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旧(2 / 3)
,神情有些亢奋,沈沉鱼一边咯咯笑着,一边随意地整理因为刚才的动作而凌乱的秀发和衣裙。
月离低头眼神宠溺地瞧着她,不经意间扫到了她露出来的脖颈,只一瞬间,月离便愣在原地。
她有些急切地将沈沉鱼的头发撩到一侧仔细去看,在那白皙的后颈处有一枚指甲大小的红色胎记,形状犹如月牙。
沈沉鱼被月离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待察觉到月离在扒着自己的衣领后,她手足无措地连忙抬手去阻止。沈沉鱼虽说此时心属月离,但还是有些羞愤地抬眸质问道:“表哥,你这是做什么!”
月离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举动吓到了沈沉鱼,急切地想要解释,可经过前几天的事情,她不敢再贸然地在沈沉鱼面前提起余歌这个名字。
月离只能强装镇定地找了个理由,道:“我以为你后脖颈上是个虫子。”
沈沉鱼听她说完,原本有些悲愤的神情转为安心,道:“原来表哥是将我的那枚胎记错看成了虫子,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沈沉鱼有些难为情地说出自己刚才的误会,敷衍道:“没什么。”
可月离瞧着面前的“故人”,眼眶中有些湿润,她担心被沈沉鱼瞧出异样,连忙抬手盖住微微泛红的眼眶,随后长舒一口气蹲下了身。
沈沉鱼见她如此,有些紧张地询问道:“表哥,你怎么了?可是我刚才不小心撞到你了?”说完脸色有些羞红的嗫嚅道:“可是我感觉我也不是特别重……”
月离低低地笑出声,只是那笑声当中有失而复得的喜悦,却也带着一丝颤抖:“真的是你,我真的没认错。”
月离声音极低,沈沉鱼没听清,干脆也蹲下身来关切道:“表哥,你说什么,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月离抬头端详着那张同余歌一模一样的脸,表情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道:“没事儿,一时酒劲儿上头,有些头晕而已。”
沈沉鱼匆忙站起身,道:“我这就去再给你煮一碗醒酒汤。”
月离拉住起身欲走的沈沉鱼道:“不用了,我休息一晚就好了。倒是你,这么晚了,还是早些休息,明日母亲就要回来了,可别被她查出异样。”
沈沉鱼有些担忧地看着月离,确定她真的没事儿后方才离开。
月离送走了沈沉鱼,她站在原地良久,待心情平稳后才走到石桌前坐下。她打开食盒细细地瞧着里边的菜色,而后对着没有一丝月光的阴影处说道:“要不要一起吃。”
一声轻笑从看似空无一人的黑暗中响起:“哎呀呀~不愧是月师叔,我自认为已经藏得很隐蔽了,却还是能被你发现。”
“哦~是吗,那你记得下次可要把杀气收敛一些。”月离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只是自顾自地捏起一只剥好的虾放进了嘴里。
那人笑着从黑暗中走出来,道:“这么明显吗。”
月光洒在那人身上,让人看清了他的样貌。
月离脸上此时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有那双凤眸中泄漏着刺骨的寒气,语气冰冷道:“我是该叫你商陆还是该叫你赫连商……”她停了片刻,随后又有些无所谓地道:“不过你究竟是谁与我无关,你在计划些什么我也不感兴趣,可你若是阻碍到我,就算有你师父在,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赫连商还未等月离把话说完,便双手举过头顶,一脸无辜道:“月师叔,你现在的杀气可比我的还要明显啊~你放心我是不会插手你的事,今日来也只不过是想与你这熟人叙叙旧而已。可好巧不巧地撞见了月师叔与美人的花前月下,那位是沐师叔的表妹吧,啧啧,长得还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月离深知若是此时表现得太过在乎沈沉鱼,只会给沈沉鱼带来麻烦。
她神情有些嫌恶地站起身,提着食盒往屋中走去,边走边道:“最好如此,不然,我定会让你后悔。”
赫连商见月离没理会他话中后半句的调侃,转而换了话题道:“你就不担心几日后的比武吗?那毕竟也是我南戎国所谓的‘第一勇士’啊。”
月离停下脚步,侧身睥睨地看向赫连商,不屑道:“连你都未曾胜得过我,我又何必杞人忧天。”
赫连商对月离的讽刺充耳不闻,笑得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可他越是如此,月离心中的怀疑越甚,月离眯起凤眸质问道:“你与沈家人究竟是何关系?或者说你师父初尘与北辰王在谋划什么?”
赫连商心中惊讶她竟察觉得这般快,但面上却表现得一脸疑惑,装作没听懂月离的问题,道:“月师叔此话何意?”
月离冷着脸看着装傻的赫连商,叹了口气皱眉道:“赫连商,我虽不知你们究竟想做什么,但我此次来邺京有我的目的,而你们也有你们的计划,所以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否则,别怪我不顾同门之情。”
月离接连的威胁让赫连商连连摆手,但面上的神情却还是一副轻松的做派。月离也懒得理会他,转身进了屋。
赫连商依旧站在屋外,只是脸上满是期待,他自言自语地轻声道:“真是可怕,我真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当你知道事实的真相时,那张脸上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呵~”
话音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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