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 96 章(2 / 8)
好,十多年不见,母亲她对您甚是想念。”
宋修濂心中微涩,自十年前母亲病亡,他与二姐分开之后再没见过面,血脉相亲,他又何尝不想念。
他晦涩一笑,与岑轲道:“我也十分想念他们,今见你如见他们,稍后我让下人收拾间屋子出来,你就在此住下,咱甥舅二人也好说说话。”
岑轲依声道:“一切听从舅舅安排。”他此番来京,一为送货,二来在这里住一段时日,也好领略下这帝王之城的风光。
他们家在京城有自己的住宅,不过宅里没什么人,很是冷清,现下舅舅提出来要他住在这里,虽不如自己家自在,可人多温馨,他倒也十分乐意。
转身让自家老奴将随身携带的箱子打开,满满一箱子的金条横躺里面,岑轲与宋修濂道:“这是我家里人的心意,还请舅舅笑纳,不要推辞才是。”
宋修濂忙推道:“轲儿这是做什么,舅舅我用不到这些,你快收起来。”
料想他会如此说,岑轲也不着急,只坚持道:“舅舅官居高位,洁身自好,清风峻节,为人所敬佩不已。正是由于舅舅这种高洁的品格,百姓才得以有好日子过,我父亲要我代湖州百姓谢谢您。”
一指桌上的钱银:“这是我父亲的意思,我们岑家能有今日之辉煌,全仰仗舅舅在朝中的关系。舅舅若不收,轲儿无法向父亲交代,还望舅舅不要为难轲儿。”
“轲儿知道,舅舅为官这么多年,从来清廉惯了,金银财物恐污了您的声誉,让您蒙堪。可舅舅不妨一想,这些财物若到了舅舅手里,或捐赠穷苦之人,或修路搭桥,未免不是造福百姓的一种好法子。”
言话于此,宋修濂心知推脱不过了,于是便说:“舅舅代那些受益的百姓谢谢你们岑家。”
岑轲赶忙道:“舅舅哪里话,是我们应该谢谢您才是。”他时常听父亲提起,他这个舅舅两袖清风,为官多年,一点油水都不沾。方才从大门进来,只见院落简单,比起他们家的奢华气派差之好多,一点儿都不像是皇帝老师住的地方,不过是寻常官员家。
正遐思之际,门口进来一个小姑娘,约莫十一二岁,身着桃红色花绫裙,头上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发髻两侧各簪有一朵粉红色的小花,清新又别样。
此女正是宋修濂的二女儿宋景溪。
宋景溪喊了声“爹,娘”,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岑轲看,宋修濂给他介绍道:“景溪,这是你二姑家的儿子岑轲,你得叫声哥哥。”
宋景溪便叫人道:“岑轲哥哥。”还对着岑轲笑了一下,圆圆的小脸上立时现出一对酒靥,眉眼弯弯,灵动又清甜。
岑轲也赶紧喊了声“景溪妹妹”,听父母说他舅舅家有两个女儿,眼前这个是小的,还有一个大的,他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人来。
一旁的宋修濂问下人道:“宋景沅呢?一大早的就见不着人,又跑哪去了。”
下人回道:“大人,今日府宁街举办流殇会,大小姐一早便出门了。”
宋修濂轻“嗯”了一声,没说什么,他这会儿得要进宫面圣,不能与岑轲多叙,简单交待几句之后,便出门去了。
之后,岑轲由李书书安排在西院住下,这边刚交待完他家老仆回去把他的一应衣物拿来,那边宋景溪便窜了出来。
二人虽是第一次见面,宋景溪却一点也不拘谨,她与岑轲说:“表哥,你要不要去流殇会逛逛?”
岑轲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个会,从字面意思不难理解,流殇会应该是文人墨客交会的地方,可他还是觉得问问为好。
“景溪妹妹,流殇会是什么?”
这不问还好,问了之后的回答倒让他觉着惊奇,并且显得自己孤陋寡闻。
宋景溪说:“流殇会上有很多的人,我姐姐说,是个男女谈情说爱的地方。”
见岑轲不吭声,宋景溪又说:“走吧,我带你去看看,可好玩了。”也不管人愿不愿意,拉着人就走了。
流殇会原本是文人墨客交流思想的一个地方,在每年的农历三月初三,后来随着女子的加入,渐渐变成了一个男女约会的地方。
这一日,未婚男女装扮地漂漂亮亮,熟悉的不熟悉的都聚在一处清谈闲聊,若是遇着个合眼缘的,彼此双方会互通身份信息,聊的来还会进行下一步交往。
有的甚至还私定了终身。
好多男女的姻缘就是在这里促成的。
府宁街有座非常气派的楼,名曰好逑楼,“好逑”二字出自诗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句,意为好的配偶。
好逑楼正是流殇会举办之所,楼有九层之高,坐在最上面一层的靠窗位置,整个卞京城的风光一览无余。
自今年年初开始,好逑楼的最高一层不再向外开放,因为给人买下了。
至于是何人买下,却是无人知晓,不过用脚趾头也可以想到,能花费如此大手笔之人,定是非权即贵。
好逑楼的顶层向来冷清,虽说被人买下了,却从未见人来过,今日楼里最热闹的一处莫过于二楼。
二楼栏杆处挤满了衣着花花红红的年轻男女,交头接耳,语笑喧阗。
突然一个尖细的女声叫道:“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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