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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吃的东西就绝对不会吃。现在嘛,不仅说话腔调越来越像五条悟那家伙,就连以前的习惯都改了很多。看着她的侧脸,七海建人发自内心地怀疑当初高专时的清冷少女,是不是被夺舍了,才变成现今的模样。
三岛家昔日曾是竞争上三家的家族之一,哪怕正统血缘如今只剩三岛白茸一人,祖宅也有专门的人打理。晨光从院子里修剪过的树木枝梢间透出,倾珠泻玉,闪闪耀眼。厢房前的茶室院景完完整整地映在七海建人的眼里,他望着庭院中的盆景,一时有些入神。
年迈的管家看着长大成人的小小姐,激动地握着她的手,止不住地感慨道:“少爷和夫人看到您带着男朋友回来见他们,想必会很高兴吧。”
七海建人想出言解释,却被三岛白茸附和的话语打断了。他倒是没想到这样的进展,只能有些尴尬地端坐在垫子上,听着一老一少的对话。老管家大概年纪确实大了,以为三岛白茸如今不过二十来岁,还问她为什么找了个年纪这么大的男朋友。三岛白茸哑然失笑,她揶揄地看了眼七海建人,好脾气地向老管家解释着自己的年纪,以及七海建人和她同龄的事实。
老管家哎哟哎哟地拍着脑袋,向七海建人道着歉。简单地寒暄过后,他拿起拐杖,带着二人走向墓地。穿过日式的回廊,小径旁的林子中传来了云雀的啾啾声,明明远方的群山中笼罩着一层薄雾,遥远的天边反而有一片清澈的蔚蓝。饶是七海建人见过高专中的众多坟墓,在见到三岛家的坟墓时,也不禁心里一惊。
三岛白茸从老管家手里取过盛着水的勺子,小心翼翼地把水浇在墓碑上,似是无心道:“你还记得一年级那会儿,我们去居酒屋的经历?”
七海建人有点印象,那天大家训练到很晚,在五条悟的提议下组团去吃夜宵。几人打打闹闹,互相试戴起了五条悟的墨镜,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摘下墨镜后发现三岛白茸低着头,眼角的水光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显眼。他推了推她胳膊,无声地递了包纸巾过去,本以为是件小事,没想到她却记到现在。
他轻轻地说着,三岛白茸擦拭着父母的照片,平静的语气下藏着些许哀伤:“我以前看过一本书,上面有句话,我印象很清楚,‘记忆这玩意儿嘛,原本就和变形眼镜差不多,既可以看取远处不可能看到的东西,又可以把它拉得近在眼前。’”
有时候情绪上来了,越想遮遮掩掩,眼泪流的就越快。那天她失态得很,生怕自己被五条悟那个大大咧咧的家伙发现,想离开却又怕引人注目,只能待在位置上任凭眼泪流淌。七海建人就是在这个时候,递来了纸巾,他没有在居酒屋里直白地问她怎么了,而是用一包纸巾,维系住了她的面子。不仅如此,他还站起身挡住众人的视线,这才让她有机会擦眼泪,调整自己的状态
三岛白茸蓦地咧嘴笑了。她妈跟她说过,三岛夫妇认识的契机,是因为三岛先生想爹妈了,蹲路边嚎啕大哭时被路过的三岛夫人递了包纸巾,这才开启了二人间的缘分。三岛先生平常不苟言笑,待人处事甚至称得上是冷漠,结果那天哭的像个孩子。在三岛白茸为数不多的记忆里,父亲一直都是高高大大,就像七海建人这样每天规规矩矩穿着衣服,做事一板一眼的形象。谁曾想,他过去有这样的一面,甚至还是夫妇二人初见的契机。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眼眶微微泛红:“我爸也就是个天赋稍微好一点的普通咒术师,勉强领悟了领域,才被评为特级。可纵使年少成名又如何,不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朋好友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她注意到七海建人的表情,苦笑道:“是的,你没有听错,哪怕他是特级,面对周围人的逝去,他也无能为力,甚至还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他开始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开始害怕面对咒灵,墨镜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戴上的。”原野尽头低矮的群山笼罩在薄雾中,应和着女人凉薄的语气,让人有些捉摸不透她的想法。
“那,他后来想通了吗?”
“他没想通的话,或许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3)
大家都是聪明人,加之认识多年,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好。三岛白茸把玩着手里充满咒力的绳扣,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番举措是对是错。私心上来说,她希望七海建人永远离开咒术师的世界。可凭借对他的了解,以及跟凉川弥生的对话来看,她知道不管是他,还是她,终究会回归那片世界。至于她的那番话,不过是加速那天的到来罢了。门口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她循声望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夏油学长刚走,你就来,真不怕被他发现,打包带走啊。”
“带走就带走咯,你觉得时至今日,我还会怕吗?”凉川弥生冲她温婉一笑,看上去她的状态似乎比之前要正常许多。她把带来的清酒放到桌上,兴致昂扬地问她要不要喝酒。
“这点不够喝吧,”她取出匣子里的一根手绳递了过去。
“不够喝,我们就去酒吧喝好了。”
凉川弥生把绳子装到口袋里,朝她比了个熟悉的wink,想着自己胃病貌似很久没有复发了,三岛白茸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她一同去了附近的酒吧。几杯酒下肚,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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