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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树枝(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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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匆匆忙忙赶去了前院。

按理说今日该三兄弟一起上书院,她却只瞧见邬斯衡和二兄邬施礼站在院子里。

邬斯衡手里拿着的正是她的包袱。

而邬施礼只远远瞥见她一眼,便嫌弃地转向了另一边。

沈云降有些尴尬地抿抿唇,快步走过去,从邬斯衡手中接过包袱,扬起一抹笑:“早上好。”

邬斯衡颔首,旁侧的邬施礼看见这一幕,幽幽说了句:“真丑。”

也不知道是说这个包袱还是说她。

沈云降本想尽力忽视他,别给自己找不痛快,但她忽然不想这么做了。

于是她抱着包袱跑至邬施礼面前,笑容更是灿烂,看着他道:“二兄,早上好。”

太阳还未出山,小姑娘的笑像冬日的煦阳,刺眼又夺目。

这句“二兄”,也是这三个月来的第一次,令邬斯衡也侧目而视。

邬施礼好久才反应过来,随即双耳赤红,别开眼道:“笑什么笑,丑死了。”

好吧,是在说她。

沈云降乖乖地走开,正巧碰见一个嬷嬷慌里慌张跑来,对那二人道:“三少爷卧病在床,今日恐怕去不了书院了。”

两人面面相觑,显然不信。

现在时间还早,两人去喊了邬谌和李琡,一起去邬施琅房里看望他。

沈云降好奇,也跟着一起去了。

嬷嬷领路进门,屋内的暖风扑面而来,暖桌上摆着烧红的香炭,邬施琅正躺在床塌上酣睡。

听见众人的脚步声,他悠悠转醒,起床气还未散,蹙着眉道:“我说了今日去不了书院。”

而在看见邬谌的那一刻,他蔫儿了下去,可怜兮兮道:“阿爹,我头晕,可能是昨日吹风吹的。”

沈云降远远跟在后面,因着踮起脚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便不甚在意的悄悄走了。

等她回屋里将包袱藏在衣柜里那一堆兔毛披风的下面,想起来小金毛就睡在湖边,再兴冲冲跑过去时,发现原本应该在床上躺着养病那人,正活力四射地在岸边打水漂。

“……”

沈云降默默走过去,抱起趴在一旁的小金毛,窸窸窣窣的声响到底还是惊动了那人。

邬施琅带着被拆穿的羞恼,往湖里扔了一块鹅卵石。湖面碎冰未消,“噗通”一声,被他砸了个大窟窿。

沈云降抬脚想走,忽然被他叫住:“乞丐。”

沈云降:?

她也不恼,温声道:“我叫云佩。”但相比之前,已经算是冷漠了。

“你也听到了吧。”

少年前言不搭后语,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

虽说湖岸边寂静,也很少会有婢女过来打扫,但下一刻,沈云降还是被他大剌剌的议论惊到了。

“我大兄杀了人。”

话音如湖水般清澈见底。

沈云降将食指抵在唇边,对他道:“嘘,小声点。”

“而且我阿爹也说了,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了,尚书府也不会放过他的,”他顿了顿,继续道,“那书院里肯定也有很多人知道啊,我今日若去了,就是被孤立的对象。”

他抬头看她,眼眶有些红,“谁要跟杀人犯的弟弟玩啊!”

他的情绪有些失控,倔强地将眼里的泪花揉去,看着时有冰块漂移的湖面出神。

*

沈云降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但她觉得,就当是为了邬斯衡,她得将他在弟弟心中的形象扳回来。

“你觉得你大兄很可怕吗?”

她试着问。

邬施琅摇摇头,“我大兄是这个上京城最好的人。”

沈云降舒了口气,耐心道:“你听到了这些,那你应该也听到了你大兄为什么……做那些事,对吧?”

邬施琅颔首。

“我听了之后,并不会为他而感到羞愧,反而,我觉得他很厉害。”

她笑着,暖洋洋的,“他杀了一个人,却救了千千万万的人,不是吗?”

说完后,她觉得怪怪的,连忙道:“当然,我不是鼓励他这种过于激进的做法,我只是想,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他不是坏人。”

邬施琅突然道:“我大兄当然不是坏人,如果有人借这件事打压他,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沈云降满意的点点头。

怀中的小金毛软乎乎的,她摸摸它的脑袋,便想就此离开。

“乞丐。”

“……”什么意思他。

“你明天跟我一起去书院怎么样?”

沈云降不满地看过来时,他挪开眼。

“不怎么样。”

她是疯了,才会跟他一起去。

“我大兄也是你大兄吧。”

邬施琅道,“那我一个人斗不过他们,是不是给我大兄丢脸了?是不是等于给你大兄丢脸了?是不是也有你的份?”

“……”

好家伙,三连问,把她也带进去了。

沈云降还没说话,他便自顾自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

她懒得跟小孩计较。

但她忽然想到,武安侯夫妇将她接来的第一天,就指着邬斯衡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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