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2 / 3)
连忙道:“广筠兄说的甚是,文彰兄找房子破费了,我们理应出一份子。”
原文彰摆手道:“你们这样说可就与我生分了。那房子我一人住也是住,多你几个也是住,本就是举手之劳的事,你们却一而再的与我客气,弄得我很是为难。以后再不许说这话,知道了吗?”
他说话很温和,人听了不会不适,只觉着舒服。
宋修濂心里颇多感慨,四番为人,每一世相交之人,对他颇为照料,每每想起,动容不已。就拿这一世来说,先是县试府试,葛玉才家给找的房子。后是院试,谢广筠家找的房子。如今又到了乡试,房子为原文彰所找。
虽说他们都不要他客气,但一句谢谢的话还是要说的。
宋修濂与原文彰道了声谢,而后问道:“武彰近来如何了?”
原文彰道:“他在营里训练,好久没回家了,我昨日回去没见着他,不是很清楚,不过那小子自小在外惯了,想必会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你问他是有什么事吗?”原文彰说完,又添了一句。
宋修濂笑道:“没什么,我随口问问。”
他姐夫得原武彰的帮助,生意一天好似一天,在瞿州城渐渐有了一席之地。他感念他们原家的恩情,本欲叫上大家一起吃顿饭,现下这情况,只得乡试后请了。
又过了数日,时间来到六月底。三伏天,一年之中最炎热的时候。这日,宋修濂他们正在上自修课,一个学生进来递了封信交到他手里。
信里写,要他与广筠前来鹿雅客栈一叙,署名无。
宋修濂将信递给谢广筠看,谢广筠觉着蹊跷,可信上却点名道姓要他二人前去,想必是他们认识之人,虽道:“咱们过去看看。”
“好!”
二人当即离开书院,在门口叫了辆马车,向瞿州城而去。
夏日的天气多变,前一秒还是炎热灼灼,下一瞬雷鸣电闪。
“要下雨了么?”
谢广筠自车厢内探出头,催促赶车的师傅快点。
鹿雅客栈在城东贡院偏远处,半个时辰后马车赶到,突然一道雷鸣闪下,豆大的雨点强势砸下,砸的窗楞噼啪作响。
好在宋修濂他们避身躲过,没被雨点子砸着。他二人按着信中所指,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包厢。
推门而入,只见房间内两名年轻公子言笑晏晏迎上来,看得出已恭候多时。
宋修濂恍然一阵,很快就认出他二人来,正是秦朗与许淮生。三年未见,二人多少有些变化。秦朗模样依旧清秀,只是个头高了好多,身子也比先前厚实不少。许淮生模样变化大,先前的圆脸瘦削下去,人清减了好多,沧桑的不行。
阔别三年,乍然一见,四人眼中都有无法言说的喜悦,寒暄过后,方落入座。
秦朗自前年离开桃李书院,举家迁至顺安府,入府城一书院就读。去岁院试,考中秀才,入府学读书,与许淮生又做了同窗。此番他二人来省城参加乡试,听说宋修濂与谢广筠二人在鸿运书院就读,便着人送了封信过去,没落署名,好让他二人猜测一番。
只是他二人没能猜出来。
“你们是在
此间客栈落脚了吗?”谢广筠问道。
许淮生回道:“正是。我们来晚了,只有这家客栈还有剩余房间,其他家都客满为患。不过还好,待住下了,发现这里也不赖,虽说离贡院远了些,好在环境幽静,倒适合看书。”
他们是三日前来的此处,一人一间客房,白天拘在屋里读书,夜里出来坐在院内吹吹风,谈天说地,日子倒也舒适自在。
外面大雨瓢泼,雨声不住,雨水拍打出来的凉气,让闷热的午后凉快不少。
桌席间,四人边吃边闲聊。宋修濂见许淮生瘦的厉害,就问:“许兄,你怎的瘦成这般,是遇了什么事吗?”
许淮生饮了口酒,叹了几叹:“唉,可不就是么。”
他得了秀才后,家中给他说了门亲事,婚后不久,妻子就怀孕了。怀胎十月,一朝生产,妻子遇难产,不幸殁了,留下一嗷嗷待哺的小婴儿。去岁冬天,三个月大的幼子不慎染了风寒,高烧不退,咳个不止。找了好多大夫相看,都不了了之。大夫说,这孩子自生下来就气血不足,娘胎里带来的弱症,存活三个月已是幸事,将来如何,只能听天命了。
天命就是,他的孩子没能活过那个冬天,寒天冻地的腊月里,没了。他近乎一夕间白了头,饭食不沾,滴水不进。母亲泪流不止,父亲更是因此事,一病在床。直至今岁春后,家里才缓和过来。
今年乡试,他本不欲参加的,奈何父母催促的紧,他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突然一道电闪,许淮生讲述的伤怀往事,戛然而止。宋修濂顿觉后背一阵发凉,原是雨水拍打开窗户,淋了他一身。他起身将窗户关严,复又落回座位,心里不停唏嘘,许淮生当真是凄惨,一下子遭受妻儿双去的双重打击,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住啊。
他与谢广筠赶紧好言宽慰一番。许淮生抹掉眼角的湿润,勉强道:“没事,都是命,我认就是了。”
再然后,他们就转移了话题,聊到乡试上来。许淮生又是勉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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