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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封信(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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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们赔钱。屋内,江美听了去之后只管打两个孩子。

街坊邻居过来劝,说孩子不懂事,回去管教管教就好了。

刘秀英不服,街坊要这么说的话,意思就是自己的孩子也要管教咯,插着腰骂得更凶:“谁家孩子不懂事!被砸烂的可是我家的窗户,二楼的,她们不扔石头上来会砸烂吗!到底是谁的孩子该管教!”

这事要没完了,刘秀英站在门口一直骂到天黑,屋里江美也在打骂孩子,鸡飞狗跳的。

街坊们想劝和但理亏,无言,劝不了,有人看不过,去了趟西街找了江舒窈大伯秦宗胜过来解围,最后大伯掏钱赔了玻璃这事才消停。

从那天起,左家跟江家彻底结下了梁子。这也成了江舒窈每次放学回来贴着左家墙根路过的原因。

以为忍一时就风平浪静了,可左黎却制造了更大的风浪出来,发现江舒窈贴她家墙根路过,她就从上面沿墙壁倒水下来,扔果皮,洒瓜子屑,各种,有次直接扔了石头把江舒窈脑袋砸出血了。

从那之后路过楼下的事故才算消停,但学校却沸沸扬扬了起来,传江舒窈舔左黎吃过的喜之郎果冻壳,还想偷她们楼上阳台的花,反被花盆砸了,等一些列颠倒黑白的事。

江俏兮刚好读初中了,不在一个学校,不然听了去又要把学校搅得天翻地覆。而江舒窈只把这些事隐忍在心里,从未跟江美提过。

时隔多年,江舒窈回想起这些事的时候心情平淡,因为这些年在舅舅家过的也没多如意,舅妈每天会劈头盖脸地骂她,跟那些从天而降的果皮,瓜子屑比起来没什么两样,早已习惯了。

一路上江舒窈很自然地盯着前面的副驾座椅背看,这个角度可以看见那个少年头部的剪影,细碎的发丝,他头靠在靠背上,外头的路灯划过窗户一次,他的头发就会被照亮一次,像洒着金光。

后面的纪梵希说话时会一直喊他的名字,诶陆羡匀......嘿陆羡匀......陆羡匀你小子......

江舒窈知道他叫这个名字,但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三个字,她攥着手心把手放在膝盖上。他每说一句话,她都听得格外认真,音质清冽,像高山上的流水,让人心情愉畅,车内空调温度合适,呼吸正常,但心率有变化。

“明天一中不是报名了嘛。”

听到纪梵希提到一中,江舒窈的心也咯噔一下,条件反射般微微侧了一下头,竖着耳朵听他往下说。

“我赶明儿最热的时间段过去,就摆学校门口,我一根雪糕卖比小卖部便宜五毛钱......”

原来他们批发了雪糕是要明天拿去一中卖啊。

江舒窈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般,心里头有一小块地方燃起了窃喜又期待的火焰。

司机在陆羡匀所说的那个路口停了车,少年从副驾下来唰一下把后面的车门拉开,江舒窈很自觉地下了车,这边离舅舅家不远,前面拐个红绿灯就到了。

她怀里抱着书包,本来想目送他上车看着车走了在离开的,谁料到陆羡匀也没再上车,又唰一下把车门关上了,接着敲了两下车窗示意司机可以开车走了。

那纪梵希闻声后噗通一下扒着车窗往外看,见他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说了什么,表情就像化掉的雪糕一样难看,陆羡匀头也没回沿着路边开始走。

江舒窈小跑两步跟上去,想开口说谢谢来着,见他指了指前面的巷子口,说:“跟我来。”

嗯,她就这么跟了上去,没有丝毫防备的,谁叫他这人无论是长得,还是举止都没法让人起任何顾忌,自然也不会想到他会对自己有什么不轨之心。

江舒窈很少逛到这边来,当然也不知道这个巷子里都有哪些店铺。进来之后倒是看到很多家修手机的,还有黄金当铺。

巷街不大宽,两边霓虹闪闪,少年带着她停在其中一间修手机铺子前,那老板是个六旬老爷,提着个水烟筒,打烊了,卷帘门已经拉下一半。

陆羡匀喊那老板“忠叔。”

闻声忠叔停下了拉卷帘门的手,回头一看,“哟,你小子这么晚了还在大街上晃悠啊。”

“找你修个东西。”

忠叔二话不说把卷帘门推上去了,进店里开了灯,陆羡匀抬起手掌横在江舒窈面前勾了勾食指,“手机拿出来。”

江舒窈明知故问,“我的吗?”

她终于说话了,软绵绵的,陆羡匀本来不想看她的,但她一说话,他的目光就自然而然的落她脸上,停留了两秒,哼笑一声,“原来你不是小哑巴啊。”

被误认为是小哑巴,江舒窈居然一点也不生气,不知道是因为看着他的脸生气不起来,还是因为自己本来脾气就好。

这时,忠叔已经坐到维修台后面了,江舒窈把那个摔烂的手机递给去,忠叔接过来边观察边跟陆羡匀说话:“你爷爷去年标的那块石头回来了没有?”

“还没。”陆羡匀回。

“等回来了我可得好好过去看看,切开后到底值不值那个价。”

江舒窈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什么石头啊价不价的,她环顾了下这维修铺,面积不大,除了修手机,卖一些手机配件,竟然还有卖玉,她大概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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