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他跟狗比(2 / 3)
,手上没停,身体也没停,脑子里却空白一片。
他在这个世界上本就孤身一人,从不对任何人抱有幻想和期望,她那一番话不过只是权宜之计,要套路着他好好学习、听她的话,达到她的目的,人性贪婪,最是靠不住。
没有人能陪着他,就算是他亲妈都不能,一个认识才半年的人更不会……更何况,她的世界干净又简单,如果不是因为变故,两人不可能会有交集。她就像是金枝玉叶的小公主,被她的父亲保护的好好的,从未见识过这世界的丑恶,成天嘻嘻哈哈的,像个无拘无束的小太阳,跟他这样阴沟里长大的老鼠怎么比?
就算靠在一起,她的光也会把他身上的阴暗至于大庭广众之下,无处遁形。一旦这样的光亮撤销掉,就算是回到阴沟里继续当老鼠他都做不到了。
他甩甩头,脑子变得清晰,他谁都不信。
瞿允洲再次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训练上。
黎疆在旁边看他训练,“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苏荆挽真是你姐姐?”
“哼,狗屁的姐姐。”
“你要是对她没意思,那我可就追了哈,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垂下眼眸,戴着拳击手套,满不在意似的开口,“你想追就试试,看她搭不搭理你。”
“那指定得搭理我,我这情场圣手,就没有我拿不下的……干什么瞿允洲!”靶子劈头盖脸砸过来,稳稳打中他的脸,动手的人绝对是下了重手,一个接一个的让他措不及防。
黎疆这么看着瞿允洲,只见他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缓缓开口,“她干净得很,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别脏了她。”
*
苏荆挽日常跟着他去俱乐部,每天必至。
瞿允洲干干净净地去,带着一身臭味回,她渐渐习惯。他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也不怎么跟她说话,就算说几句也是在呛她。苏荆挽很有眼力见,没事绝不往他面前凑,生怕引得他心烦。
瞿允洲的训练跟比赛她不是很懂,但是也上网上搜过很多视频,在八角笼内打到对手鲜血直流的情况不是没有,脑袋上砸个窟窿,下了赛场成植物人、死在医院的情况更是常见。
他这是在拿命去打比赛。
这段时间,她可以感受得到整个俱乐部将赌注押在他身上,DR搏击俱乐部在江城的受众一般,没多少父母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过来挨打,江城人思维传统,将读书作为孩子们出人头地的唯一路径,整个俱乐部除却瞿允洲,就是个别几个小混混,几乎没几个人在打拳。
这些日子,她亲自给瞿允洲做饭,送饭,看着他挥汗如雨,看着他身上发青、发紫。他有时,还会回过头来,而她刚好从电脑中抬头,两人视线相撞,她会举起拳头给他加油。每次他上车就会打游戏,但是最近一点都不,他上车睡觉,或者是塞个耳机假寐。
有一次,她出去买冰激凌吃,结果迷路了,手机导航怎么导也导不出来,走来走去又回到原来走过的地方。
“是不是信号不好?”
天色渐晚,月亮上枝头,这个地方显得愈发阴森可怕。她近距离地接触到了这个地方,破旧、残败,就连人都少得可怜。狭窄的巷子乌漆麻黑,地面凹凸不平,手机手电筒微弱的光线照在地面上,勉强不会摔跤。
她再次进入一条小巷子,又是一条死胡同,无奈再次原路返回,买的冰激凌也全部化掉,没法再吃。她将东西丢进垃圾桶,漫天的苍蝇飞舞着,散发出一股恶臭味。
在黑暗中时不时传来几声嘶吼,她向着昏暗的路灯走去,那边的讲话声听起来越来越清晰。走出巷子,她接着就碰到了一波人,他们手里拿着喝完的啤酒瓶,嘴里说着脏话,止不住地骂骂咧咧,还有玻璃瓶子砸在地上,身体砸进土里的闷哼声。
“去告密啊?这里容不下你了咋地?”
“让你告密!给我往死里打!”
她像是被攫住了呼吸,面前的场景跟上次女生之间的打架完全不一样,她眼睁睁地看着为首的黄毛拿出刀子,在那人身体上扎着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那人在地上被四五个人压着,痛苦地求饶。
“强哥!饶了我!我错了!”
“强哥,继续啊!这可是咱们西区的叛徒,还让他继续告密不成?”
为首的大哥挥挥手,那几个人像是得到了指令,继续下手,又再次传来男人的疼痛哀嚎。
苏荆挽捂住口鼻,躲在黑暗里,“喂您好,这里是西区小巷,我分不清这里是哪,跟迷宫一样的小巷子,有人在聚众斗殴,场面惨烈,快……”没等她说完,就被人抢过手机,她也一把摁在墙上。
头部磕到通体冰凉的墙面,她一下子清醒。
“哟,这妹子挺正点啊。”
“你要是想报警那哥们就不能对你心慈手软了哈。”
另一个电话打进来,为首的黄毛一看来电,面色大变,“哟,瞿允洲的电话!你这妮儿认识的人还不少啊!”
眼前的黄毛,断眉、寸头、一双眼睛半斜眯着她,宽阔的肩膀微微耸动,嘬着根烟,将一口浓烟喷在她脸上,将她呛的咳嗽。他身后的小弟们都凑过来,欢呼着。
闫强盯着眼前的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