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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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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书。”

“等一下。”

那人脸色变了变,狐疑道,“你不认识我吗?”

沈云降问:“我该认识你吗?”

她的印象里没有这样嚣张跋扈的人。

何苏觅“蹬蹬蹬”上前几步,盯着她道:“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那几人的身量都比沈云降要高些,约莫十四五岁的样子,看着像官家小姐,这凶神恶煞的架势一摆出来,寻常人家的孩子早就哭了。

但沈云降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镇定自若的与她拉开距离,斩钉截铁道:“不记得,也不认识。”

“胡说八道!你不记得那日对我说的话了?”何苏觅咬牙切齿道,“你不记得了,一句‘不记得’就一笔勾销了?”

沈云降静静看着她那张五颜六色的脸,恍惚间好似记起了什么。

“想起来了,”她突然道,“你就是那日在背后嚼舌根的人吧?”

就是她没忍住怼了一句的那个姑娘,没想到都过了七日了,这姑娘还惦记着。

原来这七日里也是有人日日念着她的。

她想,觉得被人惦记的感觉还挺好的。

何苏觅矢口否认:“什么背后嚼舌根呀,说邬施礼的又不止我一人,你干嘛只记得我?”

她又摇摇头,道:“不对,我叫你来是让你给我道个歉的,你空口无凭污蔑我,我只让你道个歉算便宜你的。”

沈云降笑得平和:“那你认错人了。”

“我记得的是有人在背后说我二兄的坏话,我不忍二兄受到如此非议,这才出面阻止的。按理说,我才应该是被道歉的那个。”

她躬身福礼,“我还要看书,容我先走一步。”

她头也不回的往空草地外走去,刚要拐弯,那人喊住她。

“你这样维护邬施礼,他知道吗?”何苏觅缓缓道,“为了自己的处境小心翼翼讨好别人,你还真是……”

“挺可怜的。”

*

邬斯衡已经很久没来过南院了。

这日孟夫子要使唤人去南院拿些物件,本来没他什么事,但他还是揽下了这差事。

与他同行的还有关家的大公子,关寄舟。邬谌有意与关家交好,邬斯衡便要做做样子,与他亲近些。

马车上,关寄舟谈起前些日子南院发生的事。

他关心了一句:“子凛现下还好吧?”

邬斯衡随口道:“他很好。”

关寄舟想起传言:“听说令尊收养了一个孤女,也在这南院里?”

这事到底在大街小巷传开了,邬斯衡没打算继续瞒着,忽地记起这关寄舟或许是见过沈云降的。

于是他没回答,转而问起了关寄舟家里的事。

到了南院大门,邬斯衡一改往日的雷厉风行,步子很慢,对关寄舟道:“你可以去看看你妹妹。”

关寄舟忙摆手:“正事要紧,我们还是……”

“无妨,我一人去华清堂就好。令妹年纪小,还是多照顾些比较好。”

关寄舟:“啊……”

平时怎么没见这人这么关心他妹妹?

于是他顺理成章的去了另一边,陪陪妹妹也是好的。

邬斯衡向华清堂的方向走。

据他了解,沈云降和他妹妹的学堂应该在东西两边,只要支开关寄舟应该就遇不到了。

邬斯衡没去北院前,在南院也是受尽倾慕的对象,尽管他为避人耳目走了偏僻的路,还是有人一眼就认出了他。

一传十,十传百,众人都出来看那抹穿梭在橙光绿影里的挺拔身影,玄黑的氅衣微微鼓起,里侧的衣袂翻飞间黑白交错,漂亮得像是融入了山水画。

邬施礼也听到了邬斯衡来了的事,在家天天都能碰面,他犯不着去凑这热闹。他一转头,却发现旁侧的位置空空如也。

*

沈云降其实也为“可怜”二字愣怔了一瞬。

她确实可怜,但却不是因为邬施礼。

何苏觅扳回一城,笑道:“你看,邬施礼根本不在乎你有没有维护他,你自己也是知道的。你做的这些没有什么意义。”

沈云降懒得再辩驳,也并不想为邬施礼说话,就像他说的,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也不存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种说法。

就算邬施礼与她说了“谢谢”,也不妨碍他是真的讨厌她。

她扭头想走,手腕却被一人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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