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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封信(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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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很充分。”

纪梵这话不无道理,那天全麦面包事件,左黎跟江舒窈起争执就是因为双方母亲的事情。

陆羡匀没再接话,一脚跨上自行车,骑行而去。

被落在后面的纪梵,也一脚跨上自行车,边追,边嚷嚷:“诶,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是真关心翟千暮?你不会喜欢上人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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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宿色楼道,走廊灯光昏暗,江舒窈跟陈意一路回到寝室,厕所两边先前排队的盆都不在了,大家已经洗漱完。

陈妙妙弯腰倒着头在擦头发,长腿横在爬梯杆上压腿的人变成了周小会,其他人则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幸好军训的的时候太阳不大。”

“老天今天是开眼了吗,这么照顾我们。”

“希望明天天气也是如此,你们是不知道,我初中军训都晒秃噜皮了。”

“我初中军训赶上第一次来大姨妈,请假在树下躲过去的。”

然后是欢笑声,压根没人搭理先前出去又回来的两个人。毕竟是去拉屎的嘛,总不能问一句,回来啦,拉得怎么样。

江舒窈很快就跑到后阳台取下换洗的衣物,盖在受伤的左手臂上,端着洗护用品进了厕所。

她洗得比平时都要久,宿舍外面偶尔能听到她制造出来的倒水声,放水声,搓衣服声,总要制造点不一样的声响,好不让人误认为她晕倒在里头了。

厕所空间窄小,洗了热水后热气缭绕,手臂上的刮伤患处,像刚刮过痧一样绯红,又像起了一层浅浅的荨麻疹。

她又想到那一夜的创可贴,只是这样的伤口,不适合。他应该不会留意自己吧?更不会因为今晚的事情揣摩些什么吧?纪梵会怎么跟他描述今夜在厕所发生的事呢?当笑话讲?他听了之后会笑吗?还是沉默?或者淡淡地嗯一声?最后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那这样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江舒窈喉头堵得慌,她蹲在水龙头前,用水柱冲着手臂上那片刮过痧一样的表皮,希望它赶紧消下去。就这样一直在厕所里呆到熄灯的点才出来的,然后抹黑到后阳台去晒衣服,抹黑刷牙洗漱完爬到床上,躲进被窝里,才敢拿出手机来看左黎先前发给她的短信,然后将短信删除。

本来也没什么睡意,进了一轮校园网后彻底失眠了。

陆羡匀关注了翟千暮的账号,他的关注数量列表变成了4,起初刚进去他主页的时候,看见关注数字变成4时,,江舒窈的心就咯噔一下,到底是谁成了他的新关注,缓了好半晌才按进去,看见新关注是翟千暮之后,心房似有冰冷的潮水涌入,凉凉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见这个名字就能对应上是哪个人,明明也不认识,却很清楚她就是报名那天跟左黎一起过来的女孩,那个帮他捡球,并清脆地叫着他名字的漂亮女生。

江舒窈本应该关心的事情是,看看左黎有没有把自己不堪的过往,以及认为自己母亲是杀人犯的事情写成小作文发出来,大肆宣扬一番。因为这就是左黎的作风,喜欢颠倒黑白,大张旗鼓地让她难堪,她这套本领,小学的时候江舒窈就已经领教过了。

关于左黎始终认为刘秀英是被自己母亲杀害的这件事,江舒窈百口莫辩,当时年纪小,警方也没找到证据,案件调查后,最终判定为意外触电身亡,所以也同样没有可以证明母亲没有杀人的证据。

那从不跟东街往来的刘秀英,也的的确确是死在自己家里的,街坊们都亲眼看见两具尸体从家里抬出来,江舒窈下学回去后院子都拉上了警戒线,也亲眼目睹过屋内有两具尸体痕迹固定线。

江舒窈抱着枕头越想越难过,刘秀英到底为什么去了自己家里,临死前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她已经躲着左黎了,明明已经没有再砸她家的窗户了,可为什么刘秀英还要去自己家里,而且街坊们都说没听到她骂街。

她就像寻常人路过东街一样,安安静静地,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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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高一新生照常军训,天气依然多云。

江舒窈手臂上的刮伤经过一夜的平复,在皮下凝成了两道砂质般的淤青,其实看上去并没有特别严重,只是她皮肤较白,衬托起来就显得有些触目。

今早江舒窈比大家先起床,到自己的柜子里把冰袖翻出来套上,这对冰袖是初三同桌送给她,作为考上高中的贺礼,其实也算是分别礼。

幸好昨天别的班已有女同学带头戴冰袖,这才没有被大家认为她在搞特殊。

另外,政治老师办公室里,尤永富把开学报名时的新生登记表拿了出来,找到江舒窈那张,捏在手里琢磨着,家长联系方式那栏她填的是一串坐机号,家长姓名:江锦飞。

班主任边看边抿了一口热茶,又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桌面上的手机屏幕尚还亮着,显示的页面是陆羡匀昨夜发过来的一条长信息。尤永富捞起手机,滴滴滴按着号码键,拨了那个座机号,举到耳边,嘟嘟几声后接通,电话那头是个女声:“你好,江记快餐,吃点什么?”

江记?快餐?

尤永富顿了顿,寻思这妮子是随便写的路上看到的快餐店电话吧?不对,江记?江?也不管三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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