,只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嗯。”
说的好听些,是匈奴的三王子,实际上不过是一个阶下囚罢了,沈
() 听肆对他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但呼延赞也丝毫不冷(),自顾自的说着话。
不过柳滇有意拉拢呼延赞○[((),在沈听肆不是很热情的时候,主动接过了话茬。
“辘辘”的马车声渐行渐远,在地上压过一道优雅的弧线。
堆挤在一起的人潮也散开了去,叫卖声渐渐盖过了车马,孩童于的人群中穿梭,老人挑着扁担,摇摇晃晃。
看完了热闹,京都城又一次恢复了往常的熙攘。
红尘归来缱绻长,一城繁华半城沙。
就好似,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杂耍,看完过后,便和他们再无半分关系了。
马车上的铃铛一步一响,丝丝缕缕,最后在驿站的门前停了下来。
为了迎接匈奴的使者入驻,柳滇可是花了大力气将这驿站好生修缮了一番,亭台水榭,檐牙楼阁,用的全部都是最好的。
“不知三王子殿下与左贤王可是欢喜?”带着人在驿馆里面转了一圈,柳滇带着股骄傲的意味,笑意盈盈的开口。
呼延赞和提鲁对视一眼,漫不经心的问了声,“景致相当不错,我和左贤王都很喜欢,就是不知这是何人的手笔?”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柳滇十分自然的回道,“此处乃是本官负责修缮,就是希望二位能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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