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转直下（3 / 3）

按计划进行，尽管我们本期望一路上你们中会有更多的人放弃。”

诺莉握紧手中的箱子，她不能再回头，她惧怕看见纽特探寻的目光，关于她的过去她不曾向他讲述过，尽管他曾在某个夜晚听着她跪在十字架前念悼词。但这一切不再有意义。她必须离开这里，就像她和特蕾莎定下的交易一样——她带着东西离开，从此不再插手WICKED的实验。

但她真的想杀了那女人。她可以立刻杀了她。

戴帽子的男孩握了一下她的手，诺莉眨眨眼睛，男孩把手缩回去，好像刚才的动作是她盛怒之下的错觉。她开始迈开脚，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走路，抑制着吸血鬼的速度和焦躁不安的心智。诺莉担心珉豪也许会——但同时，她又有点希望他能在那女人的脸上狠狠打一拳。纽特必须留下——他的妹妹在这里，他的朋友在这里，诺莉离他们越来越远，这段路看起来又短又长。

“你们现在安全了，”那个女人回答道，仿佛根本没听见他说话似的，“请放心。”

“放心？”珉豪咆哮道，“你是谁？让我们放心？我们要见警察、市长、总统——一些管事的人！”

“盖里，”纽特说，他声音里透着疲惫，几乎要引得诺莉转回去，把箱子扔到那个女人的脸上，告诉她自己哪都不去，“怎么回事？”

“总有一天你们会感激我们为你们做的一切。我只能这么保证。相信我们，接受吧。”

她拧开门把手，走了出去。她能听到任何事情，只要她还在这栋建筑里。

“你如果不接受，那整件事就是个错误。黑暗时期，纽特先生，黑暗时期。”

她沿着一条长长的过道走着，走进一条昏暗的隧道，再上到一段蜿蜒的楼梯。一片黑暗，空气里似乎有种电子设备散发的味道。她没有感觉，因为她已经看到了太多的东西，现在只剩下空虚，一片空虚。她只得继续前进。

女人停顿了一下，“当然，还有一个终极实验变量。”

诺莉的脚步顿住了，她将要穿过另一扇玻璃门，跑进一场大雨中，大雨从黑色的天空往下落，除了不断溅起的水花，什么都看不见。一辆大汽车从远处驶过来，汽车一侧满是凹痕和划伤，大部分窗户的玻璃上布满了裂痕。它的后面跟着更多汽车。

新的阴谋，诺莉停在那里，似乎雨水是什么令她恐惧的东西一样。

“盖里？”托马斯问，他的声音里压抑着仇恨。

“他们......能控制我......我不——我......不得......不......”每个词都如同嘶哑的咳嗽声。

诺莉把箱子放到墙边，她还没来得及看看里面有什么。她直起身，生活多么奇妙，一场逃亡连接着另一场逃亡，在谎言的迷宫里永远走不出去。

如果她试图做什么，她必须立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