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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晚上八点。
黎杳杳穿着一身素色的旗袍,披了一件红色的大衣,跟着商临屿婚后第一次回家。
以往她也算是见过不少世面的人。
知道有钱人喜欢金雕玉琢的房子,无处不透着气派,轩昂,不然就没办法凸显自己的金钱地位。
商家不一样。
他们不外放,相反,非常内敛,是一种收敛的贵气。
走进商家,她第一次感受到的是江南小桥流水的别致,是廊前月下的雅静。
那时她才明白,原来,真正的有钱人家,是这样的。
房子做的是中式庭院的结构,有专人修护的红砖绿瓦,进门前有一个圆形的拱门,门壁上做了精致的雕花,漆上好的红漆,艳得透亮,更别说屋里的假山和后花园的池塘,无一处不透着精巧。
光是花厅里端放着的金丝楠木成套的桌椅,黎杳杳就知道卖了自己都买不起。
要不是前面有商临屿带路,黎杳杳还真以为自己是来了某个拍戏的影视基地。
没有文化的她,只会说一句。
真是壕无人性!
资本主义真会享受,见了这样的富贵,她心里不平衡,很想踹前面的商临屿一脚。
脚动的确实比她的脑子更快。
想收回来,却没站稳,在空中劈叉,给自己绊倒了。
黎杳杳左脚绊右脚,可怜就要撞上旁边的假山,还好前面的人听见动静不对,及时回头接住了她。
不然她肯定是要摔个狗啃屎的。
要摔下去的瞬间,被上方的商临屿搂住了腰。
隔着外套,她也能感受到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和灼人的体温,商临屿本身从体型上就比黎杳杳大的多。
看到商临屿的第一眼,黎杳杳就第一次对动物世界里猎豹的身型有了具象化。
心里有点发酸:林婉,你吃的真好啊。
上头的商临屿,搂着盈盈一握的腰,借着月光,看清楚了黎杳杳眼中的惊吓和一抹一瞬而逝的狡黠,力道紧了几分。
这么大个人了,不知道生了双眼睛干什么吃的。
商临屿:“眼睛不好用可以捐掉。”
他的声音本来就低沉厚重,往下一压,更显得威严。
黎杳杳缩了缩自己的后脖颈,吐了下舌头,小动作一个接一个,就是眼睛里不知悔改。
“要怪就只能怪我的左脚咯,天天想着给我使绊子,跟我的眼睛可没关系哈,它乖着呢。”
商临屿没听她胡扯,等她跳着站稳,便接着转身往前走,只不过脚步放缓了点。
身后紧跟着的黎杳杳冲着他宽大的背影做鬼脸。
凶什么凶啊,跟个老干部一样。
转念又安慰自己。
算了算了,看在钱的份上。
商临屿就是钱袋子!黎杳杳啊,你干嘛要跟钱过不去!
想到这里,黎杳杳看商临屿的眼神里更加多了几分真假难辨的深情。
七拐八拐的总算走到了花厅。
挤挤挨挨地站了不少人,都盼着两个人来吃饭。
看到两位新人的身影出现在花厅的尽头,大多数人的目光都尽数落在了商临屿的身侧。
像,实在是太像了。
一个抬脚的动作,甚至是眉目间的一个眼神,都跟这里以前住着的一位故人十分像。
自然地,大家都愣了神。
商临屿的母亲云姨走上前,拉着黎杳杳纤细的手腕,开口第一个字就要喊“林”,后面察觉不妥,连忙改口叫“杳杳”。
心知肚明的黎杳杳也跟着大家打着“哈哈”,囫囵吞枣地演过这个话题。
但是从大多数人的眼神中,黎杳杳都看到了两个字,“震惊”。
对对对,像就对了。
她还怕自己演的不到位呢。
于是黎杳杳忽视掉周围的尴尬,挽着云姨的胳膊,俏生生地喊:“阿姨!”
挽着的身躯一抖,后又恢复镇定,拍了拍黎杳杳的手背,笑着对黎杳杳点点头。
真的要是林婉的话,那该有多好。
只不过往事不堪回首。
云姨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见他眸子里无甚光彩,只有平静,便也放下心来。
是他喜欢的,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于是云姨褪下手腕上的翡翠玉镯,捉住黎杳杳的手,往前一推,轻轻地就推进了黎杳杳的手腕上。
恰好合适。
中国人最追求的无非就是“圆满”二字,玉镯恰好戴在黎杳杳的手上,不大不小,正正好,也让云姨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下来。
她看着黎杳杳手腕上悬着的镯子,满意地说:“现在,它也算是找到一个好归属了。”
手腕里一下沉甸甸起来,一只通体翠绿没有任何杂色的镯子出现在了黎杳杳纤细洁白的皓口,被周围的光线一打,更加青翠欲滴。
轻轻一摇,玉镯就在黎杳杳的手腕上晃。
这应该不便宜吧?黎杳杳眼睛里冒着精光。
那眼神被身旁回工作简讯的商临屿,偶然抬头捕捉到了,“这是妈的传家宝。”
听语气像是一种警告,专门针对某些天生花花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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