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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 97 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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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莹立了衣冠冢,葬在了他母亲坟冢的旁边。回去祭拜母亲的时候,正好连人一起给祭下。

最近他们一次回去,是在去年十一月,他母亲的十周年忌辰。祭拜完母亲后,一如既往地,他们劝说大姐随他们来京,可恁凭他们怎么劝说,宋若萍就是无动于衷。

宋修濂早已死心。他看看在坐的几人,忽说:“咱们今年再回去一次,明年景沅成婚,以后怕是难回。”

吴元聪立马点头应“好”,又说:“芊荭和孩子便不去了。”

宋修濂“嗯”了一声。芊荭是吴耀敏的妻子,二人前年成的亲,去年秋天得了一女儿,孩子现下半岁多点。

吴耀敏是吴元聪的大儿子,现下掌管京中的生意,今日并未前来,随他爹娘前来的是他的弟弟吴耀兴。

吴耀兴今年十五岁,现在京中的翰博书院读书,今日休沐在家,听说景沅妹妹婚配给了翌亲王,便随父母一道过来看看。

此刻他们就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宋景沅并没有他预想中的那般高兴,跟他们聊了一阵后,人便失了兴致,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看着西下的夕阳,不知所想。

旁边的岑轲也看出了宋景沅与以往大为不同,问宋景溪道:“景溪,你姐姐怎么了?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宋景溪年小,哪里知道她姐姐心里想的什么,只轻轻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其实,宋景沅心里所想并非什么大事。自她被皇帝赐婚后,几乎每天都有人上门向她爹道贺,与她结识之人也都有前来。

唯独谢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半个多月来,不见其影。不只谢忱,就连与父亲关系很好的谢伯伯也不曾上门来。

宋景沅心中不禁起了闷,往常她们家但凡遇个喜事,谢伯伯必会带着谢忱前来道贺,如今二人皆不见其影,可是有什么事?

晚间,她将此疑惑说给了父亲,宋修濂倒一脸平常,只道:“谢忱生病了,已向学里告了假。”

谢忱自不做李叙的伴读后,入了国子监读书,与宋修濂几乎每日都能照上面,是以宋修濂对他的情况清楚了然。

算了算,谢忱已经半个多月没来上学了。恰好明日休息,宋修濂便想着到人家里看望一番。

翌日一早,他带了两个女儿前去谢家。昨晚落了场雨,地上积有水洼,马车驶过,沾了一车轮子泥泞。

到了谢府前停下,隐约听着里面琴声幽幽,宋修濂循着声音,径直来到了谢广筠的住处。院子里,谢广筠负手而立,眼睛盯着正前方的一扇门。

琴声正是从那扇门里传出来的。

琴声幽愤,如泣如诉,听得宋修濂一阵心悸,这弹琴之人究竟遭遇了什么事,竟如此愤然与幽怨。

走到谢广筠身边,他问:“谁人在里面弹琴?”

谢广筠神情黯淡,回说:“是谢忱。”

宋修濂讶然,这谢忱半个多月不来上学,原想着是身子不舒服,现在看来,莫不是害了心病?

那边谢广筠进了另外一个屋子,宋修濂便跟着走了过去。宋景沅和宋景溪则走向那扇紧闭着的门。

进了屋里,宋修濂又问:“谢忱怎么了?听琴声好像不大对劲。”

谢广筠摇摇头,只声叹气。这些天来,谢忱把自己关在琴房日夜抚奏,他问其出了什么事,人只说心情不好,借琴抒意,要他不用担心。

他又问因何心情不好,谢忱便不说了,只说不用管他,让他静静便好。

这会儿宋修濂问起,他确实不知该如何回说,只好转话道:“皇上已经好几日不早朝了,近来龙体可安好?”

宋修濂摇头说:“不大好。”

李却刚登基那会儿,每隔三日一早朝,后来随着身体的每况愈下,改为了五日一次。近来身子不痛快,半个月里,拢共只上了两次朝,大臣们若是有事,都是奏章奉上。

自那日兄弟二人谈话之后,李却便让李叙留在身边,没有他的准许,李叙不得出宫。李却批阅的奏折,多半由李叙辅助完成,最后再过一遍宋修濂的眼。

宋修濂曾多次看着李叙批阅奏章,神情严肃,思多言少,倒也有几分帝王的样子。唯一不好的就是人看着不大高兴,眉头紧皱,郁郁寡欢,时常心不在焉。

有一次,李叙将一地名批阅错了,立时招来李却一顿训。宋修濂就在一旁看着,见人一副愁闷不乐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这未来的帝王对帝位非己情愿,倒像是为人所迫。

谢广筠已有一段时日没见着李叙了,对这些事自然也就无从知晓。他只知道当今圣上实属辛苦,他们好不容易遇了一个明主,对方却因身体不好,不能长驻皇位。

四年前,他的岳丈晏启深因年事偏高,身体衰弱而辞官回家颐养天年,空出来的首辅之位,几乎所有大臣一致认为非皇帝的舅舅裴文眠莫属,可结果却大出人所料。

李却并没有提携他的舅舅,而是晋升礼部尚书张廷正为内阁首辅,兼吏部尚书,空置出来的礼部尚书职位由礼部右侍郎谢广筠担任。

皇帝崇尚礼孝之道,做礼部尚书这四年间,谢广筠被委以重任,深得皇帝器重,他多年来的勤政为官抱负得以很好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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