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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自习是胡扬和程月寻约定好的时间。胡扬临时被通知去高一的特长班讲鸡汤。高一艺体生少,所以所有的特长生都在一个班,这些小孩不知哪来的叛逆,理科全这个鬼样还打算分科时选物理,也不知道主任们又是哪来的叛逆,让他一个高二的去劝说他们。虽说他好像确实是最优选,尖子班的成绩、学历史、特长生、而且是他们的前辈,但这也不是让他完全脱稿输出的理由啊?
胡扬想到什么讲什么,台下的学弟学妹狂打哈欠,让他不由得可悲的联想到程月寻那一次演讲,又联想到自己故意没告诉程月寻打算让她一顿苦等的这件事。说曹操曹操到,程月寻出现在楼道上,胡扬余光看到了她对他点点头,他一怔,台下学生也发现了教室外的程月寻,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她。她一笑,胡扬发誓自己看见有几个人脸红了。胡扬让他们注意听讲,别被无关人员干扰,他自己却难免分心,说话时口胡了好几次。
磕磕绊绊讲了一会再加上问答环节后终于讲够主任要求的十分钟,胡扬走出教室,程月寻微笑着迎上去:
“没想到我们小羊这么有实力,跑到高一这搞讲座了。”
胡扬审视着她,不说话。
“是不是挺意外为什么这个谎话连篇的家伙知道你在这?”程月寻带着明显的讨好说,“我去图书馆后见不到你,正巧一个朋友告诉我你去高一这搞活动,我就来了。”
“谁告诉你的?”这件事的临时性使得就连胡扬的好友都不了解,他突然想起去高一特长班的路上撞见了乔桥,顿时一脸不屑道,“你的新男友?”
“啊,唔。”程月寻意外的表情一闪而过,“就算是吧。”
两个人一起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大家都挺沉默。胡扬突然开口:“你是不是觉得骗人很好玩?”
程月寻大言不惭:“不瞒你说,还真挺好玩。”
又是一路无言,胡扬又挖苦似的开口道:“你骗人时总不会连名字都改吧?”
程月寻有些不好意思了,但还是很真诚,“我确实有过不少名字,在校外。”
“你他妈够不要脸。”胡扬没忍住说了句重话。
程月寻没当回事,“我是不要脸,我这种不要脸的人会觉得长得好看的人骂我是在和我打情骂俏,并且我也有自信让除了你之外的人也这么想,所以小羊,真想骂我解气,也换个地方好不好?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或者说还什么都没发生,让人家产生误会多不好啊。”
“你非得这么说话?”一句重话之后就是无数句的重话,胡扬本身就不是什么注意语言文明的人,只是看在程月寻是异性的份上多加节制,现在看到这厮这种性子,觉得再文明的语言也不能使她回头是岸,索性破口大骂,“你不觉得你扮的角色太俗气了些,不觉得自己的表演肉麻吗?”
轻佻的笑容止住了,“抱歉。”程月寻说,表情有点无措,“我只是想多和你聊聊。我……以前的事,我也很抱歉,真的,应该对你赔礼道歉。”
胡扬见此语气缓和了点:“我不需要赔礼道歉,我要你离我远点。”
“赔礼道歉完了,我立刻离你远点。”程月寻立马顺杆往上爬。
“你脸皮也太厚了。”
“你刚还说我不要脸呢。”
“…你再说下去,我觉得准备工作也没必要做了。”
“真可惜。”程月寻说,“大家都喜欢和我聊天。”
“那一定不包括我。接下来,我希望我们的话题只有辩论相关。”
见胡扬有二次发怒的趋势,程月寻从善如流的答应了。实际上,这也不能限制什么,她素来擅长在规则的红线上游走,这个女人总能在讨论中找到花言巧语的机会,她主导着话题,在胡扬不知道的情况下。让他惊恐的是,她居然还是个挺懂辩论的人。她总是若无其事的暴露出她在这方面的知识,也常精确地反驳在他看来无懈可击的观点,这使得胡扬从一开始说的“别套近乎”逐渐变成了埋头猛记,像与领导讲话的小记者。
“你以前是不是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在这之前完全没接触过辩论的胡扬问。
“半吊子,玩过几个小比赛。”程月寻只是这么说。
“什么比赛?”
程月寻随口报了个名字。
胡扬后来一查,发现这小比赛是省赛,又发现程月寻是正方四辩,他们队的最佳辩手。新闻上正方的指导老师表示祝福,虽不明白程月寻为什么不继续辩论,但相信她的口才一定能在她人生道路上发挥良好作用,前程似锦。晴天霹雳,胡扬没想到这个不学无术的人还藏了这招。由于太过惊讶,胡扬把程月寻仅有的一些实战录播都看了几遍,还是无法将视频里舌战群儒的少年和他记忆中连讨论都在疯狂抄作业补作业的混子联系在一起。
——
这两人几乎没什么悬念就在半决赛中打到了第一,然后又顺势和另外入选的两人结为了一个四人小队打决赛,另外一对刚开始自信满满,只是看到程月寻开口后就软下了身子,在彩排时被吊打了一顿。要问原因,便是另一方的二辩是乔桥。
决赛的辩题早换了一个,但彩排的辩题出于保密还是选用了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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