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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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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内的月离将食盒放到桌上,她手放在提手上没有移开而是细细地摩挲着。

她当初在街上救下沈沉鱼,看到她那张与余歌一模一样的脸时,便觉得她与余歌肯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待到今日再瞧见沈沉鱼后颈处的那个月牙印记,她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如今的沈沉鱼便是余歌!或许也只是余歌的前世,总之既然上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那她这次肯定要护她余生平安喜乐,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只是……

她走到放置沐未央骨灰的木盒前,一只手“啪”地拍在上边。刚才还满含柔情的眸子此时却盛满悲愤,她低声呢喃道:“未央啊未央,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而此时回到住处的赫连商,嘴角处噙着的那抹笑,显示着他此刻的好心情。他刚要推门进屋,余光却在廊下的梁柱后瞥见了一片白色的衣角。

“这么晚了,还没歇息,难道专程是在等我吗?”赫连商背对着那人,手从门沿上收回来。

那人依旧靠着梁柱隐藏在一片暗影之中,他语气不善地质问道:“你去了哪里?”

“呵呵,只不过去见了个老熟人而已。”

“我说过,不准靠近阿离,更何况现在还不能让她察觉出任何的不妥。”那人语气中明显充满怒气,但赫连商却是一脸的无所谓,眼神中甚至还带着鄙夷之色。

“这句话还是送给师叔你吧,虽说您与师父还有几位长老混在南戎使团之中,但毕竟这使团里也不全是我的人。所以师叔您没什么事儿的话,最好还是别乱晃荡的好,届时暴露了身份,您与那几位多年的谋划恐怕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赫连商说完看向面前的男子,只觉得那双盛怒的眸子此时更加的冷然。

“好可怕。”他看似妥协地耸耸肩,推门进了屋,而后对身后的人语调随意地道:“我会注意的,还请师叔您放心~”

梁柱后的人移步走出长廊,月光铺洒在他的周身,照亮了那张清秀的容颜,只是那紧锁的眉心将他的忧愁表露无遗。

他与月离一起长大,最是了解她的心性,若是月离知道了自己被他利用,定是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而他也不敢向月离坦白这一切,他赌不起!

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随着他消失在了月色中。

秋狝之日,皇亲国戚大小官员以及护卫军,浩浩荡荡的几队人马开始向京郊的围场驶去。

当然月离几人也在这支队伍当中。

月离一袭白衣,衣摆的红色坠带如血般妖冶,他骑着一匹白马,悠然自得地跟随在一辆马车周围。

沈沉鱼撩开车帘,从里边探出头来,语带羡慕道:“果然还是骑马自在一些,坐在马车里白白辜负了这郊外的景色,只可惜我不会骑马。”

月离瞧着瘪下去的俏脸,轻笑一声,拽着缰绳靠近了马车。她伸出一只手,语气宠溺道:“鱼儿,过来。”

沈沉鱼窃喜,伸出手握住了月离,但还未等沈沉鱼反应过来,只听惊呼一声,整个人便安安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

月离将她护在胸前,在她身后轻笑出声:“别怕,有我在。”

因为近在咫尺的距离,月离说话时带出的气息拂过了沈沉鱼的耳畔,她微缩着脖颈,脸上也浮上一丝红晕。沈沉鱼娇羞地点着头来回应月离,她暗自庆幸月离此刻看不见自己此时的样子,否则自己的心思定会被察觉。

待到巳时,队伍终于到了围场,而围场所有事务早已准备妥当,所有人跟随着泱帝朝拜祭灵。

简单地食过午膳之后,每个人都期待着接下来的比武。

而月离趁着比武开始之前的间隙独自一人在树林中溜食,可没想到在这里却碰到了云晏行。

月离盯着他完美的侧颜,又想到了初遇他的那个夜晚。若这世上真有仙人,恐怕就是长得云晏行这副模样,高雅圣洁,无悲无喜,好似不容任何人惊扰的谪仙。

“月公子,比武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不准备一下吗?”那清泠的声音适时地打断了月离的“遐想”。

月离懊恼地发现自己竟又、又、又一次地盯着这个人出了神,自己明明知道眼前这人并不是表面的这般的人畜无害,怎可还是不设心房地靠近他。

她轻咳了一声,阴阳怪气地掩饰自己的尴尬:“准备?你既然如此不相信我,还巴巴地想要与我合作作甚,你干脆去找别人好了。”

纵使是云晏行,此时却不禁微皱起了眉心,道:“月公子还真是喜怒无常。”他自觉刚才的言语并无不妥,可眼前这人说翻脸就翻脸。

月离看到他皱起的眉心,刚才的恼羞成怒早已抛到耳后,她一只手摩擦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瞧着云晏行道:“原来你也是会生气苦恼的,我还以为除了你那副虚伪的面具外,你是不会露出其他表情呢。”而后她话题一转,继续道:“还有你我之间的合作我还在考虑,所以我是喜是怒都与你无关。”

她说完便转身往回走,以至于她没看到云晏行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杀意。

在云晏行看来眼前少年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个威胁,明明有着不输于他的心智计谋可却又对之不屑。活得很是洒脱,喜怒随心,可能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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