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遇故人(1 / 3)
宋江吟回到房间,平躺在床上,她拿过画来,看了几眼。
画上是一棵正开花的杏树,长在山上。
她忽然凑近去看,咦,原来树的旁边还写着“登州”。
京城周围分别是齐、府、丰、沂、登、莱六州。
她取出往年生辰时柳初新赠给她的画,如出一辙的一棵杏树。每一棵杏树都不同,有高有矮,每棵的背景都是不一样的。唯一相同的只有全部杏树都开着花。
五副画分别有齐州、府州、丰州、沂州、登州字眼在树旁。
各州的杏树?宋江吟猜想。可是为什么柳初新给她画杏树,她从没有和他讨论过杏树啊。宋江吟百思不得其解,于是把画收好放回去了。
她又想起来今晚趁着其他人没注意,喝了一杯酒,导致她醉后把柳初新的住处当成丞相府了,天知道她清醒过来看到在人家榻上有多尴尬。
少年身着春衫,头戴冠玉,凤眼含笑地看着她。柳初新到底知不知道,他长的和仙子似的,这样看她,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怪不得他被京城女子称为桃花郎君,人面桃花相映红。
他那含笑未笑的样子,让她想到了“桃花嫣然出篱笑,似开未开最有情。”
柳初新现在可是京城红人,乡试第一,就等着三年一次的会试了。已经有不少京城女与官宦在关注他了,估计待他金榜题名,就来与他谈论婚约,也好早点为女婿铺路,将来谋高官。
此现象人称,榜下捉婿。
宋江吟困意上来,想,明天去书院,一定要再问柳初新为何送她杏花图。
……
一大早,宋江吟就被爹娘叫醒。她尚没睡醒,左耳进右耳出的。
迷迷糊糊上了马车。
等到她醒来时,已经在半道上了。
她一脸惘然,后知后觉的想去,爹前几天和她说,要她随一个人去习武的事。
美其名曰,家中就她一个孩子。
因为那人和她爹约好了,将来宋平湖要送自己的一个孩子送去随他习武。
宋平湖自然舍不得,但是他也知道送宋江吟去习武没有坏处,他只有这一个女儿,学些本身防身有利无害。他也信得过华青松的本事。
前几天宋江吟着急出门买糖葫芦,只听了一耳朵,立马抛之脑后。
后来知道要夜游湖心,激动的把这事忘了。
现在她才想起来,悔之晚矣。她看着爹娘给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包裹,叹了一口气。
她还没去和好友告别,也没来得及问柳初新那个问题……
这一去,不知道要多少年了。
……
七年如一梦。
“哇!这里竟然新开了家酥饼铺”,少女眼冒精光,不一会儿,提着大包小包嘴中还叼着一块甜酥的大摇大摆的出来。她满眼新奇地胡乱逛着,全然没注意路过的人惊讶的目光。
京城什么时候有这等好看的姑娘,蝶首蛾眉,巧笑倩兮,把路过的男人迷的不知所以。
宋江吟不知道自己身后惹来许多歆慕的目光,她点着自个的下巴自言自语,好像还少了点什么,对了!糖葫芦!
她循着记忆走,忽地往上一跃,在屋顶运转轻功,三步两步就到了巷中。
她把铜板拍在摊上,“老板!来两串糖葫芦!”
“好嘞,客官我这就给您拿。”
宋江吟叉着腰,豪气道,“挑大一点的,要最甜……”
身后人群的惊呼声把她的声音盖了下去,她转头一看,见一男子正拿着家伙往一个女子身上砸,女子跌坐在地上,连连后退,边哀声求饶。
旁边的人窃窃私语,“罗大杰怎么了,突然这么对他妻子……平时……”
男子见女子后退,仍冲上去拳打脚踢,她看不惯,刚要上去制止。却有人比她更快。
一个肥头大耳的公子哥不知道看了多久,才出声道,“岂有此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那么柔弱的女子,去,快救她”
公子哥身旁的下人里面围上去拉开罗大杰,把他踩在地上打,拳拳到肉。那男子躺在地上,任由拳脚相加在自己的身上,奇异的咬牙一声不吭。
有趣,这女子不知道干什么被她丈夫暴打,但她习武之人看的清清楚楚,那男的看着力道阴狠,实际落在女人身上偷偷卸了力的。男的被打却一声不吭的受了,也不辩解。
宋江吟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她饶有兴致地接过糖葫芦,隐在人群中看戏。
公子哥庞大的身躯叉着腰,指使着下人教训罗大杰。自己扭着腰把女人扶起来,怜香惜玉道,“既然你丈夫对你不好,你还不如跟着我,保管吃香喝辣。”
女子却拒绝,并且拉开了距离。不识好歹,公子哥眼里划过一抹暗色,难道还惦记着老相好?
他转了转手中的扳指,手指暗中指了指地上的男人,手指一弯——
得到命令的手下掏出匕首,对准男子的咽喉就刺了下去。“去死吧!”
“啊——”人群看见这一幕的胆小的人忍不住尖叫。
就在这一刻,宋江吟从人群中一跃而下,迅疾来到罗大杰身前,飞身夺过匕首,回旋一脚把拿刀的下人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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