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迷糊(2 / 2)
着战局的孟荞突然瞳孔一张,惊惧出声:“不要!”
话音未尽,长剑已经穿胸而过,老将骤然失了气力,像木偶一样倒地。
“不要,父亲!”孟荞破声嘶哑,猛然冲过去。喊出的那一声后,孟荞才意识到这个老将原来是自己的父亲,有一股悲痛的情绪猛然涌上喉咙,酸麻到再也无法出声。
这时,少年新将若有所感,突然转头朝她的方向看。
孟荞看到他的脸变了,变成了另一个她认识的男人的模样。
还没回想更多,客厅传来一阵清脆的落地声,似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了,其间又参杂着人的说话声。
这些声响直接拉回了她的注意力。她警觉地起身,有一串水从脸上流了下来,孟荞以为床顶漏水了,摸了摸才发现是慢一步的眼泪。
客厅又传来几声说话声。
她随手擦了擦,暂时将那个诡异的梦抛却脑后,轻声落地,在床边的桌子上顺手拔了一个台灯拿在手里作武器,悄悄拉开门缝往外看。
客厅外面有个男人蹲在地上,孟荞定睛一看,他手上拿的是一个玻璃杯,那好像是她睡前喝水随手放在茶几上的。茶几还没她的膝盖高,玻璃杯好险没碎。
等他捡完起身的时候,孟荞终于看到了他的脸。
是那个房子中介!他是越游的人。在不久的后来,她才知道这个中介是他的司机。
孟荞拉开门走了出去,警惕地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咦,你不是走了吗?”中介看到孟荞也惊讶了一下,随后看到插头拖到地板的台灯,条件反射性想举起手,但手上又刚好拿着杯子,差点又把被子摔了。
“不是我要来的。”他用下巴指了两下沙发,“是他。”
沙发背对着她,刚好挡住了那人,她看不到是谁,只看到了两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脚。
不会是越游吧?
孟荞皱了皱眉,看着皮鞋有点不耐。她走近了几步,探头确认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颀长的身躯,隽秀的五官,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刚刚还在梦里见过呢。一切不言而喻。
“是老板说要过来的,你都退租了,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说到最后,中介也有点心虚。毕竟这个月的房租她都交了。
孟荞冷淡地看着沙发。
越游的身上带着浓重的酒味,皱着眉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这本来就是他的房子,而且确实主卧他是有权使用的,孟荞也不好继续赶人,于是就把台灯随手放到旁边的台子上。
她道:“你们今晚,不会要住在这里吧?”
中介看她放下了“凶器”,蹲回去想要把被扫到的杂物收拾,一见她这么问,赶紧解释道:“不不不,我哪里能住这里,等会我还要送周助理回去呢。今天他们不知道怎么了,一向不会在酒局喝醉的……”
孟荞打断了他的碎碎念:“你还是将他一起带走吧。”
中介这时已经收拾完地上的东西了,听她这不冷不淡的样子,想着她可能心里还有气,道:“你们小两口可能刚在一起,有矛盾是正常的。我老板一路上还一直念叨着你的小名呢,明明离那边更近,却偏偏说要来这边……”
看他越讲越离谱,孟荞脸色有点不好了,再一次打断他的话:“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不能留在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声音大了,还是语气不够友好,沙发上的人似是察觉到了她的抗议,不舒服地“唔”了一声。
孟荞和中介的视线立刻移到越游的脸上,没再发出一丝动静。
也许是长久一个姿势不舒服了,越游移动了一下手臂,又嘟囔了一声,辨不出来说的是什么,然后他的眼皮轻微动了动,慢慢睁开了。
如果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在这一刻,孟荞就会伸手将他的上眼皮给摁下去。
越游迷离的目光在空中游离了好长会儿,接着开始迷瞪瞪地寻找。
这状态一看就不是装醉的。
他的视线对上她的脸之后,好似发现了个什么宝藏一样,眼皮完全撑开,眼睛比刚刚大了一倍多,精神了不少。
刚刚那个迷离的样子像是错觉一样,孟荞感觉有点希望了,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能让她头皮发麻。
越游认真地和她对视了几秒,然后嘴角动了,扯出一个像是吃了一罐蜂蜜的笑,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柔情,说话的声音又轻又柔。
他道:“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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