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 99 章(2 / 7)
花落在屋檐瓦间,无声无息,自在轻扬。
“妹妹,今年这雪下的可真好!”宋景沅对跟来的宋景溪说。
宋景溪便道:“是呢,白绵绵的,像白糖一样。”用手抓了一把落在亭廊里的雪,不过一会儿就已融化。
宋景沅“嗤”一声笑了:“妹妹这比喻当真可爱。”
宋景溪不好意思道:“我自小便不喜读书,做不来诗句,只会拿些蹩脚的话来作比,姐姐莫要笑我。”
宋景沅立马道:“我哪里有笑妹妹,妹妹这比喻很好呢。”
也抓了把雪在手里,“这雪确实像糖。”
顺便把长椅上的雪拿袖子拂掉,坐上去拍了拍另一侧说:“妹妹,来坐。”
宋景溪刚要挨着她坐下,却被宋景沅一把拉至人腿上,“长凳上凉,妹妹还是坐我身上暖和。”
宋景溪霎时红了脸,挣扎着起来,宋景沅见状,立马将人锁死,“妹妹羞什么,我是你姐姐,又非旁人,抱一抱你怎么了。看你这样子,若是个男人抱你,还不得羞死。”
宋景溪的脸更红了,讷讷地说:“姐姐快放开我,我坐你身上不得劲,而且我怕把你压着了。”
宋景沅笑道:“你才多重,怎能把我压着了。”手上却不再坚持,将宋景溪松了开。
宋景溪挨着人身边坐下,头靠在宋景沅的肩上,说:“这样并排着坐好,我给姐姐暖暖。”双臂环在宋景沅腰上,将人抱的紧紧。
宋景沅也顺势搂住了她,问:“景溪,你觉着方才来的那人怎样?”
见宋景溪一副愣样,又补充一句,“就是皇上。”
宋景溪当然知道她说的是皇上,想了想,说:“姐夫他阴着个脸,也不笑一下,看起来不好相与呢。”
宋景沅笑道:“你懂什么,人是皇上,自然要严肃一些,不然怎么好给下面的人立威严。不立威则不足以服众,这么简单的道理,妹妹不该不懂。”
宋景溪则道:“方才我不是说了么,我读书少,好些道理都不懂,姐姐何苦与我争这些来。”
宋景沅在人脸蛋上捏了一捏,说:“你不好好读书,倒还有理了,当初我追在你后面要你读书,是你自己偷懒不读,这会儿问你起,你一知半解说不上来,真真是枉了父亲六元及第的好名声。”
宋景溪道:“妹妹天性如此,姐姐既已知,何苦还来数落我。”
宋景沅心知与她说不来长短,便不与她在此事上争论了,转言道:“景溪,待我入宫做了皇后,我让皇上给你赐婚,把你许配给谢忱好不好?”
一听说到自己与谢忱的婚事,宋景溪的脸慢慢又红了,她偎在宋景沅怀里说:“姐姐,我年纪尚小,不着急婚事。”
宋景沅则道:“你年纪是小,可谢忱不小了,京中想与他家结亲的权贵多如牛毛,你若不抢占先机,等再过个一两年,谢忱与别的女子结为连理,到时任你怎么哭闹,怕也是无济于事,一切都已来不及。”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1。无论是样貌还是家世,谢忱都可谓是人中龙凤,当今世上再找不出第二个来。天上掉馅饼的事少,凡事要靠自己争取,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总想着把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推到你跟前,谢忱也不能例外,我们既然有这个能力,务必先下手为强,万不能让别人占了先机。”
宋景沅看着怀里的宋景溪,语气温柔,“姐姐说的这些话,妹妹可懂了?”
宋景溪似懂非懂,轻轻点了点头:“姐姐聪明,景溪听姐姐的便是。”
宋景沅眉开眼笑,望着远处落下来的雪,心里也充满了憧憬,若是能嫁于自己心动之人,深宫高墙算得了什么。
心中若欢喜,何处不生花。
在宋景沅的憧憬下,京城的第一场雪落停,不过几天,又来了第二场,当京中的第四场雪落下来时,随着满城的烟花爆竹声响,人们欢天喜地,送走了嘉宝元年,迎来了嘉宝二年。
嘉宝二年,四月,孟夏。
依着先皇御诏,宋景沅与李叙的婚礼定在了四月十三。帝后大婚,举国上下,普天同庆,比新帝登基还要热闹喜庆。
这一日,宋景沅身穿大红色金锦祥云凤袍,头戴凤冠,跪在大堂中央接受皇后册、宝封礼,随后拜别父母,乘坐凤舆,由正、副使臣策马领引,执事大臣和侍卫在后乘马护从,一路往皇宫而行。
行至午门时,钟鼓共鸣,礼乐齐奏,正副使臣、各执事大臣和侍卫下马步从,皇后的凤舆在九凤曲柄盖的引领下,进入午门。
午门有中门、西侧门、东侧门之分,皇后走的正是正中间的那个中门。
中门又被称为御门,平时只有皇帝可以出入,另外,皇后大婚时,以及殿试中考中的状元、探花、榜眼可以进、出此门一次。
进了午门,凤舆在太和殿前停下,宋景沅从凤舆上下来,沿着红毯铺就的台阶拾级而上,大红凤袍逶迤身后,凤冠两侧的步摇随着身体走动发出叮叮的清脆声响。
李叙身穿明黄色五彩祥云金龙纹龙袍等在太和殿门口,越是靠近,宋景沅的心跳动越是厉害。
台阶上面站着的是与她今后共度余生的人,下面是文武百官,她也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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