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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封信(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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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太阳也渐渐没了气势,仍还挂着,但热意已经消退了大半,军训没晒到什么太阳,反倒在开学典礼晒上了,就算是强身健体了一周的高一新生,此时也多少有点蔫了。

接着轮到新生代表做国旗下的演讲环节,某领导在升旗台上激昂地喊道:“下面有请高一八班的陆羡匀同学,代表我们高一届新生做国旗下的演讲,大家掌声欢迎。”

八班两字一出口,不止高一年级,其他年级也一样,闹哄哄起来左顾右盼地交头接耳。

直到少年上台接过麦克风之后才掌声四起,陆羡匀很是淡定的看着场下的同学,左手拿着麦,右手掌拍打了两下话筒,确认话筒正常,他才抵到唇边开始演讲。

因为陆羡匀是八班的,以往都是年纪第一作为优秀新生上台发言的,这是个铁律。今年风向居然变了?二班的上台还说的过去,毕竟年级第一的人不上,怎么说轮给年纪第二啊,第三也行啊,这一连就跳了八个班,给一个全年级第八名的上台,这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江舒窈听着周遭的议论,六班后面有个男生嗓门大点,“看见后面操场那红灿灿的跑道没有,人家爷爷掏钱整的,还有那七千册。”

周遭听见的人都沉默了,张圆着小嘴,小眼一睁,顶着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那这确实比年级第一的头衔有用多了。

陆羡匀站在主席台上,脱稿演讲,娓娓道来,天蓝色的衣领,白色的校服,在日头下微微泛着白光,他这副瞩目的模样,竟比开学那天穿白衬衫时还耀眼。

项上红旗飞扬,晴朗的苍穹下,莘莘学子,成为新校区第一批血脉,青春,张扬,靓丽。

底下,江舒窈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升旗台上的少年,也就只有这种时候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看,耳朵却没听进他演讲的内容,都是周遭的八卦声。

“我小学初中就跟他一个学校了,他爷爷真是他读到哪捐到哪。”

“但是他跟陆家关系不是不好吗?”

“对啊,他父母离婚了,他判给他那个没钱的妈,他爷爷再有钱,还不是抢不到抚养权。”

“听说他妈只是一个开面包店的,自主营业,平时也没时间管他。”

有另一种声音混进来,“不至于吧,他用的东西都很贵耶,他的耳机,他的手表......”

“那关系不好他爷爷还这么照顾他?”

“亲孙子嘛!哪能不要啊,只是没抢到抚养权。”

......

江舒窈一通议论听下来,少年在国旗下的声音犹如伴奏,她只字未听到,全是耳边的碎语,直到前面掌声哄然响起,她才回神意识到陆羡匀的演讲已经结束了。

她顶着半头雾水,跟着鼓掌,像是错过了什么大事,又像知道了什么秘密。感觉陆羡匀这个人越来越复杂了,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一尘不染,出生光鲜,背景厚实。

台上的少年双手奉上把麦克风交还给领导,从一侧下台,径直往八班的队伍走过来。从男女生队伍中间往后穿梭。

脚步轻盈,像一阵风掠过,江舒窈把双腿跟手臂都收紧,生怕他路过时擦到自己的衣服,点燃她心底那点难安的火花。

开学典礼结束后,就意味着高中生活真真正正的开始了。

第一天晚自习,坐班老师是尤永富,预备铃才响,他就夹着一沓政治试卷来了,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进门后吩咐政治课代表帮忙把试卷分发下去。

“都是初中的知识点,也要好好做啊,下节政治课要讲。”

待教室里传试卷的哗啦啦声结束后,尤永富在讲台上戳戳手,“咱们再开个小小班会。”

“大家都知道,这次军训呢,大家的总体表现会记入全班操行分,这个分呢决定我们能不能拿到这一周的流动红旗。”

所谓流动红旗,就是一面锦旗,每个年级只有一面,根据班级操行分高低,还有表现评估,每周只有被评为最优秀的班级才能得到这一面锦旗,周一升旗仪式的时候领导会公布评选结果,且挂在班上的时间是七天,所以红旗是流动的,哪个班下周更优秀,就会流动到哪个班。

而尤永富偏偏又是最在意这种荣誉的人。身为年级主任,自己带的班级都不优秀,就很难说的过去啊。

“首先呢,特别感谢我们班的陆同学,这次被选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发言,给班级操行分+3分,使得我们班摇摇领先其他班级,还有门口的横幅陆知彰先生是陆同学的爷爷,陆同学有幸分到咱们班,让咱们在入校的第一周就先赢在了起跑线上。”尤永富边说边搓着手。

其实大可不必说这么多,七千册还有给学校捐款那些事,同学们早就知道了,开学典礼一结束,尤其是晚饭时间,这事都在校园网传遍了。

接着尤永富抿抿唇,语气稍稍变了变,抬头看了眼教室角落的摄像头,有工作灯在闪动,他收回视线的那一刻,似乎有那么一秒是往后面江舒窈的方向看的:“大家都看到了,学校的摄像头也完善了,学校是学习的地方,有什么不懂的,一定要及时向老师询问,不要错过了最佳的学习时间,这样把基础打好了,未来才能走得更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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