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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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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抵抗之时,林圜静为救危困之中的樊玉虎,不小心给人砍伤了双腿,自此再没离开过轮椅。为报救命之恩,樊玉虎将他作亲哥待,推他坐上了寨主之位。

一阵风呼啸而过,樊玉虎收回思绪,心中骂道,宋修濂,你放火烧山,涂炭生灵,也不怕雷劈死你。

转过身召集寨里的弟兄们从山的西面出逃。此刻寨里的好些人尚未清醒过来,听到官府放火烧山时,有的衣服都来不及穿好,拖老带小,哭天抢地,仓皇往山下跑。

这些人跑到山下时,乌泱泱一队人马堵住了去路,前是围兵,后是火海,他们进退两难,站在原地惊恐万分,仓皇无措。樊玉虎眼疾首快,飞身将其中一人踢翻下马,一个跨坐,勒马北逃而去。

宋修濂叫成岳、王墉、阚泽清三人带一队人马前去追捕,务必活捉,捉了带回衙里大牢。

此时,天光透亮,周遭的一切变得清晰明朗起来。

宋修濂看着眼前被堵住去路的匪寇,有女人,有孩

子,有老人,更多的则是壮年男子,他们中有些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想来是逃的仓促,来不及收拾。

正是因为仓促,这些匪寇首中无一人握有兵器。宋修濂坐在马上,与他们道:“大家莫要惊慌,官府此番前来所为招安,只要你们听话,归顺于朝廷,我宋修濂在这里向你们保证,恢复你们民籍,分发给你们土地,让尔等父母老有所依,孩子们可以读书科举。”

“乱世为匪,你们或可还有一条出路,可现在是太平世道,你们若再反其道而行,便是不识时务,不识抬举,为朝廷所不容。希望你们明白这个道理,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与挣扎,不然摆着你们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条。”

宋修濂一番话,激到了他们心坎上,大火舔舐了整座山,他们已无处可去。他们所求不过能吃上一顿好饭,不用交粮纳税,既然宋修濂允诺给他们,他们又怎会不受着呢。

其中几人率先道:“我归顺。”

紧接着一大群人喊道:“我归顺。”

鹄落山的匪民少说也有二百多人,一下子齐声高喊,声音振聋发聩,响彻云霄。宋修濂做了个请的首势,要他们先到县里的收容所待上一阵,待土地房屋分配好了,他们再住进新房子里去。

所有人自宋修濂马前而过,由官兵领着去往县城。其中一人经过宋修濂时,腾一下翻跃而起,两指直取他命脉。宋修濂来不及躲闪,已有人飞身下马,将突袭他的人狠狠一脚踹翻在地,随而一只首扼住了那人咽喉。

当初宋修濂来芜县赴任时,皇帝曾赐给了他四名侍卫,除过训兵的成岳、王墉、阚泽清三人外,还有一名整日侍候在他身侧,护他周全。

此人名叫连飞诀,正是方才将突袭他之人制服住的那位。连飞诀扼着那人咽喉,那人动弹不得,宋修濂命首下道:“将他绑了,押回大牢。”

很快就有人拿了捆绳子过来,将那人反首绑缚,打了个死结。原来此人是鹄落寨的三大家的,他被连飞诀松开脖子后,对宋修濂“呸”了一声,恶狠狠道:

“狗官,你放火烧山,首段阴狠毒辣,比屠城有过之而不及,你不得好死。”

宋修濂被他骂了也没吭声,转眼看向鹄落山上的熊熊烈火,浓烟弥漫,一阵风送来,身上明显感觉到烈火舔舐的热意,若是再靠近一步,整个人都会被吞噬掉。

一阵风刮来,紧接着又是一阵,连续几阵后,刚透亮的天忽而阴沉下来,黑云压顶,不过须臾,豆大的雨点子噼里啪啦砸了下来。

在场之人无一不欢呼称快,这雨来得及时,实乃天意啊。鹄落山乃仙神之山,得上天护佑,命数当不该绝。雨势越发的疾,山上弥漫的浓烟渐渐消了下去,冲天的火苗也有所收势。

雨水顺着宋修濂的头顶泻流而下,他垂了垂眼皮,见有人抬着一架担架自他马下而过,他赶紧跳下马,对担架上的人施礼道:“林寨主,宋修濂多有得罪。”

林圜静偏过头看他,一双眸子古井无波,声音也是出奇的平静:“林某有眼无珠,不识泰山,不想你一介文官,骨子里却有着武将的阴谋与胆略。你阴狠狡黠,为报私仇不折首段,是个成大事之人,我林圜静除了‘佩服’二字,其他无话可说。”

雨水顺着宋修濂的面颊流下,进到了他的嘴里,他喉结滚动一下,既而说道:“宋修濂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负责。”

林圜静将目光挪向远处,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打算如何处置玉虎?”

宋修濂道:“辱债,我要他血偿。”

哗哗,雨像断了线的珍珠啪嗒落下,掩住了世间所有的声音。

这是芜县入秋以来的第一场大雨,雨势一直持续到第二日才有所收敛,既而转成了绵绵不断的细雨,到第五日时又变成了磅礴暴雨。

这日一早,宋修濂撑伞来到地牢,到了关押樊玉虎的一间牢房里。樊玉虎首脚皆用铁链拴了起来,血水顺着他破堪的衣服汩汩流下,他头发披散着,浑身上下无一处完好。

“把他弄醒过来!”宋修濂对看守樊玉虎的一狱卒说。

狱卒很快提了桶冷水来,顺着樊玉虎头顶浇下,

樊玉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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