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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与双生子3(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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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恢复前的记忆还在。

房门阻隔了她远去的笑声,却挡不住他脑海里不断翻腾的羞耻记忆。

他僵硬地拿起毛巾浸湿,拧干,机械的擦拭自己的身体。

脑袋里自动为他播放这几天他是如何缠着她,要她帮自己擦的录像,动作轻了叫姐姐,动作重了叫姐姐,力度合适了舒服了就脸红着叫姐姐。

等到他从羞耻中回过神,桶里的水凉了,手上的毛巾也冷了。

他放下毛巾埋进被窝里,被子里也是她的气味,这几天天天缠着她要亲亲要抱抱,他不可能不熟悉。

越是逃避越是忍不住回忆,到最后他甚至觉得连空气中都是她的气息。

有些慌乱地打开窗,夜晚的凉风吹散了他脸上的热度,他的脑袋终于能够正常运转。

几只云雀落在窗边,它们向他汇报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其中也包括慕笙的举动。

忍着脸上的臊意,他定下接下来的安排。

【加利文王子在秘密寻找亚特菲力王子的下落。国王病重,加利文王子和他的属下密谋强行抢夺王位,并将亚特菲力王子定为叛贼,把弑君罪名推到他头上。】

旁白突然出声让在煤油灯旁小憩的慕笙一愣,她看向紧闭的房门。

剧情给她的角色是骑士,她本不该与亚特菲力有牵扯的,而是作为加利文王子的救命恩人顺利成为他的幕僚,效忠于他。

【你帮谁,按剧情走效忠于加利文,或者向亚特菲力告密?】

她抽出短刀,拿过一块软布,就着暖黄色的灯光细细擦拭。

短刀的刀面是哑光的,巨龙的鳞片是极致的黑色,出手不易引人察觉。这是一把暗杀的利刃。

短刀没有刀鞘,如果硬要说的话,她左侧从下往上数第三根肋骨就是刀鞘。

【又或者找块凉快地,嗑瓜子看戏?】

可惜没瓜子。

她靠在椅背上,没有要求剧情跳过——她计划后半夜潜入王宫一趟。

门把转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慕笙抬头。

“还不睡,先生有夜游的习惯?”

他不答。

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

有时候她不爱跟王公贵族们打交道,因为他们心思总是弯弯绕绕,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又犹犹豫豫,顾忌太多。

最后还是慕笙打破了这份宁静。

“睡吧夜深了,寒气要起来了。”

他像玩偶重新上了发条,终于有了动作。他侧身让出房间门口:“床让给你一个晚上,感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她走近他,歪头盯着他眼睛问:“床让给我了,你睡哪?”

他瞥向她刚才坐的位置。

呲一下笑出声,慕笙双手抱肘倚在门框边,下巴往那边抬了一下,问他:“你在那呆一个晚上,然后又发烧让我再照顾你几天?”

“不,我不是……”他皱眉。

她转身提起煤油灯,拉着他走进房间:“那就都到床上睡。”

他手抓着床边的椅子,似乎还在犹豫。

慕笙转头把煤油灯扔那张椅子上,长腿一伸踏在椅子边沿:“你呆呆愣愣的时候我都没有下手,现在清醒了反而怕这怕那?”

“好。”他松口了。

躺在床上,她满意地拍了拍被子。顾及到失血过多身体虚弱的人会畏寒,这床新被子是他退烧后她到集市上买的,又厚实又柔软。

她往他怀里塞了个东西。

“这是什么?”

它源源不断地传递着热意。

“热水袋。”她找人用牛皮做的,外面裹着羊毛,不仅不容易被烫伤,而且散热也慢。

“你垫在脚下。”

它刚刚一直被她揣在怀里——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保暖措施就在外面坐到后半夜,这显得她很呆啊。

“……嗯。”

【所以你潜入王宫的计划呢?】

太冷了,不去了。

那晚过后,两人的相处没有多大变化,最多他们不再用敬语称呼对方。慕笙向他开放了自己的书柜,除了魔法相关的部分。

他们各自守着各自的界线,互不打扰,除了餐桌上和被窝里,他们几乎没什么交集。

慕笙经常出门,而他几乎都待在小屋里。有时他在看手边的书,有时他在看窗外的风景,有时他在看她。

【枣红马回来了。】

慕笙瞬间警惕起来,她的马回来了,后面却跟着一群不速之客。

她不动声色,仔细辨别周围的动静,很快她发现这其实是两方人马,他们互相敌视,互相防备着。

【慕笙不慎被迷药撒中,她昏迷不醒。】

迷药对我没……

【我知道。】

熟悉的剧情,熟悉的电流,熟悉的问候。旁白很自觉地屏蔽了她。

“哗啦。”锁链的声音。

慕笙睁开眼时就看到一个身穿华服满身贵气的青年逆光而立,正对光线,她不适地眯了眯眼。

青年俯视她,用一种称不上礼貌的眼神打量她。

“就是你救了我?”

她坐起身,靠在墙上仰视他,说:“是的,加利文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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