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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牵住我的袖子(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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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去了……”满春宁声音小得可怜。

满春宁来来回回把过程讲了一遍,迟谈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畅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看向寂画同,“那现在怎么办?”

寂画同把目光投向满春宁,“满姑娘应当知道出去的路。”

迟谈也把目光移向她,满春宁赶紧开口否认:“瞎说,我怎么会知道。我若是知道出口,还用得着在这里和你们闲扯,早带你们逃出这个又黑又闷地山洞了。我三哥关犯人的地方都比这亮上许多。”

见两人还是盯着她看,满春宁急得不行,她咬牙,发誓道:“我满春宁对天发誓,若是知道出口,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完,她急急看两人一眼,“这样总行了吧!”

这对她来说算是毒誓了。

寂画同笑起来:“满姑娘,眼下我们在洞里,顶多有个洞顶,没有天。”

“你……”满春宁恨得牙痒痒,这人就是来找事的!

迟谈也不知道今个儿寂画同怎么了,明明平时很温柔的啊,该不会他另一种人格又出来了吧?

迟谈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但她下一瞬就摈弃杂念,不可能的,他另一种人格若是出来,肯定都直接杀人了,哪能心平气和的在这毒舌啊,除非他还有第三种人格。

寂画同往前走,“先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这里不适合久待。”

寂画同往迟谈刚才跑来的方向走,迟谈想起那两只红色的瞳光,赶紧喊道:“等一下,寂公子!”

寂画同闻声回头。

“那儿有……”迟谈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嚎叫,“狼。”她把最后一个字吐出来。

可能自己怕什么,就会把别人的心理自动代入,觉得他也会怕,就像迟谈,忘了寂画同以前可是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喂过狼的人。

寂画同愣了一下,可能猜到她怕狼,便从腰间的布囊里取出一支火折子,“迟姑娘拿着,”他顿了顿,“先在这里等我,我先去探探路。”

迟谈本来想拒绝,但寂画同给都给了,拒绝了怕是会拂他面子,而且不拿白不拿,刚好自己所剩的也不多了。

迟谈接过,道了句谢。待到寂画同走远后,她把火折子放到身上。抬眸间和满春宁的视线对上,她眼睛亮亮的,哪怕是在黑暗里也闪闪发光。

迟谈这才想起来,女主也没有照明的东西,于是刚装进去的火折子又被她拿出来,“给你用吧。”

满春宁受宠若惊,接过火折子一把抱住迟谈,眉眼间满是笑:“迟姐姐,我好喜欢你!”

突然被女主表白,迟谈呆住了。这个世界的人果真都有些奇怪,随便扯个谎,寂画同会增加好感度;给个火折子,女主直接能给她来个现场表白。

寂画同往前走,狼的嚎叫声越来越具有攻击性,两颗红色的瞳目瞪得圆滚滚地,獠牙裸露,像是对走上前的人极不满意。

寂画同蹲到它面前,火舌倒影在狼的眼里,它一张大口,想去咬他。

奈何距离不够,狼有些失控地嚎叫着,末了,还是死死地瞪他。

寂画同知道它为什么会有那么的敌意。红瞳的狼不常见,他也只见过一次,是在被恶魇左右的那天晚上。

他没杀到迟谈,便回到林子里杀些凶兽,其中有一只便是这狼的配偶。

狼性忠良,一生只会有一只配偶,红瞳狼的配偶是只普通的狼,为了保护红瞳狼,不惜以身为饵,引他走远。

但红瞳狼非但没走,还想帮着它的配偶一起撕咬他。普通狼挨了许多刀,寂画同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撑下来的,在最后一刻还要把红瞳狼顶下径坡,保下它的命。

寂画同彼时神智已经恢复了,看着林野遍地都是野兽的尸体和血液,都是在他屠戮下死的。

寂画同自觉罪孽深重,于是把每一个尸体都挖坑埋了下去。他在这个过程中,还看见一只小狼崽,毛色发亮,应该是刚出生没多久,眼球带一些红色,它出神望着他。

不出意外的话是那只红瞳狼的幼崽。

小狼崽不怕生,亲昵地蹭着他的手掌。寂画同没法把它带回去养着,只好将它带到离屋子不算远的地方,每日偷偷来喂它。

有时是白间,有时是夜晚,寂画同还发现,虽然它的瞳色是红色,但晚上发出的光仍然是绿的。

养了些时日,小狼开始学着自己捕猎,渐渐隐没林中,寂画同再也没见到过。

寂画同上前搬开它腿上的石头,红瞳狼嗷叫着回头一口咬在他手臂上,它的獠牙尖锐锋利,这么使劲一咬,硬生生扯下一块肉来。

寂画同却是一声没吭,搬掉它腿上的石头,站起身捂住受伤的手臂。

石头滚到一边,红瞳狼试着站起身,似是知道眼前人不算好惹,也没有其他动作,一瘸一瘸地朝深处走去。

狼没有朝他们来的方向走,而是往更里面去,寂画同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狼应当知道出去的路。

他神色紧绷,悄悄跟在它后面一起。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另一边,迟谈镇定自若地在那里等着,满春宁却急得不行,她抓着迟谈的袖子,忐忑不安:“迟姐姐,寂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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